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张氏家里吃了早饭之后,洪梅果就和胖儿再村里溜达溜达。这日子没事干,也就只剩下溜达了。
而且这多走走,很是有益身心健康。到时候她生产的时候,也不至于会很辛苦。
走到村头的时候,胖儿指这柿子临那边的路,对洪梅果喊道,“娘,柿子,吃。”
看着柿子林那边,洪梅果心里很是意外,实在是没想到自家儿子认路了。她对胖儿说,“我家儿子厉害了,这都人路了。是不是之前和你表姑来得多了,这都认路了。”
胖儿不知道洪梅果在说什么,只是很开心的在最前面走着。
见到柿子林,看到树上树下都有人,洪梅果说道,“这秋收忙完了,大家都得空了,这会都出来摘柿子做柿饼。”
这边人多了一些,怕出什么意外,洪梅果带着胖儿往一处角落走去。
摘了二个柿子给胖儿吃了,不管胖儿怎么闹,洪梅果也不再给他吃了。这柿子不管大人小孩吃多都不好,吃了两个算多的了。
怕胖儿再闹,洪梅果直接把人抱起来,准备出柿子林。这孩子贪吃,这看着那么多吃点,却不能吃,这不闹就假。
走到一半,洪梅果见到一个熟人。怕自己认错了,她还特意走过去看清楚。这一看,还真的是熟人,她开心喊道,“哑婆!”
哑婆听到声音,回头,见到是洪梅果两母子,也笑道,“是胖儿啊!”
走到哑婆身边,把胖儿放下来,让他自己玩。洪梅果问哑婆,“您这是要摘柿子做柿饼,还是怎的?”
哑婆边摘柿子,边说,“豆子娘喜欢吃柿子饼,我就给她摘些回去做来吃。”
确定胖儿在自己的视线范围没危险,洪梅果也帮忙摘柿子,她问道,“豆嫂子去哪里?在家里忙吗?”
哑婆摇头,说,“去别村帮忙干活,挣钱。”
洪梅果一愣,有些不明白问道,“去哪里帮忙干活?”
哑婆说,“帮忙收割,一亩田,十五文钱。”
洪梅果知道这个,就是去帮得住家收粮食。可是,这一亩地才十五文钱,还真的是有一些少啊!
可是为了温饱,这再少钱,再累的活,也只能顶硬上。不去不行,要不一家人咋养活啊!
把要走远对胖儿抱回来,洪梅果问道,“拿豆子去哪里?平时在心里溜达,我都很少见到他。”
哑婆说,“上山挖野菜。没多久就要冬天了,这要多存些吃的。”
洪梅果有些想要打嘴,怎的这问的,都不是什么好问题。这家穷,肯定每天都要为二顿奔波的。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么幸运。嫁到这样的好人家,可以游手好闲的。
奉献少说话,不出错的原则。哑婆要不说,洪梅果也不问了,安静帮哑婆摘柿子。帮忙摘完柿子后,洪梅果就回村里去了。
见洪梅果抱着胖儿过来了,雷张氏赶紧问她,“果子,你三婶前两天是不是去找你要茶饼了?”
难得见雷张氏这么焦急,洪梅果点头,说,“那天正午后,三婶来我家,说要拿茶饼,我就给她拿了去。”
雷张氏紧接着,“她又说要拿去做什么吗?”
洪梅果摇头,说,“没有。三婶什么都没有对我说,她拿了茶饼之后就走了。”
雷张氏坐下来,叹气道,“希望没出什么问题,要不还真的是不知道你三叔会把人怎么样。”
洪梅果不解,问道,“二婶,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雷张氏解释,“你三叔和人喝酒,这男人一喝酒,这嘴巴是守不住的。这不,那人就和你三叔说,说你三婶不是回的娘家,而是和书娘她婆家人去了县城,说是去找亲家的。”
“你三叔这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就一直问他。他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听他媳妇说的。”
“你三叔回家问了豪俊娘,豪俊娘是知道一些,可是也不肯定你三婶是不是去的县城。他还去找过你,可你不在家里,关上门了,叫也没人应着。”
没想到这事,雷东氏最终还是瞒着雷大田的。洪梅果说,“我和胖儿去柿子林那边走走,他说要去,吃柿子,她就他过去。这回来,我们就来二婶家了。”
雷张氏摇头,说,“你三婶也是的,这件事本就是黄家不对,她怎的还去插一脚下去。这样,可不是让书娘这个孩子难做。”
“孩子这本来就是嫁得远,靠的就是高家过。要因为这件事,高家和周家闹翻了,书娘这以后对日子可怎么过。”
洪梅果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看这事,周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管是谁去说。毕竟断子绝孙这样的事,可不是一句亲家就能解决得了的。尤其是,我们这还是高嫁的一方。”
她又分析道,“而且一个高家一个周家,就算是亲兄弟来的,可毕竟不同姓。三婶要是以亲家过去说情,也要看人家周家认不认你才是,毕竟大家可是不同性的。”
雷张氏觉得洪梅果这说的挺对的,“两家姓,我这认,你就是我兄弟。不认,就是表兄弟。这要来说情,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高家只有一个闺女,嫁到周家之后,把二儿子过继去高家。所以雷书娘的公公,实际是周家的儿子。
虽然过继,可却是在周家长大,成亲的。直到十几年前,因为生意,这才搬去南方。可以说,高周是一家人。
可是这会出了这样的大事,而高周两家毕竟不是一个宗族。所以雷东氏要是以亲家去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