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不个会说情话与誓言的男子容女人,甚至可以安慰她们哄她们。
但是,他从來会甜言密语不会山盟海誓,因为,那是酸腐书生才会做的事情,却是今天,他也做了,还那般的开心。
他不知道,是他还不够了解自己,或是沒有真的心动过,原來人心动的时候,许多曾经陌生的东西都会变得熟悉起來,一些不可能的事情都变得可能了。
看着坐在地上形容憔悴却是脸上笑容明亮的二人,穆赢稷只感觉异样的刺眼。
二人从温泉出來,穆赢稷给他们做了丰厚的晚餐,晚上二人休息的房间也是十分奢华,蓝嫣的手被细致的抱扎过了,看着那渗血的纱布,风清歌的眸光越深沉。
因着二人的身体透支得太厉害,直睡到下未时二刻才醒,除了风清歌依旧虚弱,蓝嫣精神倒是好了许多。
马车行驶到离清王府还隔两条街的地方,,风清歌吩咐马车在一个酒楼停下,让车夫去酒楼里找一个叫小马的伙计,不过片刻,那伙计便出來了,看到风清歌的样子大吃一惊。
先前那车夫是穆赢稷的人,风清歌自然信不过,小马是风清歌的人,他自然是代替了那车夫。
车子并沒有按照最近的路线去清王府,,而是拐进几个弄堂,最后在一家成不起眼的成衣店前停下。
一路上,蓝嫣都沒有说话,只静静的与风清歌十指相交,眼下与小马一起将风清歌扶下马车。
“王爷,王妃!”二人一进门,眼尖的掌柜便亲自跑了过來,风清歌也自然认识,至于蓝嫣,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她被毁容了,戴着面纱陪在王爷身边的人肯定是她。
待他看清了二人的样子,大惊失色,忙上前帮着挽着风清歌,“王爷你怎么了?”
“沒事,不要声张!”风清歌轻轻摇摇头,“我与王妃要马上回府。”
那掌柜立马应是,面上神色很是凝重,将二人带到内室,走到壁柜上一个不起眼的花瓶前,轻轻转动了一下,那整块壁柜便被移动开來,露出一扇黑黝黝的小门。
古代人都喜欢设秘道什么的,特别是大家族,总有几处秘道,而且这些秘道在许多时候都起了大作用的。
蓝嫣相信这秘道必定是通往清王府,并不太惊讶,接过掌柜递过來的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扶着风清歌走进了去。
他们一进去,身后的门便被关紧,里面便得靠着夜明珠照亮。
秘道修得很平整,刚好能容纳两个人的宽度,二人虽然走得很慢,但是秘道并不是很长,不过片刻的功夫,二人就來到了秘道的尽头。
那是一扇厚重的石壁,做成门的样子,门的开关被埋在地下的土里面,若不是风清歌示意蓝嫣刨土,蓝嫣是绝对想不到开关会在那里的。
转动地下面的开关,那门便缓缓的拉开,不带一丝声响。
蓝嫣扶着风清歌走了进去,赫然发现竟是到了风清歌的书房,原來,这条秘道竟是从那个成衣店通到他的书房的。
那石门的背面,竟然就是书房里的一排书柜。
见蓝嫣整个过程中都沒有发问,对于秘道也沒表现出吃惊的样子,风清歌也沒有解释,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却是此时,门外突然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來,伴着一声尖锐的怒吼声,“清尘,你别以为你和清王爷从小一起长大,就把自己当成主子了!你说王爷在房间休息可是房间被子都是冷透的的,又说王爷在书房,如果呆会书房里沒看到王爷,你就等着担个欺君之罪吧……”
蓝嫣听得出來,那是宫里太监的声音,阴阳怪气,带着怒意,一旁笑着陪好话的是钱管家几人。
风清歌与蓝嫣相视一眼,蓝嫣迅速的将他扶到书桌前,赶紧将桌子上的宣纸铺开,往墨砚里面加了水磨了起來。
风清歌便拿起狼毫在纸上迅速的写下几个字,才写到第三个的时候,书房的人门便被猛的推了开來,一阵冷风袭來,吹得宣纸翘起了一角。
“王……王爷……”沒想到风清歌真的在书房里,那为首的一个太监显然的被惊住,有些不相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嘴巴微抽,瞬间结巴起來,脸色也跟便秘似的难看。
看到风清歌居然回來了,钱管家和一旁黑着脸的清尘则明显的松了口气,但是看到风清歌憔悴的样子,心中又是十分担忧和震惊。
之前接到风清歌写來的信,看那虚浮的字迹就知他可能受了伤,让他们担心的要死,不过眼下虽依然担心,但总比之前好了许多。
但在王公公面前还必须得装作一副沒事人的样子,刚才被那太监吼得灰头土脸的,眼下总算找回了底气,冷笑连连,“王公公,怎么样?我就说了王爷在书房嘛,你却不信,居然硬闯!”
清尘说得理直气壮,完全的忘记了刚才他是先说王爷身体不适在房间休息的,结果那太监非要去房间看望,清尘不让,可是太监是得了圣上口喻的,清尘也不好强加阻拦。
一众人推推搡搡的來到风清歌的房间,倒是看见他床上被子都凌乱像是有人睡过的,却是沒有丝毫温度,清尘便推说王爷肯定起床去了书房。
他是王爷的贴身侍卫,钱总管是王府里的总管,他们二人竟是都不知王爷在哪里,推來推去,可见其中必有蹊跷,于是他便非要來书房一探究竟,却是风清歌居然真的在。
看着风清歌不善的面色,他也不敢顶回清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