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林边往歌会大厅南边走边叫着:“姜丰!”等姜丰过来,他示意着小声对姜丰说,“走,咱们两个把这两边离得近的组合柜,往中间挪一挪。”
姜丰看歌会大厅里站了那么多人,他就知道他的杨厂长要干什么了,便跟着杨依林搬起了两边的组合柜来。
两人把搬过来的组合柜,横过来排成了一道横墙,把外面的商场和歌会大厅隔开了。外面的人再进商场,他们只能在外面的商场里走动,就进不来歌会大厅了。
这一溜儿横着放的组合柜,正面向外,背面向里。站在外面商场里看,是一溜摆放整齐而又美观的组合柜;站在歌会大厅里看,是一道柜子墙。在柜子墙的西边,靠大厅西墙留了一个口儿,作为里外进出的门。
柜子墙摆好了,杨依林对歌会大厅里站的闲人们说:“各位,对不住了啊,咱们的歌会,星期六晚上正式开演,等到正式开演,请大家再来看啊!”
这半厅人只好顺着柜子墙留的门向外走,有的人走到门边,回头侧侧身,再向舞台上看看,很不想向外走。只因后面的人都过来朝外走着,无奈,很想看舞台的人,那也看不成了,只得向外走去。
杨依林看闲人们都出去了,他和姜丰又搬了一个两扇门的组合柜子,往这个里外通的门口一放,这一下就把闲人们全隔在外面了。
看热闹的人离开了歌会大厅,杨依林对姜丰说:“歌会大厅装修造计划时候,就因为不想花那么多钱,当时提到了布幔的事,我也没有往上写。
“这也是考虑不周到,你看看现在这情况,舞台上没有挂布幔,也没有个遮拦,外面来的人,一眼就能把整个舞台、后台全看完了,这能行?”
“我看着也是不行。”姜丰说。
“明天你和会计室的蓝雨虹,你们两个一起去布艺店,订做两幅紫红色金丝绒布幔。”杨依林说,“一幅挂到舞台上,一幅挂到这柜子墙里面。这样布置,来歌会的人站在大厅里,一是看不到舞台后面了,二是前后左右看着,也会好看一些,你说是不是。”
姜丰连说:“是,是,现在这样看着,显得也太简陋了,明天我和雨虹就上街买布幔去。”
杨依林又说:“一会儿你就去车间通知,让做两个广告灯箱,看刚才这情形,不卖票,让观众随意进出,我看根本不行。
“我已经想好了,顾客凡买五个碗,配发一张歌会上的票;买两个塑料桶配发一张票,买一张桌子配发两张票,买一套组合柜配发八张票。大概是以商品大小、商品贵贱定票数。
“这票发出去多了也不行,顾客拿在手里不想来歌会,台下稀稀拉拉没人。想来歌会了,聚在一起座位又不够了。你交代开票员,这票不能乱发,听歌的人多了,再改动就不容易了,也会说咱们不守信誉。
“一会儿你通知经理部,现在就开始**。票先用纸片代替,上面标明:九天内有效,过期作废,以乐居印章下的日期为准。记住在商场门外的灯箱上,贴上一周一次的歌会时间。好了,你去吧。”
傍晚,这群朋友们在大厂职工食堂里吃罢晚饭,姜丰又执行他的任务去了,这八个人也又来了歌会大厅舞台。
郑晓文带来了她的两个英语辅导学习生,十三四岁的男孩国之栋、女孩厚中华,还有他们两人的妈妈。
郑晓文把两位妈妈让到舞台上西边的沙发上坐下,这群朋友们各就各位,开始练习起来。
杨依林忽然想起了一些事,他对大家说:“朋友们,大家停一停,我有话对大家说!”
一群人停下来,杨依林笑了说,“朋友们,我有个想法,我希望咱们狠下心,朝着国家级演员的水平练习。好在咱们都没有台上恐惧症,那咱们就全身心放松,唱好、弹好、拉好、吹好、打好、敲好!
“演戏剧节目的时候,要把工架拿好!歌曲中有舞蹈的,要把美丽的舞姿舞出来!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咱们练唱时候声音要小,要注意保护嗓子。还得记住,模仿高级演员,唱出、舞出自己风格!
“好了,大家都别看我了,都赶快开始练习吧,嘿嘿嘿嘿!真的,咱们应该向最高标准看齐嘛!”
秦梓曦说:“哎,依林,你说让大家朝着国家级演员的水平练习,那谁是国家级演员啊?我们具体照着那些人练习啊?”
温洁梅为护杨依林,她心路一拐弯儿,立即接了话:“哟?你老秦连这么容易回答的问题都不懂啊?这个问题让我告诉你,你听清了啊:
“电视台分中央电视台、省级电视台、市级电视台。那当然是在中央电视台文艺节唱演员、戏剧演员,就是国家级的演员了,这你明白了吧。”
秦梓曦故意问:“我见在市级电视台唱过戏、唱过歌的演员,也到中央电视台节目里唱过,那你洁梅讲讲,他们是哪一级呀?”
温洁梅高兴了:“呵呵,你都答对了,你还迷嘛?啊?那呀,那就是下级的演员演技、唱功,达到国家级的水平了,才会上国家级电视台的!
“我再给你举个例子,你就更懂了,咱华元电视台来咱歌会录像了,感觉咱们这个歌会办的很好,就把咱们的歌舞、戏剧录像,推荐到中央电视台播放了,那,咱们这群朋友就都成了国家级的……”
温洁梅正说着,她朝秦梓曦伸着头,直看着秦梓曦的脸,说:“呵呵,这下你全懂了吧?哎?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