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司徒令没几口,便吃完饭菜,呲着牙笑道。
慕容馨见状则递过水来,让司徒令喝上,免得噎着。
“说吧?是那个人让你进来的...”
“我出去非得...”
司徒令喝了两口水,抹了抹嘴,略显郁闷道,但未把话说满。
“非得怎么样?”
“难不成你还想把你岳父打趴下不成?”
慕容馨不禁捂着嘴,笑着说道。
“哈?岳父?”
“......”
司徒令先是一惊,旋即大为懊悔说出那种话,一脸无辜的神情。
“你这些话,我回去肯定要说!”
“看你还老实不老实!”
慕容馨拿手指戳了下司徒令肩膀,坏笑道。
“啊...姑奶奶...饶了我吧...”
司徒令连忙哀求道,一副冤枉的表情。
“其实不止我爹,还有文会长、雷副会长...”
“对了,还有时影!他是最坏的!”
“就是他唆使我来的!你出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慕容馨看着司徒令一副哀求的神态,不禁笑不拢嘴。
“原来是时影!那就可以揍一顿!”
司徒令旋即放下心来,煞有介事道。
“人家时影为你忙前忙后!你还要揍人家一顿!”
“真是不识好歹!”
慕容馨没好气地弹了下司徒令额头。
“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不过让你来这...跟我一起受苦...意思下还是要的...”
司徒令摸着额头,依旧坚持道。
“其实也没受苦啦...”
“世魔会那边很快就通过了...”
“经过两周简单训练就来了...”
“而且这里的魔晶每月可比世魔会足足多一千!”
“在这里既可以看你,又能赚钱!”
“两全其美,多好!”
慕容馨话语先是低沉,旋即又抬起头,骄傲地说道。
“他们没难为你吗?...”
司徒令显然不相信慕容馨的话,这里的艰苦是魔法世界出了名的,他能看出慕容馨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
“没有...好歹我也是走后门进来的...”
“监狱里女狱兵少,先是安排到第十三层...”
“但我主动请缨来地狱层,他们便毫不犹豫地让给了我...”
“所以他们感谢我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难为!”
慕容馨随即一脸骄傲地说道,似乎能为自己来地狱层而兴奋。
“为了我...你牺牲了很多...”
“连长发都...”
司徒令双眼透着柔情,抚着慕容馨的秀发,显得有些感伤。
“头发嘛...过几月就能长回来了...”
“当时为了规定...便剪了...”
“现在的头发,倒也自在...”
慕容馨说着说着,将头枕在司徒令大腿上,任由司徒令轻抚。
司徒令抚着慕容馨的秀发,有些出神,他心里很清楚,慕容馨这几月的苦比自己受的多,即使她并没有说什么,但她的改变,便已诠释了这一切。
此刻,地狱层内,一片寂静,即使不识趣的宗拉维蒙也变得格外安静。
其他人中,除了司徒令对面囚室的那人,仍坐在床沿边上,别的都已躺回床铺上。
恍惚间,司徒令忽然感觉到异样的目光,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去,不禁一惊。
原来司徒令对面囚室的那位蓬头垢面之人,一直对着司徒令囚室坐着。
他原本被乱蓬蓬头发遮住的眼睛,竟露出来了一个,他眼神深邃,注视着司徒令。
见司徒令注意到自己时,他连忙收回眼神,将乱蓬蓬头发一遮,又转过身去,不敢正视司徒令。
原本抚摸着慕容馨秀发的手,停了下来,司徒令注视着那人,大感疑惑。
慕容馨感觉到异样,循着司徒令的目光看向对面,似乎已看出司徒令的疑惑。
“你知道他是谁吗?”
慕容馨煞有介事地问道。
“谁?你认得?”
“我来这一月,没见他说过半个字...”
司徒令再次一惊,对慕容馨知晓那人是谁,大感惊奇。
“我不认得...但却知道他...”
“只是在地狱层囚犯名单里...有看过他的名字...”
“你也应该知道他...你想想...”
慕容馨变得一本正经,沉声道。
“你我都不认得...却都知道...”
“......”
“记不得是谁...”
司徒令思索了会,连连摇头道。
“哎,瞧你这记性!”
慕容馨一脸嫌弃地说道。
“想想混沌天宫的时候...”
“他就是曾经的长老,弗拉斯...”
慕容馨盯着对面囚室的那人,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弗拉斯...”
司徒令这时方才恍然大悟,一脸惊色,看向对面囚室的目光都变得凌厉起来。
司徒令不禁回想起两年前的那一天...
那是混沌天宫有史以来最为黑暗的一天...
据事后的报告,罪魁祸首便是弗拉斯这叛徒,他引狼入室,将邪恶的暗教廷骑士团引了进来,才造成那次的天宫惨剧。
当时天宫为了安定,并未公布天宫学子与老师们的伤亡情况。
但司徒令从事后上课的学子们出勤情况,能看出那次入侵事件,便令天宫近五分之一的年轻学子牺牲...
其中还有司徒令敬重的已故长老酒井封臣,若没有他,他们也不能毫发无损地从凯恩戈姆斯离开。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