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条冷清的街道,冷清得让人有些害怕,除了孙远的到来,真的就没了生意,整得马山是惴惴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生意也就算了,不过是负担点房租费罢了,关键是刚刚搬家,许多东西都需要置办,这本该让人高兴的乔迁之喜,马山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这不,抱着一床崭新被褥的马山从小超市出来,心里不停地怒骂着雅痞,为了吃条鱼,简直就是损失惨重,心灵被摧残一下无所谓,脸皮厚的人反正扛得住。
可是这考验腰包就有点过分了,也不知道这入不敷出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小兄弟,我见你印堂发黑,要不要给算上一卦?”
回家的路上,马山突然就被一个算命先生给拦了下来,一袭长衫倒是和自己现在的打扮有些相似,就是不知道这戴着墨镜的眼睛,是真瞎还是假瞎。
真会算命的话,难道看不出来一个人的品行吗?抠不抠门、有钱没钱,这些问题都看不出来的话,还算哪门子的命?
“快点让开,要是把我新买的被子弄掉地上,小心我让你赔钱!”
对于这样的江湖骗子,马山自然是不待见,尤其为了挣点钱,还要上前拉拉扯扯的这种。
“别着急走啊,像你这种初来乍到之人,多是茫然之徒,若是不卜上一卦,如何知前路凶吉,如何晓明日财运?”
凶吉,马山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这财运嘛,马山确实兴致盎然。
“哪里有钱,要不你给我指条明路,我去捡点钱回来?”
马山倒是没有藏掖,说起话来直言不讳,人家一个算命的,要是知道哪里有钱,还会在这行走江湖?
“小兄弟,你说话的方式还真是直白!财运嘛,即财富乃运气使然,要不你花上几块钱,去买注彩票试试财运?”
马山闻言,顿时一脸的厌恶之情,已经确定了这个墨镜男是真瞎,要不然怎么会睁眼说瞎话?
没有闲工夫去理会这种舍财还耗时间的琐事,马山抱起被褥便准备离开。
“喂,小兄弟,测不了财运,但是我测吉凶还是很灵验的哦!”
“没兴趣!”
“站住!”墨镜男一声喝止,一扬手中的“神机妙算”的幡布,“其实我外表看着是个算命的,其实我还是个道士,准确地说,我是个道医,你懂不?”
这个称谓一出,马山顿时一惊。
华国的传统医学起于易,隐于道,而显于医,所以中医与道医有着极深的渊源,道、医自古不分家。
非要说中医与道医的区别,大概便是中医更重药石之力,而丢弃了符咒、术法等治疗方法。
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灵气复苏,让马山有了血瞳之力,恐怕也是在向着道医的方向发展。
只是道医的传承稀少,如果不是个江湖骗子,必然是个大能之人。
“那你会号脉不?”
马山停下脚步,回身一问,一方面是想测试一下真实性,另一方面也想偷师一些东西,在这大城市里闯荡,自然是技多不压身。
“没问题!”
只见墨镜男长衫一飘,右手在幡布上一扯,便是一根丝线飘向马山的腕部。
悬丝诊脉?
果然是大能之人,马山吃惊得有些说不出来话。
“脉分深浅、快慢、强度、节律、形态,你这脉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之状,所以说是……”
“滑脉?”马山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珠,“我怀孕了,谁的?你可拉倒吧,我不仅是个正正经经,还是个正正常常的好男人好不?瞎了就瞎了,耳朵都听不出来是男是女?”
马山顿时一阵好气,差点就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忽悠人也得专业点,好不?
这号脉的功夫虽然无人教授,但马山好歹也熟读相关方面的书籍,差的也就是找个人指点一二,如今看来这个人,绝对是个骗子!
还什么道医,羞不羞啊?
“不,滑脉只是脉象,不分男女,你这血气方刚的,实属正常!”墨镜男说的掷地有声,仿佛对自己很有信心一般,“既然你没什么病,要不咱还是算个命吧?”
人有二十八脉象,滑脉属病脉,主病痰饮、食积、实热,对于马山这种气血充实的青壮年以及气血旺盛的孕妇来说,实属正常,毕竟马山还年轻嘛。
想到这里,也不管这墨镜男是否真的看不见,马山还是情不自禁地竖起了大拇指。
“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就是不信什么命理邪说,要不咱还是探讨一下号脉的功夫吧!”
马山旋即将被褥放置在一边,将裸露的手臂给递了上去,这样学习的好机会,又怎么能放过?
“小兄弟,你又没病,脉不都给你切过了吗?我是来挣钱的好不,不算命的话还是让我走吧!”
听着墨镜男的话,马山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失当,俨然已经把人家逼到了一个小角落。
“我给钱的!你给我讲讲浮脉与沉脉的区别,还有那迟脉、数脉,我总是感觉和正常脉差不多,要不你在这待两天,教教我呗?”
“没兴趣,我算命纯粹是因为自由,怎么可能给你打工?快点让开,我要走了!”
想来容易,想走……嘿嘿!
这样来之不易的机会,更是发财道路上不可缺少的一环,马山又岂能这样轻易放过?
“喂,你是不想教是吧?那我可得好好地请教你一下,你闲来无事的时候有没有给自己算上一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