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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一过,春节就到了。
因为昨晚守岁了,所以早上洪梅果醒来的时候,还是在犯困。
看着看在睡懒觉的雷天瀚,洪梅果很羡慕。作为新媳妇,这过的第一个年,她是要去给长辈拜年的。
而雷天瀚因为这名声,长辈们都很是不待见他。加上这是新的一年,都不愿意雷天瀚去触他们的霉头。
所以每年拜年,除了自家几个叔叔家之外,雷天瀚是不去其他长辈家里拜年的,都是雷费氏两夫妻去的。不过,雷费氏似乎也不受待见。要不,也不会交代她说,到时候拜了年就行了,不用在哪里待太久,更不需要说什么。
看来,他们这一家子的,似乎都不怎么受长辈待见。这也是没办法的是,一个两个的,妻子不像妻子,丈夫不像丈夫,就连这孩子,这名声也是坏的。你说这样一家人,那个封建思想的老古板会接受得了。没有把他们逐出族谱,算是给面子的了。
不过要她说,这面子那需要人给,都是自己挣回来的。给的面子,那叫蒙面,不低用,一扯就没了。只有自己挣来的面子,那才是牢牢固固的在脸上,怎么拉扯就不会掉的。
洪梅果从厨房拿了一瓦罐水回来,还带了一只碗,她说,“瀚哥,你昨天喝了太多酒,等会起来喉咙肯定会干痒的。这热水我放在炕头温着,你睡醒了,记得喝了。要是头疼,记得按我说的揉穴道。”
“嗯。”雷天瀚动也不动,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就在洪梅果要走到时候,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又闭上,叮嘱道,“外面冷,雪滑,注意点。”
洪梅过心里一暖,“放心。我们去的不算早,路上的雪都被人走出道来了。”
没再听到声音,反而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洪梅果就知道人又睡着了。也是,喝了大半夜的酒,闹到五更天这才睡下,不累就怪了。
“娘。”进到正堂,没见到雷天瀚,洪梅果问,“爹呢”
雷费氏没好气道,“在房里坐着,这酒没醒过来。”
她有些关心问道,“小瀚怎么样”
洪梅果在炕上坐下,说,“也是酒没醒,刚醒了一会又睡了过去。”
说到酒,雷费氏就来气,“早就说今天早早要去拜年,叫他不要喝那么多酒,偏不听,非要拉着儿子一起喝。儿子不用那么早去拜年,喝多点也没什么。他可是要一大早到村里去见那些长辈的,还要和那么多。”
往房里的方向一瞪,又冷声道,“哼,就让他难受得了。这么晚过去,看来又要被人说了。”
接着,她又无所谓道,“不过也没什么,就嘀咕几句,毕竟我们家的辈分还是挺高的。村里同辈的长辈,也就十几个,不多。”
看着多变的雷费氏,洪梅果真的是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性格。说她胆小了爱哭了,可某些方面这人却很是精。说温柔了,有时候说话做事有很是粗鲁。真是一个矛盾体
想起一事,雷费氏严肃对洪梅果说,“对了,果子,等会到了三曾祖母哪里,你要注意一点。”
洪梅果不知觉的也严肃起来,“娘,您说。”
雷费氏说,“你三曾祖母有五个儿子,除了第四个儿子留在县城之外,其他几个儿子都在外边,来不及回来过年。”
闻言,洪梅果心道,那是来不及,根本就是没想回来,舍不得回来。
她接着说,“今年,他四儿子那边出了些事,他来不及回来。不过他托了人来说,希望大家帮他照顾老人家。还说了,不要把他的事告诉老人家。”
“你记住,到时候你三曾祖母要是问起来,你就说不知道就是了。”
洪梅果听得一脸懵,不得不反问,“娘,您这到底是要说什么啊我本就是不知道这什么事的,您就是叫我去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啊。”
瞧洪梅果一脸迷茫的,雷费氏不好意思道,“看我这糊涂的,忘了那时候你三婶过来,你不在家里,所以没听到。不知道也没事,到时候你就说不知道得了。”
这说一半不说,很是让人心痒,洪梅果很是好奇问道,“娘,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雷费氏也没犹豫,叹气就说,“唉这大过年的实在不该说这些晦气的事,不过也没事,我们家有祖先保佑,没事的。”
洪梅果无言,心道,不是有祖先保佑,而是你嘴痒,想说出来。
雷费氏说,“就是你这个四祖父的儿子在县城里得罪了人,被人打伤抓进监狱坐了几个月。在去年底这才放出来的,所以你四祖父今年才回不来过年。又怕家里其他人回来会说漏嘴,所以干脆一家子都不回来了。留在县城里,等你叔公出来。”
“村里有人在县城做生意的,过年回来一说,这不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不过你四祖父似乎也考虑到了,所以就拜托族里的人帮忙隐瞒老人家,好让老人过个舒心的好日子。”
“这不,娘就是提醒你一下。免得到时候,你三曾祖母要是问了起来,你不知道就说了,那我们就真的是愧疚了你叔公一片孝心了。”
洪梅果听明白了,她问,“娘,叔公这是得罪了谁啊”
雷费氏摇头,说,“虽然不清楚是哪个,不过肯定是那个权贵的,要不也不会进监狱。听说,这屁股都打烂了,脚上也用刑了。加上牢里阴寒,说是这脚也要废了。”
洪梅果惊呼,“这么严重”
雷费氏惋惜道,“可不是。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