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李老头只是一个垂垂老朽,灵气复苏之下,可是莽撞地捶死了一头牛,谁能知道愤怒之下,马山这脆弱的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住。
“妈,我这是怎么了?家里来客人了?李大爷,小马哥,你们怎么来了?”
“大宝,你没事了?吓死妈妈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邵寡妇紧紧地将邵大宝揽入怀中,痛哭流涕着,仿佛即将崩塌的世界重新建立了起来。
“哎,小马啊,现在才发现你这衣服怎么破成了这个样子,要不我用剥下的水牛皮给你缝一件防水耐磨的衣服怎么样?”李老头瞬间眉开眼笑,用那仅剩的一只好手,不停地抚顺着马山的衣领。
“呃,李大爷,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啊?要不是大宝这几句轻微的呼喊,恐怕我已经一命呜呼了吧?”马山深吸了一口气,抚顺一下惊魂未定的心绪。
“这说的哪里的话,乡里乡亲的,就是大宝没醒过来,我还能下死手不成?”
马山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为老不尊的李老头,淡淡地说道:“行了,大宝没事就好!这两天可以弄点玉米须熬水给他喝,去热利尿,那我这就告辞了!”
“小马,大爷之前是错怪你了,对不住,出来得匆忙也没带钱,你等一会,我这就去取!”李老头拉住马山,一脸和蔼地说着。
“钱就不用了,治手的钱已经给得够多了,毕竟也就扎了几根,鸡粪也不值几个钱!”
“小马,你治好了大宝,这都临近晌午了,要不留下来吃个饭吧!”邵寡妇从激动中渐渐平复过来,放下邵大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着。
“就是,钱都不要了,我们自然是要杀鸡宰牛招待你一番!”一旁的李老头满脸堆笑地附和着。
平常的马山也只是随意地糊弄一口,如今这盛情难却的情况下,也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了,这大宝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会不会复发?”
马山看了看不是一家人、亲似一家人的李老头,挠了挠脑袋说道:“复发应该不会,我已经疏通了大宝的经脉,这大概就是灵气复苏下的灵气不耐受症吧,说得通俗一点,就是环境的突然改变引起了身体的不适,就是这么个情况!”
听着马山头头是道的信口胡诌,李老头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不止是钦佩的眼光,还有一个发自内心的点赞。
“那行,小马,你再想想办法给大宝调理一下,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被病情耽误了!牛早就替你宰好了,我去磨磨菜刀,剁只公鸡让你解解馋!”
“李大爷,你这样子可以吗?您老可得悠着点!”
“没事没事,我,你还信不过吗?走,邵美人,我们一起去给小马恩人准备一个丰盛的午餐!”
留在房间的马山,帮着邵大宝擦去身上的秽物,看着这双重新恢复灵动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自豪感。
“小马哥,我怎么感觉嘴里有点苦?你到底是给我吃了什么,竟然这么有效!”邵大宝有着年少之人的好动,刚恢复些体力,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马山给邵大宝看了看毛巾上的斑白,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可是秘方,我悄悄地告诉你,这些可都是来之不易的精华!牛奶是不是有营养,所以它是白的;大米是不是能充饥,所以它也是白的!”
“难怪呢,那小马哥你快告诉我这是什么,以后没事我还能多吃点,打跑那个烦人的李老头!”邵大宝清澈透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山,仿佛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呃,这个啊……”面对这充满好奇心的邵大宝,马山断然不能实话实说,要不然非得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阴影,“晚上的月亮你见过吧,是不是够白?这就是月亮撒下的银辉,世上独此一份。更何况你的身体已经够强壮了,就不用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让小马哥破费了,以后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小小年纪就这样知恩图报,难得难得!”马山欣慰地点了点脑袋,捏了捏邵大宝的脸蛋,“行了,你就在这多休息一会,别让你妈担心,以后有时间可以去我那玩!这屋里闷得慌,我出去走走!”
刚走出屋门,便看见院落里的李老头左手高举着菜刀,左脚踏着那只色彩斑斓的公鸡,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是身体有些狼狈,仿佛遭受过不可名状的凌辱一般,狼狈不堪。
“今天我就要剁了你这只破鸡,敢啄我,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听到这话,马山便在瞬间了然,自己之前可是也被啄了一下,那种疼痛还是历历在目,也难怪李老头气愤至此,想必是在捉鸡的时候吃了大亏。
“砰!”手起刀落,空气中竟然传荡来一道不可思议的脆响。
只见菜刀上赫然豁开了一道口子,脚下挣扎扑腾的公鸡并没有身首异处,飘飞了几片翎羽,裸露的脖子上汩汩地留着猩红的鲜血。
“灵气复苏,难道连鸡都成精了?”李老头一脸诧异地看着手中的菜刀,有些想不出其中的道理。
看到眼前的情形,再回想起那鸡矢白立竿见影的功效,一旁的马山不由大胆地猜想着说道:“李大爷你说,都传言鸡是凤凰的后裔,这只公鸡不会有凤凰的血脉吧?”
“那还说蛇是乌龟的祖先呢,你觉得可信吗?”李老头杀心不减,看了一眼倚在门框上的马山,“小马,传言当不得真,我就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