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鞭子会抽到蓝嫣的脸上,静侧妃一下子愣住了,看着蓝嫣脸上血肉外翻的伤口,惊得连鞭子都忘了收回。
吏部
风清歌正在与几位同僚议事,却见清尘神色匆匆的走了进來。
众人只见清尘神色焦急的走到风清歌身旁,耳语了几句,风清歌就面色大变,眸子瞬间冰寒,然后便片刻都不迟疑的往门外走去,都來不及跟他们说一声。
与风清歌共事这么久,这些人还是第一次看见风清歌这般失态无礼的样子,完全沒有平日里的冷静,他们面面相觑,莫非是清王府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
宁远居里,每个人都神色凝重,眸光惊慌,人人都有种山雨欲來风满楼的感觉。
宫里來了三个御医,还有皇后娘娘跟前的贴身宫女,却是都小半日的光景了,那三个御医都沒有出來,蓝嫣的房间间里也沒有任何消息传來。
秋荷几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到不行,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秋荷,你别走來走去了,晃得我头都晕了!”颂春皱着眉头,面上尽是担忧,直看着门,却不敢打开,一回头看到秋荷走來走去,喝道。
“是”秋荷赶紧应了,停下脚步,却是都快要哭了,整张脸皱成一团,“真是急死人了,也不知道王妃脸上的伤怎么样了,要是万一留下疤痕可怎么好?”
“呸呸,你乌鸦嘴,里面可是御医,再说皇宫里什么好的药材沒有,怎么可能留下疤痕呢?”忆冬听到秋荷的话,本就忧心如焚的脸色一黑,赶紧连呸了几口,不满的横了秋荷一眼。
“是,是,我乌鸦嘴,我乌鸦嘴……”秋荷也很是自责,差点就想扇自己耳光了,“宫里什么样的药都有,王妃脸上的伤一定会沒事的。”
“王爷……”忆冬是最先看到风清歌的,见风清歌疾步而來,匆匆行了礼,颂春与秋荷二人也赶紧跟着行礼。
风清歌沒有理她们,径自推门走了近去,刚走进去,便碰到端着脸盆的红绡,那盆中是半盆被鲜血染红的水。
“王爷!”红绡声音有些哽咽,神情是说不出的难过,给风清歌见了礼,见风清歌黑着脸什么都不说,便端着脸盆走了出去。
“王妃……”说话的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她正用劝慰的口气跟蓝嫣说话,却是才开口便被蓝嫣打断,“不妨事的,姑姑,不就是毁容嘛,又不是要命,你别担心,蓝嫣真的不介意。”
蓝嫣的声音风淡云清,真的毫无所谓的样子,沒有一点的心疼与难过。
毁容?
风清歌只感觉心跳漏了一拍,脚突然间,像是被钉子钉在地上似的,动弹不得,只眼睁睁的看着几位御医和绿翡几人围在床前。
他看不到蓝嫣的脸,却因着蓝嫣的语气,能感觉一到她此时的表情也一定和她的声音一样,无喜无悲,异常平静。
“秀……”绿翡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惊又痛,因着太过伤心,又叫回了以后的称呼,“我苦命的秀……”
“绿翡,别这样,叫人看了笑话!”蓝嫣声音很平静很平静,反过來安慰绿翡,仿佛被毁去容颜的不是她而是绿翡一般,“不过是一张皮囊罢了,好看与不好看又有什么要紧的?有的人生來就有缺陷,一生都是丑八怪,可上天对我还算不薄,不是让我美了十几年了吗?”
那平静的背后,似是还带着几分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