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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官道上,黑虎带着一队兄弟巡视到了在此,发现前面有很多鬼鬼祟祟的身影。
“不要放箭,我们是大梁兵士。”对方虽然回应了,但黑虎总感觉怪怪的。
“你们几个过去看看,小心点……”黑虎对这旁边一队士兵说道。
“是,大哥。”这十人小队,趁着夜色摸了上去。
不一会儿,传来“嗖嗖”的羽箭声和闷哼声,过了半刻钟,没有一点动静。黑虎感觉到了不对劲,“糟糕,出事了!”
黑虎带着大部队冲了过去,看见了十个兄弟,每人最少中了三、四箭,整队人倒地而亡,而对方早已跑的不见了踪影。
“大哥,是大梁人的羽箭和头盔。
看装束,貌似是羽卫军,大将军训练的那些大梁弓箭手。”一个队正看着羽箭和一个掉落的头盔,对黑虎说道。
“额,不好,大将军有危险!
留下两队人,把兄弟们掩埋好,其他人跟我赶去羽卫军大营,快,出发。”黑虎反应了过来。
对方如此处心积虑的谋划,没曾想……半路遇到了他们,现在看来,不管是大梁人的内部争斗,或者说鞑子冒充大梁人,他们穿着羽卫军的服饰,这个目地,就不言而喻了。
羽卫军大营。
李敞除了一百名骑射兵以外,还有二十名亲卫。
此刻,刘大海带着十名亲卫去到佘家镇,他要接夫人回到大夏,现在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让李敞不得不防。
李栋带着十名亲卫,护卫着李敞的营房。
这大营中,有了这百名老兵坐镇,又是机动性极强骑射兵,强悍的战斗力就不说了,起码应付突发事件,都没问题。
“罗营正,兄弟们都准备好了,什么时间动手?”丁富贵探头探脑,走进了罗波的营房。
“你脑袋进水了,李敞那里的骑射兵,整整有一百人。
我们这点人,还不够对方塞牙呢!你先让兄弟们准备好,听候命令。”罗波皱着眉,走到门口。
他透着门缝,看着不远处的李敞营房,门口两个亲卫持戈握劍,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
罗波接到了罗同的密令,如果鞑子们和谈不成功的话,只有动手把李敞干掉,这样的话,大梁和大夏的仇就结大了,弄不好,还会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其实……罗波也不动脑筋想想,李敞是他能对付了的吗?李敞带着二十人,就敢收拾骑着马的百十名鞑子。
现在,如果有人不开眼来送死的话,李敞的弓箭绝不是摆设,大夏“箭神”也不是白叫的,毕竟“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些话,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大人,留守大营的甲字营……有些不对劲。”善于刺探和侦查的李栋,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样,你让两队骑射兵去配合大海,先一步把夫人先送回去。
还有,让剩下的兄弟做好准备,把所有物资归拢,咱们给乙字营送过去。对了,通知乙字营田营正,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我去看看李副将,有些话不说不明,还是坦城一些比较好。”李敞目光一癝,他的猜测完全正确,此次,如果不是自己做好了准备,肯定要出事的!
次日清晨,佘家镇镇口。
两队骑射兵接到了刘大海以及李柳氏的马车,直接出了镇子,拐向官道。
李柳氏临上车前,又大哭了一顿。
自己的灵儿,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完全没了音信,这让她悲痛欲绝。
现在,自己要暂时回到大夏,一时半会儿,更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事已至此,她也没别的办法。
刘大海汇合了队伍,三十多匹马,两辆马车,顺着官道出发了。
此刻,李敞带着八十名骑射兵和李栋、田震以及十名亲兵,带着十辆大车,慢慢的出了羽卫军大营。
不知道昨晚,李敞和李大鹏聊的什么,李大鹏的表情是一脸惋惜、但又无可奈何。
甲字营营房,罗波对着丁富贵耳语了几句,丁富贵愣了一下,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过,看着罗波那嗜人的目光,丁富贵抹了抹额头的汗,点着头,急匆匆的出了营房。
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阴谋诡计,总之,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李敞离开羽卫军大营时,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大营。
副将营房内的李大鹏,给他轻轻的挥了挥手。现在双方不能走得太近,起码面上如此,只能以这种方式道别。
而甲字营营房中,做贼心虚的罗波,突然把身体靠在了门板上,他以为李敞看见了他。
李敞嘴角一翘,目光一冷,粗重的剑眉一挑,一夹马腹离开了大营。
此时的丁富贵,骑着一个瘦弱的驮马,在官道上疾驰,他跑得很急……
接近黄昏的时候,展超终于翻过了第二座山峰,过了前面的缓坡,就是大梁的地界,那里不远应该是第十甲的位置。
不过,展超准备先回到水泡子,其他的慢慢再做打算。
他已经走了十日,不知道现在甲中是什么情况?
按照现在朝廷暧昧的态度,应该和鞑子暂时停止了争斗才对,不过……展超幼年时看到的那一幕,真的难以抹去。
大黑“哒哒哒哒”的跑在前面,后面跟随的三匹马儿,一直没有掉队。
按照展超看来,这大黑应该是马中王者,先不说其它的,光大黑这近一个月时间,就拐带了二十多匹马。而且,它的方法简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