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她开口道:“那你把信给皇上的时候,他怎么说的?”
坠儿见莫语没有细问,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恭敬地答道:“回王妃,皇上看了信,说他知道了,会添加人手跟踪王爷和熙祥,务必将“她”捉到,只是王爷和熙祥似乎早已有所警惕,先前跟去的那几拨人都失败了,也不知何时将人跟丢了。不过既然王妃确定“她”在这京城之中,皇上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得到“她”的,皇上还说送信怕被人发现抓住了把柄,今后只凭王妃吩咐,叫奴婢带话便可,就不要写信了。”
“我当然肯定,王爷和熙祥整日间往外跑,神神秘秘地样子,不是为了她还能是为了谁?普天之下除了她,还有谁能有如此大的能耐,让王爷和熙祥如此精心护着。前几日温儿又莫名其妙地失足落水死了,我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便拉出去烧埋了,别人或许会被蒙蔽但我才不信真有那样的巧合呢,想来是她们使的移花接木之法罢了,再说了,我和“她”身上还有感应呢,我觉得“她”应该就是躲在京城的某个角落里,只是咱们没发现罢了。”莫语点点头道,字里行间夹杂着阴测测的算计。
一个低头转脸间看到坠儿那狼狈的模样和摇尾乞怜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厌恶,想来这丫鬟也没什么好汇报的了,于是她不耐地说:“你先下去将身上收拾收拾,做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呢。”说完还挥了挥手,一副一时一刻也不能忍受的样子。
那坠儿听到莫语放过了她,如蒙大赦,连忙磕了个头连走带跑地退了出去,速度却极快,仿佛后面有牛头马面要勾了她的魂魄要了她的命一般。
等出了莫语的正房,走到无人的僻静出,她将方才莫语的那块手帕狠狠扔在地上踩了几下,嘴里犹不干不净地骂着:“蛇蝎心肠的女人,连自己的亲生姐姐也不放过,还联合外人要算计自己的姐姐和丈夫,也不怕雷劈!哼,你现在是母凭子贵风光无限,早晚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其实这坠儿也未必如此真心,只是不小心上了莫语的贼船,被莫语当做心腹罢了,但这莫语近来性格大变,变得阴狠和多疑起来,让她日夜不安,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不知何时便丢了小命。
不过她现在也不怕了,经过了今日,她也算是皇上的人了,只要她办好皇上交代的事情,可就是找到了一棵大树,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她从此也可算是高枕无忧了。
想到今日她近了皇上的寝殿,的确是眉妃在伺候皇上更衣,然后奉上了茶便出去了,后面她没告诉莫语的是,皇上不知是因为雄风的药吃多了,还是因为在眉妃身上没有得到释放,见她还算有几分姿色,便强要了她,她巴不得攀上这高枝从此麻雀变凤凰,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她刚才告诉莫语的那些话,都是在龙床枕边上说的。
想到那白日里的激情,她的脸上又涌上了一阵红潮,那皇帝果然阅女无数,虽不是身强力壮,但终究手段了得,将她带入了一个头晕目眩的新世界中,久久不能平静。
但又想到皇帝交代她的事情,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得意的时候,若是皇上得手了她便也扬眉吐气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终究要让那心狠手辣目中无人的女人知道,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是个惯常于对她摇尾乞怜的侍女!
于是按下心头的遐想,回去重新洗漱,寻了无人的小径走去,一路往允之的书房去了,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又报告给了允之,只是说的也是与报告给莫语的说辞一模一样,隐去了她与皇帝的fēng_liú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