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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声轻响,哈尼达捂住了脖颈,“噗通”一下,从石头上栽了下去。
不远处的两个色目人撇了撇嘴,其中一个说道:“哈尼达可能又喝多了,让他睡吧!人家是特穆尔大人的家奴,比我们可亲近多了。”
“你说得对,不像我们,就是个普通的小喽啰。”第二个家伙也没在意,附和道。
哈尼达听着石头那边两个家伙的对话,他想说话来着,可是一张嘴一股血沫吐了出来,再也说不出话来。脖子上的血涌出,他的腿抽搐了两下,再也不动了。
“嗖、嗖”两声,李晓射出了两箭,短箭在空中打着旋,对面的两个二鞑子,一种被射中面门,一个被射中心口,没来得及发出声响就被干掉了。
李响快步跑向了这个入口,就地埋伏起来。
与此同时,李铁牛挥舞着大斧,冲向了离他最近的两个色目人,这两个色目人还在聊天打屁,被突然出现的李铁牛整的一愣。不过,他们还是迅速的反应过来,拿着手中的短刀,迎向了李铁牛。
色目人崇尚近身厮杀,两个人早已经有了娴熟的配合,他们一左一右、一攻一防,李铁牛战在一起!
此时,展超已经干掉了最后面的两个二鞑子,除了和李铁牛拼杀的两个家伙,还剩左右四个人了。
不过,他们听见了前面的拼杀声,正慢慢的向前面靠拢,色目人民风彪悍,有些天生的好勇斗狠,对战斗充满了狂热,有时候战斗让他们兴奋,从他们痴狂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不但没有恐慌,相反还有一丝激动。
“来吧!你们这些杂碎,铁牛不怕你们。”李铁牛低吼着,此刻像一头蛮牛。
“叮噹”声中,李铁牛的大斧抡起,俗话说“一力降十会”,无论色目人配合再默契、技巧再娴熟,李铁牛用力量完全压制他们。
“噹”的一下,李铁牛狠命的一斧,只听“噗呲”一声,斧头入肩膀的声音,其中一个色目人被砍倒了,另一个抓住机会,直接把手中的短刀刺向铁牛的腹部,眼看就要刺中了,李铁牛硬生一扭,避过了这一刀,大腿直接一脚踹出,“噗”的一下,对方吐了一口血,被一脚踢了出去。
李铁牛顺势跟上他,直接一斧子将他干掉,摸了摸脸上的血,看着前面大踏步冲了过去。
李晓看着李铁牛,轻松斩杀了两个色目人,放下心来,把目光放到了山谷之外。
最后边……还有四个色目人,其中两个发现了李铁牛,呐喊着冲了过来。
李铁牛嘴角一翘,挥舞着大斧,迎了上去。
“就是他……”展超发现了他,剩下的两个色目人,其中一个家伙手持短弓,摸着响箭、想要预警。
“嗖”的一声,只见短弓被一支黑色羽箭穿透弓柄,这个色目人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懵逼感。
不远处,展超把长弓背好,从右腿靴子抽出短刃,反握在手里,一步步向他们走来。
两个家伙对视了一眼,同时抽出短刀,他们知道对方这么有恃无恐,看来已经是胸有成竹了,争勇好斗的他们,向展超猛地冲了过来。
对于这些色目人,展超和对待鞑子们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因为色目人崇尚正面对决,而且,他们一旦战斗失利从不求饶,全部会战死沙场。
反观鞑子大多时候都是阴险、狡猾,更善于偷袭,而且一旦对他们不利,会立即调转马头,直接逃走。
展超轻轻的招了招左手,两个色目人对视一眼,他们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决绝,对面这个蒙着脸的大梁士兵,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刚才可以用弓箭射杀了自己,但是却没有,而是抽出了短刃,已经是再给他们机会。
“有点不对劲!”在二里以外的特穆尔心里突然有一点不舒服,“穆什,你带两队人去看看哈尼达,没事最好,有事的话都给我摆平它。”
穆什是一个体型魁梧的家伙,论个头和体型跟李铁牛不相上下,他点了点头,扛起了一个粗壮的狼牙棒,带着人向山谷这边而来。
“呜呜”的竹管声,展超刚刚把短刃从第二个色目人身上拔出,就听见入口处李晓的警示,与此同时,李铁牛也把另两个家伙干掉,两人跑向了山谷入口。
“展大哥,怎么办?”李铁牛看见对面二十来个色目人,一时没了主意,李晓也看向了展超,关键时刻,他绝对是主心骨般的存在。
“嗯……看来偷袭已经失去了作用。”展超摩挲着下巴,回头看了看那三百匹的马群,突然眼睛一亮,“你们跟我来!”
招呼着李晓和李铁牛,向马群那边跑了过去。
官道上,二十辆板车排成一排,每辆板车有两匹驮马拉着,每辆车旁边跟随一队兵士,外围前后各有五十人守护,足足三个营的兵士押送五万两饷银,在官道上慢慢的走着。
不时有飞驰而活的游骑营将士在巡逻,就在刚才,刘大山带着飞骑营刚刚在峡谷中疾驰而过,这条官道,每日他们需要巡视两遍以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此时押送队伍距离峡谷不足十里地,他们一大早出发,这两百多里地,大概在黄昏之前就可到达,因为暂时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兵士们都比较放松。
他们现在谈论最多的就是前线的战事,这几日,田寂主动给国主请愿,来到战场上与鞑子对战。
就在前两日,田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