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大家忙活起来了,分工合作。
把萝卜切好了,这第一锅煮好的萝卜也全都凉了。雷孙氏和洪梅果从院子外,抬着一竹筛的萝卜回厨房。
雷孙氏搬来一个坛子,对洪梅果说,“大堂嫂,你过来和我一起裹盐。”
“好。”洪梅果拿来两张凳子,又把粗盐倒在一个木盆里,之后两人拿着凉了的熟萝卜在粗盐里滚一圈,把沾上盐的萝卜整齐的放进坛子里。
两人一边裹盐,一边聊天。洪梅果捏捏手上的萝卜,她有些惊讶道,“这萝卜煮得刚刚好,不软不硬。”
对面的雷孙氏笑道,“家里每次腌萝卜,都是大嫂和娘掌锅的。她们这个手艺,我是比不上的。”
洪梅果手里的速度加快,她实话说,“要换是我,我也不行。这么一大锅,每个都煮得这么好,这火候的把握,手速和眼力,可不是一般的了得。”
雷孙氏赞成洪梅果说的,她说,“有一次,大嫂娘家有事,她回去几天。我和娘一起煮萝卜,结果,这萝卜都给煮熟透了,太软了。虽然能吃,可是吃起来没有那脆感。”
这会,洪梅果才想起雷张氏的大媳妇是姓郭的,她好奇问雷孙氏,“你大嫂,是郭家村的人吗”
雷孙氏有些意外洪梅果不知道,她说,“是的。大嫂是郭东村的,和大哥是自小就定的娃娃亲。”
听到雷郭氏是郭东村的,洪梅果有些失望,还以为她和自家表妹是一个村的,或许会是一家人。
今天穿得厚点,又干了这么久的活,这会洪梅果有些出汗,她用衣袖擦额上的汗,随口问一句,“这谁定的娃娃亲”
雷孙氏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洪梅果,“是曾祖父定下来的。曾祖父和大嫂曾祖父相熟,两人很要好的。所以,等两家的孩子出生,就定了这门亲事。”
申时,洪梅果她们还没有腌好萝卜,还剩两坛子。
灶前的雷张氏问洪梅果,“果子,晚上就在家里吃饭。”
洪梅果爽快道,“我没问题,等会我去问问我娘,看她是什么意思。”家里长辈在,要先问过长辈才行。
“行。”雷张氏点头,之后对雷郭氏说,“老大家的,今晚就炖几条泥鳅吃。老二家的有了,要吃好些滋补身体。”
在雷郭氏应了之后,雷张氏又回头对洪梅果说,“果子,回去的时候,你也拿些泥鳅回去吃。这个泥鳅可是大补之物,女人体弱,你们要多些滋补的。”
闻言,洪梅果有些惊讶,“这泥鳅是大补之物吗这个,我怎的没听说。”
洪梅果不懂,雷张氏没觉得有什么好惊讶,她说,“你不知道,也不出奇。这都是老一辈的说,你们小一辈没有几个知道。在老人眼里,天上龙肉,地下泥鳅。要是家里有孕妇和孩子,或者是大病初愈的人,都很是适合吃泥鳅。这泥鳅,能够很好的滋补身体。”
洪梅果惊叹,世界无奇不有,她说,“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难怪有时候我去赶集,回见到有人卖泥鳅,似乎也有不少人买。”
雷张氏说,“这泥鳅,很滑手,可不好抓。有时候,一天也就只抓几条而已。所以,家里不缺钱的人,都会愿意花上一两文钱买上回家吃的。”
洪梅果有些隐晦说,“那二婶家的泥鳅是这两天抓的吗这会天冷了,水也冻手,这泥鳅不好抓。”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你们这么辛苦抓来的泥鳅,我还是不要了。
知道洪梅果误会了,雷张氏笑道,“这会要抓活的泥鳅可不容易,家里的泥鳅,都是夏天的时候,抓回来晒干存起来的。”
“这泥鳅还可以晒干的吗”洪梅果有些刷新三观,晒干的泥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要是晒干,那可不是要放盐了
雷张氏笑道,“怎的就不能晒干了。只要能吃的,都可以晒干存起来。”
想想,洪梅果觉得也是有道理,古人的智慧可是不能少看的。
趁空的时候,雷郭氏进屋问了一雷费氏,之后她回来说,“娘,刚问了大伯娘,她说就在家里吃饭。她还说,叫果子回去拿些蘑菇过来炖这个泥鳅。说是,那个蘑菇吃起来有一股鸡肉味。”
雷张氏和雷孙氏惊讶的看向洪梅果,雷张氏疑惑,“鸡肉味的蘑菇有这样的蘑菇吗”
洪梅果点头,对雷张氏说,“二婶,有的。只不过,上次上山采蘑菇,我见大家都没有摘那蘑菇,所以也就没有说。我怕说了,你们会不相信。前些日子,我上山摘了不少这鸡味的蘑菇,都晒干了。等会二婶您们吃了,看好吃不,我给你拿些过来。”
“行。”知道洪梅果她们吃过了这没听说个对蘑菇,雷张氏也就放心不少了。她看向洪梅果,笑道,“你娘说,你会很多好吃的,看来是真的。”
洪梅果说,“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小时候穷得没东西吃,这可不是得在山里头到处找吃的才行。这不,吃的东西多了,也就知道那些能吃的。”
闻言,雷张氏不赞成道,“你这可不行,这不认识的东西,可不能乱吃,很是容易出事的。”
洪梅果也是个谨慎之人,这不认识的,她才不会吃。就是因为认识,她才会有恃无恐的。要不,她哪敢乱吃。
她认识那些吃的,这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她就拿小时候说的说辞说,“这都是年少不懂事,胆子大了,这不见了什么都吃了。家里的长辈,也教训了我好久。可那会我刚分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