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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的那头,“鬼仆”听见了展超怒吼的回声,那个声音是那么的震撼,让他心里泛起了一丝不安。
“鬼仆”先是一愣,随即更加快速的奔跑了起来,他相信:展超绝不是说着玩的,他是一个不死不休、非常难缠的敌人。
“鬼仆”只是一次刺杀,如果任务失败,他不会组织第二次进攻。自己带人在这里守了三天,己方人数是对方的两倍,而且都是教中精锐之士,都没能一举击杀对方。
看得出来,对方这支大梁的“特种作战营”,将来必定是教中劲敌,对战他们的时候,必须小心应对,否则,绝对是难逃全军覆没的下场……
大夏都城,宰相府,书房中。
“你说什么,这支大梁小队已经干掉了吐蕃赞普,现在正在大梁境内。”罗成从书桌后坐起,有些不可置信道。
“是的,宰辅。
另外……还有南军高大帅的一支骑兵队伍护送他们,这个消息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书桌前面,一个绯色官袍的官员,恭敬的说道。
“三天前,你知道三天前之内能做多少事吗?能死多少人吗?”罗成看着绯色官袍,怒喝道。
“宰辅息怒,这是目前我们能做的最快的手段了,天气寒冷,全凭快马传递消息,基本上信鸽已经不能用了,所以……”绯色官袍解释道。
“我之前不是让你们训练鹰隼了吗?你们为何不听命行事!”罗成这个气不打一处来。
“鹰隼已经被宫中明令禁止,之前卑职就上报过,您当时没有任何表示……”绯色官袍觉得自己很冤,在这里辩解道。
“你…算了,去吧,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罗成冷静了下来,挥了挥手。
“是,卑职告退!”绯色官袍行着礼,慢慢的退出了书房。
罗成想起来了,对方确实禀报过他,当时因为罗同在这里,还遇到了刺杀,让他当时心急火燎,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
“对了,宫中禁止官员饲养鹰隼,还把鹰隼全部带走……
本相明白了,明白了……原来一早,你就开始了算计,你确实长大了,长大了!”罗成突然反应了过来。
“这所有的事情,如果没有诸葛均的授意,事情绝对办不成的,看来……诸葛均已经开始了他的反击,不仅仅是对外敌、邪教,甚至朝堂之上他已经动手了起来,如果自己再不反击的话,下场将会是什么!
也可能…或者很可能……自己的时机可能还未到,一旦时机已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到时候,我们就看看到底是鹿死谁手!”他摩挲着下巴上的黑须,说来也怪,罗成已经五十岁了,但是没有银发、白须,比同龄人看上去最少年轻十岁,真让人不解。
除了醉心专权之外,他很少喝酒,极爱品茗,并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果他不是一个专权的政客,很可能是一代文豪也说不定。
这就是命,有人一生下来就是王侯,有人一生下来就是战士,还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平民,如果你想改变现状、改变自己的话,就要有不同的态度,所以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是时候,让他知道知道我的态度了,具体怎么做,你是知道的,去吧,别让我失望!”罗同对着暗处的一个影子说道。
“是!”对方行了一礼,瞬间消失在书房之内,罗同回过头,看着他自己画的那副“傲雪寒梅”图,抚着黑须,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哒哒哒哒”……即使见惯了无数生死,小队还是有些低落,马车内,杜仲的尸体被包裹着,展超答应他带他回家,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马车里,杜默一动不动,只是看着杜仲的尸体发呆,此刻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今后该如何是好。
“大家小心一些!”在前面探路的李梁回转过来,一场战斗下来,半个营的兄弟还剩十一人,其中四个伤势严重,李梁把他们送到附近的城镇,留下两名兄弟照顾四人,带着剩下的人跟着展超继续上路了。
无论如何,南军的大旗必须要飘扬起来。
“前面是我大夏军事重镇雷州,驻守这里的米波将军和我家大将军交好,可让他派一支队伍护送。”李梁看着远处城镇的轮廓,着实松了一口气。
“好,进城。”展超回头看了一眼众人,除了李铁牛胸口的伤还不能完全使力之外,王石肩膀的伤正在慢慢愈合,展超知道大家连续赶了两天的路,需要好好睡上一觉,休息一下。
雷州,城防军大营。
米波当年是李敞手下一个营正,从前线回来后就被调到雷州任城防军营正,经过十年的努力,他现在已经是雷州城防军主将,统管雷州一府七县的防务之责。
虽然城防军大部都是听命于罗成,但是米波有着赫赫军功,又和李敞交好,作为南军出身的他还有高大帅护佑,虽然副将桑德是丞相罗成的亲信,但是仍然憾动不了米波在军中的地位。
城防军五千人,听命于米波的就占了九成左右,虽然桑德不承认米波比自己强,但是除了他的几个亲信以外,大部分将士根本不会听命于他,他也是郁闷至极。
今天在桑德的营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带着一份信笺,直接递给了桑德。
桑德一看信皮上的署名,立即变得恭敬起来,检查了火漆完好无损,才把信笺打开。
桑德看完信后,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知道对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