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四象神图才是动用金丹修士的原因?可从表面看来并无任何神异之处啊!”张乾探寻完最后一座马车后,极其疑惑的拿出戒指之内的四象神图,观察道。
虽图中四象活灵活现,然则任由张乾反复探测,亦为发觉丝毫异常,而这也正是最为古怪的情况,若非此宝有虚,那便证明此宝之威能,绝非张乾目前所能探测。
相较而言与之霄云古剑一般,除了当一块板砖别无它用,只能当做平常观赏之物罢了!
但这枚戒指之内,除了这幅四象神图较为古怪之外,亦无其它珍贵的物件了!
“自我下山之后,异常之举层出不穷,直至得到霄云古剑,大明镖队凑巧路过,这一切看似单独存在,却是连贯不绝,一环套一环,若非有什么存在指引与我,结果定非如此奇妙!只不过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在一个云雾缭绕的仙境深处,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端过旁边一盏香气四溢的玉杯,轻轻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沉吟道:“这小辈真是很有意思,只不过为何连我都无法推算出他的来历,莫非他是世外之人不成?”
“虽说世外之人降生在九州大陆并非什么稀罕事,但十年前已有一位世外之人降生,抵消了九州浩劫来临之兆,从而令灵气复苏,能人辈出进入修道圣途,然而此人竟也是世外之人?”
“莫非这两位世外之人,能够勘破下界修士千年难以得道飞升之迷题不成?而且较为巧妙的是他们二人均属我灵剑派门下,又师从一人,真是天道难测啊!”
“霄云道兄,没想到十年未见你仍旧在下这盘棋,只不过这盘棋局似乎有了些许变化!”就在白发老人颇觉有趣之时,一名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人,从远处天际一闪而过落在他的眼前笑道。
“原来是宇晨道兄,不知你何时到来,贫道有失远迎,还请道兄勿怪才是!”霄云仙人看着近在眼前之人,忽然起身赔罪道。
“霄云道兄,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当日若非是你搭救于我,恐怕如今我早已烟消云散了!哪里还能潇洒度日呢?”宇晨仙人苦笑道。
“怎么?十年已逝,莫非你还未寻到凶手踪迹?”
“哪里有这么简单,虽然我们这些仙人在普通人眼中逍遥自在,谈笑风声,但若论及残酷程度,比之凡间有过之而无不及,仙人出手自无痕迹留存!”
“宇晨道兄着相了,你初登仙界难免还存留些许凡间观念,即便在这仙界之中打斗痕迹会被抹除,但却依旧有迹可寻,只要你根据那人所用仙法、气息、身形、究竟得罪过什么人等讯息,其实,这些在仙界之中依旧适用!”
“霄云道兄所言甚是,自古以来但凡修士无不想飞升仙界,然而来到仙界却知这些亦不过幻想,与之凡间相比,不过是修为更高些罢了!”
“话也并不能这么说,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人生在世不称意之事十有八九,若遭遇挫折就退缩不前的话,那与提线木偶何异?”
“还是霄云道兄看的透彻!”
“我也不过比你早飞升了两千年,见识比你深远些罢了!人面对未知总会心生恐惧,只要一步踏过去,就会对往日的自己心生鄙夷,但人生在世,总归要面对许多未知之事,畏缩不前只能不断加深内心之恐惧!心若无惧,千山万海任我驰骋,心若畏惧,刀山火海寸步难行!”
凡间,山林深处,张乾似有所感,抛却了心中繁杂的思绪,犹如俗世凡人一般行走在古道之中,在这两年中一直刻苦修炼,即使时间在修士眼中算不得什么?但却仍旧有一丝烦闷萦绕心头。
修心对于修仙者来说,是一门既基础又极为重要的课程,若修炼之人心生杂念,则心魔滋生,堕入魔道深渊,最终害人害己,灰飞烟灭亦是常态。
因此,但凡修炼之人,都会经历凡俗世间洗礼磨炼心智,虽如此亦不缺乏天资低下者,为求修为精进之道,残害无辜之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其实修仙界中的残酷不仅仅如此,杀人夺宝屡见不鲜,修行之人最难度过的便是捷径一说,只要有了捷径,谁又会千辛百苦的去打坐修炼呢?
修行路与人行路虽看似不同,但却殊途同归,只要心生滋念,就会危害世人,前者比之后者来说更胜一筹,危害更为巨大。
若凡俗之人心生恶念,还有法可依,但若修行之人心生歹意,对凡俗之人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故而常有自诩侠道之人下山铲除奸逆,为民谋福祉,在这些人之中,无外乎所谓正道,亦有举世皆敌之辈,心存侠义,打抱不平。
正魔两道,不知何时兴起,但在上古之时建立之初,均不过为民请命之辈。
其后,不免有人心生滋念,故而有了正魔之念,然则世间万物,有阴即有阳,有黑既有白,彼此之间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个中道理又有谁能真正区分。
“心中善恶,皆源于心。”值此之时,张乾好似明了道心,就连精神状态都轻松了许多。“也不知道师父她究竟是否回归宗门,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
时隔月余,灵剑山中,王陆每日皆与闻宝在演武场练骨练剑,经过不断的锤炼,闻宝的玄铁剑法越发犀利,甚至对怒气的运用都娴熟了许多,爆发力更是与日俱增,就算是王陆也愈渐吃力起来。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无相剑骨的修行速度也是突飞猛进,距离突破下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