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雷天瀚又在咳嗽,洪梅果心里担心,对他说,“瀚哥,你这都咳嗽好几天了。要不,我去山上给你摘些枇杷叶煮来喝。”
雷天瀚摇头,“我没事,你不用上山。”
洪梅果说,“我记得山脚下就有几颗枇杷树,我不上山,就在那摘了枇杷和枇杷叶回来就得了。”
不想洪梅果去,也不想洪梅果担心,雷天瀚说,“我去,你在家里。”
“那行。”洪梅果倒一碗水递给雷天瀚,说,“你先喝点水,不要焦急过去。”
正午过后,去金家村的雷费氏呵雷张氏回来了,洪梅果喊道,“娘、二婶,您们回来了。”
“嗯。”雷费氏点头,就坐了下来。
见雷费氏眼睛红肿,洪梅果问道,“娘,您怎么了?”
知道雷费氏这会不想说话,雷张氏回答洪梅果的问题,她说,“你娘没事,就是哭累了,这会没力气。不要说说话,这路都走不了。”
洪梅果下炕,“那娘您们歇着,我去给您们那些吃的东西来。”
雷张氏叫住人,“你不要忙,二婶来就得。”
洪梅过感到无奈,她说,“二婶,我看您也挺累的,就是倒水,这活不累的,我来就行。”
雷费氏也说,“他二婶,就让果子来就得。这不是什么累活,不碍事的。”
“那行,你慢点来。”两人都这么说了,雷张氏也就没意见了。
洪梅果端来两碗温水,“娘、二婶,喝点水。家里还有蜜枣,我给您们拿来吃。”
见雷费氏眼里还有眼泪,雷张氏安慰,“大嫂,你也不要太难了过。”
雷费氏心里难受极了,她叹气道,“唉!十叔婆多好的人,怎的就遇到这么不孝的儿子。要不是她闺女回来,我们估计等人走了,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以前看着挺好的孩子,哪知道,这长大了,娶了媳妇,就变了一个人。这张口闭嘴的,说的都是钱。”
“孝顺父母,赡养父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样的事,他们居然还要要钱。这都是什么道理啊!”
听了这么一段,洪梅果大概明白了,她说,“人变坏了,这心自然也是黑的,那还能期待他有良心在!”
雷费氏那些蜜枣给雷费氏,“大嫂,吃点蜜枣,好好补充体力。可不要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气坏自己的身体。”
“娘,您们过去,是出了什么事吗?”洪梅果知道雷费氏这么生气,肯定是还出了什么事。
雷费氏摇头,说,“娘没心情说,叫你二婶和你说。这么没良心的人,还真的是罕见。”
雷张氏对洪梅果说,“我和你娘去到那里,是十叔婆他儿子见到我们先。这一见面,我们就说明来意。而他一见我们,就问我们带钱没有。”
“这可把我们给气得,都想把手里的东西砸在他脸上。之后他媳妇听到声音出来,见我们拿了东西过去,就问是不是给十叔婆的。”
“我们才说是一个字,他媳妇就把篮子抢了过去当着我们的面翻着篮子里的东西。还说我们带过去的东西,那么差,居然还好意思拿过去。”
听到这,雷费氏实在气极了,就说,“你这头嫌弃我们拿的东西,转头,你就当着我们的面吃起来了。这明明吃得嘴不停,还说不好吃。”
“真的是,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要不是我们性子稳,早就和她们打起来了。”
见雷费氏气不顺,雷张氏忙说,“大嫂,不要气,不要气。”
洪梅果倒碗水递给雷费氏,“娘,喝点水,顺顺气,不要为这不知所谓的人动气。我们这边气着,人家那边跟根本就不在乎,说不定,根本就不记得我们。”
雷张氏也劝着,“大嫂,果子说得不错。不要为那些人生气,不值得的。”
等气顺了,雷费氏这才又说,“我真的是替十叔婆不值。她一生做的都是善事,可是这生的儿子,真的是孽障来的!”
洪梅果安慰她道,“娘,十叔婆这儿子虽然不是个东西来,可是这不是还要女儿,女儿还是有孝心的。这起码,还有人送终的。”
雷费氏摇头,说,“这话是没错的。可是这有儿子和没儿子,是两回事的。这披孝摔盆子,还是儿子来的,从没有姑娘来做的。”
“这要是没有儿子,都会叫女婿来披孝摔盆子的,从没有叫女儿的。”
洪梅果听出一些话来,她问,“娘,您这话,是说那女婿不愿意,是吗?”
“没错。”雷费氏点头,说,“这姑娘是好的,可是这女婿,却不是个好东西。他和那个不孝子,是一样的人。”
洪梅果觉得奇怪,问道,“娘,他们说了,都不送终吗?”
雷费氏点头,“说了。就是他们说了,我这才这么生气。要不,我还会这么气。我能不知道,我这边气着,人家那边笑着嘛!”
洪梅果说,“要是这么说,她女儿这日子怕也是过得不好。这儿子不孝,女儿过得不幸,真的是……”
雷张氏对洪梅果说,“果子,这个你就说错了。虽然十叔婆的女婿不是个好人,可是,他对自己的媳妇,却是很好的。”
洪梅果反问,“要是这样,那他怎的那么反对给十叔婆摔盆子?”
雷张氏说,“那是因为你十叔婆看不过她这个女婿为人,虽然这个女婿对自己的女儿很好,可是却算不上是个好人来的。”
“他能因为小时候他祖母打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