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翔望着对联发完感慨,他回过神,转身见秦梓曦也在望着对联发呆,他问:“梓曦,你说这对联是谁写的?”
秦梓曦站着没动,说:“晓文。”
乔翔有点急:“我问你的是对联内容。”
秦梓曦仍然没有动,仍是望着对联说:“也是晓文。”
乔翔看秦梓曦只回他的话,眼睛就是不离开对联。他再看看秦梓曦的发呆神态,就知道秦梓曦在想心事,他没有再说话。
秦梓曦一直凝神望着对联,他究竟在望什么?他在愣呆什么啊?他呀,他在想横批里的‘光’字!
秦梓曦知道,郑晓文知道他的乳名叫:光。郑晓文也知道,他家里的人、街坊邻居们都叫他:秦光、大光。他觉得郑晓文能把他的乳名写到这副对联的横批里,再结合上联、下联的文字内容,分明是郑晓文想着他,把他当亲人看待,让他时时来郑家找她的嘛。
秦梓曦又一想:嗯?既然对联上都这样写了,那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露面,不让我看见她呢?他再看看想想‘祥’字,哦,翔祥谐音!唉!原来她把乔翔我们两个都写上了……
乔翔看郑爸爸在竹筐里找着要贴的对联,秦梓曦还在愣看大门上的对联没有回神,他赶快轻轻拉了一下秦梓曦的衣服,秦梓曦这才回了神儿,还不由自己地发出了一声“嗯?”的声音。
郑爸爸先从竹筐里拿出两张‘门神’,他看着大门上的对联说:“你们两个都知道这是妮妮写的对联,她的字体还算可以,你们也都看过了,给,把这两张门神贴上去吧。”
秦梓曦接过两张门神画儿一看说:“啊,一张是关羽,一张是岳飞,看着好威武啊!”
秦梓曦看着门神画儿,忽然想起了祖母说的保佑的话,他心里默默地说着:关爷、岳爷,您可要保护好这个家啊。您也要保护着我点儿呀,只要是我来,这个大门都有人开,最好是晓文来开门,记住啊!
乔翔见秦梓曦又看着门神画儿发愣,他又碰了秦梓曦一下,秦梓曦赶快回了神。
秦梓曦和乔翔把两张门神贴到两个大门扇上,又把‘出门见喜’四字春联,贴到门楼外的门边墙上,两人赶快下了台阶。
两人站在街上朝门楼看看,乔翔说:“呵,这一贴对联,过大年的气氛一下可给烘托出来了!”
秦梓曦接过话说:“再一放鞭炮,那年味儿就更浓了!”
乔翔端着竹筐,和郑爸爸、秦梓曦三人回到院中,贴书房对联的时候,秦梓曦一看这副对联也是郑晓文的笔体,他指指竹筐问:“叔叔,我没有细看,这么多对联全是晓文写的?”
郑爸爸说:“不是,这还是半个月前你大表哥、二表哥来家里时候写的。当时可热闹了,这里谁写的都有,谁写谁编。一会儿贴的时候你们就看到了,这里还有聂辉、聂灿写的呢。那会儿你们没有在这儿,你们要是在这儿,那场面才热闹呢。”
这两人听了这话都在想:哦,原来大门上的对联内容,是晓文半个月的心情啊!你这个晓文也真是的,你既然把我们都看成了亲人,这怎么说不见就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呢?女孩子的心,真是天晓得!
秦梓曦在心里牢骚完,接着他又在心里说:你这个晓文,我经常来找你,也不见你在家。你是不是猜测着,写对联那会儿我不会来找你,你才回来参加写对联的啊!你也太不顾我的感情了吧!唉!不怪你了,你工作那么辛苦,时间紧张得连星期天都不能休息,挺心疼人的,以后再不说你、再不怪你了。
书房门上的对联贴好了,郑爸爸领着这两人走到影壁墙的罗汉松前,他拿起一副对联说:“这副春联是聂辉写的。”说着露出了一脸的笑容。
乔翔、秦梓曦把这副对联贴到了影壁墙上,罗汉松画儿的两边了。贴完,两人站在内大门地方观看欣赏,只见这副对联上写着:
上联:我是青山常绿树,
下联:您为郑院好宾朋。
横批:欢迎欢迎。
郑爸爸也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端详着姐家孙子的杰作。
乔翔看到聂辉写的字、文,心里也是猛地一震:这孩子既懂得对联的平仄、对仗,又懂得上联、下联之分。他的书法在郑氏家族的字体上,又透出了另一种气势、另一种独特风格,字、文并美,真不愧是郑家的亲戚啊!
秦梓曦看着对联上的字、文,他问:“叔叔,聂辉这字是学书法学出来的字体吗?”
郑爸爸说:“听你大表哥说,聂辉去学习了一段时间的书法,但是,他自个的字体基础没有变。他学习书法只是掌握了一些笔法技巧,就不再去学习了。自个在家里练习书法,练习自己字体的书法艺术风格。聂辉说,这样就不会出现字体一样的字了。
“聂辉现在写的这字,看着很好看,其实,字体内的笔法力度、笔意气度都没有达到。等他的年龄再长大一些,身体的内力、内气足了,他的心意、笔意、字意才能传达到字的各个部位,他写的字就会写得更完美。”
这两人听着郑爸爸的话,都在点头。
秦梓曦接过郑爸爸手中的竹筐,郑爸爸对这两人说:“走,咱们先去贴东院的对联,拐回来再贴西院的。”说着,三个人朝月亮门儿走了。
东园里处处浓香。郑爸爸说:“咱们在西院闻到的香味,就是这园中三棵腊梅散放出来的。”郑爸爸说完,指一下上房说,“我到这上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