( ..)郑晓文根本不认识张富祥,她更不知道张富祥的家在那里住,她没有说话,就把张富,又放回了书桌里。
郑现策见郑晓文把张富,又放到书桌里了,他说:‘晓文,你不给你富祥了?他是你表姑的儿子,他要是知道你来学塾了,你不把带回去,你不怕他生你的气?’
郑晓文的思想在迅速转弯儿,她说:‘现策叔,你都没想想,这都半中午了,富祥哥他自己还不来拿,他今天一定是很忙,没有时间读书。反放到这儿又不会丢,就放到这儿吧。’
郑晓文见郑现策点了头,她心里说:
你不就是当了个,一家子的小不点儿叔嘛,还挺会派活的。你让我给张富,我知道张富祥他家在哪儿住啊?我就是和张富祥走个碰头,我能认识他?包括你郑现策,我要是不看你书皮上写的字,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要不说让我给你叫叔,我知道你是那一辈儿的人啊?!
想想我都生气!我娘连过继个儿子,在家族较近的亲属里面,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我都快十二岁了,我爹、我娘还不得不用纸包着火呢!!还什么叔啊,哥啊,七大妗子八大姨,九表姑十表婶的亲戚?切!再套近乎也不近!!
郑晓文心里说着烦心的话,面上还是和郑现策打着招呼。她也招呼着杨依林,三个人一起走出了学塾大门。
来到街上,郑现策朝这两人打过招呼,他向西边的街道上走了。
郑晓文、杨依林这两人,他们朝南走着说着话。
杨依林自见到郑晓文,他心里就觉得对郑晓文有些熟悉。这会儿,他走着路和郑晓文说着话,他心里还在想着认识郑晓文的事儿,可他就是想不出来,他在哪里见过郑晓文。
杨依林想得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用疑问的眼神看着郑晓文,说:‘晓文,我昨天晚上,自从看见你那一刻起,我就有种感觉,我就总是想着,我们两个在什么地方见过面,而且,而且……我说不上来了,晓文,你好好想想,看咱们两个在哪里见过面?’
郑晓文心里说:
昨天晚上我就感觉到,你就是杨依林的小少年时候。我说这话,也可能只说对了一半儿,应该是这样说:我们两个人,都是清朝这个时期的、这一辈子的小时候。
看你杨依林那样子,你像是还不知道呢,我们两个人,很可能在一起都过了几辈子的日子了,最后那一辈子,已经又投生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新中华了!
看你傻晕的那个样子,我们两个人都订婚了,现在你还说我们在哪里见过呢,在哪里见过?我们两个人天天见!现在还见着呢!
郑晓文思想到这里,她嘴上说:‘我也感觉你很面熟啊,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你。’
郑晓文刚说到这里,她忽然就想起了:柳依林。
紧接着,郑晓文就想起了:江霞、江枫、三哥、四哥、温洁梅、苏晨、李心宁这几个人。她心里说:哦,我清楚明白了,那个时候,是1065年的事。1065年,我也是十几岁,我就和他杨·柳依林订婚了。听江霞说那话,等到第二年,我就要和柳依林结婚了。
我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一定是和他杨·柳依林结婚、生子,过了一辈子的。现在,是1763年。从1065年那个时候到现在,这中间相隔了七百年,我和他杨·柳依林又在这里相遇了,难道现在,这是我和他的第二辈子?或者是我和他的第七辈子?……
杨依林听到,郑晓文说和他也是很面熟,像是和他也是在哪里见过面。他再仔细看看郑晓文,心里又想着:我看着这个郑晓文,我心里怎么总感觉,他郑晓文是个女孩子啊!哎呀,我怎么会有这种看法,会有这种想法啊?这也真算是奇了怪了!
哟,哟,杨依林,你先别奇怪郑晓文了,你赶快想想看看,看你是不是,你的心理有问题了!你先想想,看你自己是不是女孩子啊?!
我?哈哈哈哈!我堂堂正正男子汉!嗯?对呀,你杨依林是男子汉,人家郑晓文也是男子汉,你凭什么把人家想成女孩子?你想,你想……哎哟,你云天雾地什么呀?离谱了!晓文不会变成女孩子,以后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
杨依林想到这里,他赶紧接了郑晓文的话,说:‘咱两个要是都感觉,相互面熟而又真的没有见过面,那是咱们两个人前世有缘,这辈子才又走到一起的。’
杨依林说着这话,他伸臂揽住了郑晓文的肩背,接着说:‘好弟弟,既然咱们先天就有缘,我杨依林这一生,都会珍惜我们两个人之间,这得来不易的缘分友谊的!’他说这话时候,他还有点小小的激动。
郑晓文心里,不管她明白或是不明白,她和杨依林是不是真的前生有缘,后生有份,可是这一会儿,她知道杨依林是个男生,她是个女生!杨依林对她这么亲近,这么友好,她心里已经有点害羞,有点不太乐意杨依林揽她的肩背了。
郑晓文就算是不想让杨依林揽她的肩背,可杨依林正揽着呢,她的举止也不能鲁莽啊。她慢慢移开自己的身子,抬手拍拍杨依林的肩说:‘好哥哥,我和你想的一样,我也会珍惜,我们之间的缘分友谊的。’
两个人毕竟还是小孩子,他们一路上走着,说着,玩着。随着杨依林的意思,他们又向西走,走到了西边城门前。
他们见这个城门的高度和宽度,比东城门小了很多,就像是农家户的大拉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