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素秋终究是个姑娘家,又没做很出格的事情,侍卫们也就没有拔刀相向。
莫语从马车里探头出来,刚巧看到素秋虽然样子看似笨拙,实则灵活地连续闪过了两个侍卫的阻拦。
常年习武,虽然是为了强身健体,但莫语还是看出了点奇怪,她眉头微微一颦,却什么也没有说。
开口让侍卫们放她过来,收下了她的烤地瓜,家长里短了几句马车便继续往暖儿表哥家里去了,一行人没有看到被甩在身后的素秋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回来的路上,莫语心头思绪万分,暖儿的表哥她没有杀,莫说杀人是犯法的,就是不犯法,也用不着她去杀了——报应这回事总是屡试不爽,那个男人卖了暖儿,用那些钱花天酒地,却马上得到了老天爷的报应。
想起那个男人躺在破旧透风的茅屋里,花天酒地早已令他家徒四壁,最重要的是,他得了花柳病,以前那些狐朋狗友见情况不妙都一哄而散了,他病情越来越严重,就没有人来管。
一想起他床上的草席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想起他身上的溃烂,想起他屋里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莫语的胃就开始翻腾,一刻也不想多留,于是头也不回的坐着马车回府去了。
不是她不愿意帮暖儿完成遗愿,只是她觉得那个男人已经受到了命运的宣判,迟早都是要死的,说不定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然后等很久以后,都腐烂发臭了,人们才会发现他的尸体。
这样的恶心而可怜的状况她如何下的了手?不如多留他几日,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可恶,会在你心慈手软的时候蛰伏,适时地蹿出来狠狠咬你一口。
此时的莫语显然还没有懂得这个道理,她的心中满是如何瞒过姐姐和得到允之的信任——或者是爱。
虽然暖儿说得没错,她与华哥哥发现关系到和允之一起被设计陷害相隔不远,所以任何人都不会察觉,连大夫也不会突然提这事,毕竟孩子大点小点,早点出生晚点出生都是有的,可是,今后还是会遇到很多的问题。
思及此,莫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