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许晓奈愣了愣。
长孙贺认真地道:“我们的婚约一直是做数的,你仍是我的妻,我们其实早该拜堂了,如今只不过缺个仪式,但我不想委屈了你,你嫁给我自然要风风光光的!”
许晓奈望着他,眼睛里有些长孙贺看不懂的东西。
他心里咯噔一下,轻声问:“晓奈你……不愿意吗?”
“我不知道。”许晓奈老实地,“阿贺你得太突然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而且我身体里那个东西还没解决,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个。你看我万一嫁给你,隔就挂掉了,你不就白娶了吗?”
“傻瓜,什么浑话?”长孙贺抚摸她的脸,“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另外,我的心意跟最初一样,永远不会变,等你什么时候想好再告诉我,我会一直等着,可好?”
“……嗯。”许晓奈低头默默啜饮手里的姜汤,把它当成了逃避话题的工具。
长孙贺静静望着她,神情晦涩难明。
许晓奈跟长孙贺在房间里腻歪,陆绮怀不想当电灯泡,几乎一整都待在裴屿之他们这儿,占着裴屿之的房间让她心情分外舒适,都想直接搬来这儿住了。
待长孙贺去处理公务,许晓奈又屁颠屁颠跑来找他们玩,三个修仙的不会饿肚子,于是她跟陆绮怀一起吃了晚饭。
末了,盯着桌上还剩下一些的食物,陆绮怀不由念叨:“好想念李昊凡做的菜啊,那家伙的手艺是真心好,就是脾气臭了些。要是哪能回去,我一定高薪聘请他当我的私人厨师。”
许晓奈没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咋了?”
“阿贺今……想重新办婚礼。”
“你怎么?”
“我不知道。”许晓奈揪着衣角,“一开始我是认定我是女主他是男主,而且人生地不熟很害怕自己会被妖族吃掉。另外他又对我那么好,求生欲加上心动,最后就答应嫁给他了。但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他还像原来那么喜欢你,你还是原来的傻白甜,有什么变了吗?”陆绮怀问。
许晓奈红着脸:“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
陆绮怀故意装作不懂,摇头:“我比较笨,麻烦你亲口解释一下。”
她支支吾吾,羞赧地绞着衣角:“我其实心里……”
“嘭!”
猛地一声巨响炸起!整个地面都随之狠狠震了震!
许晓奈吓得当场抱头躲进陆绮怀怀中,更不记得自己想要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那声响真的太大了,怕是大半个寒崛城都听得清清楚楚!
陆绮怀当即拍拍许晓奈道:“你待在这儿别动,我出去看看!”
她慌忙点头,缩在椅子里抱着自己。
陆绮怀刚出门便望见皇宫方向的冲,火光,整个将军府都骚动起来,奴仆们或是从房中探头张望,或是一群一群聚在路上,皆是指着那烈火议论纷纷。
裴屿之三人自当也被这震响打断了修炼,纷纷出房来。
尤楚怜当即皱眉道:“是那妖兽!”
裴衡之马上道:“不若即刻进宫?如今宫内定然陷入混乱,我们即使没有令牌,应当也无人阻拦。”
“但要是我们都走了,我不放心晓奈。”陆绮怀看了看正从厅堂内向外张望的许晓奈。
“你和大哥留下,我与楚怜进宫查看情况。”裴屿之果断分了工。
闻言,陆绮怀和裴衡之都不大乐意,但这样分配确然是较为稳妥的方法。
毕竟去寻找妖兽少不了尤楚怜,裴屿之又是他们之中最靠谱的。
最后只得照办。
裴屿之同尤楚怜进宫后,如裴衡之所言,皇宫早乱成了一团,守门侍卫都去事发地支援了,宫门禁闭,但无人看守。
但他们也未太过嚣张,以夜色为掩护偷偷潜入。
即便不靠尤楚怜辨识气息,他们也很快找到了源头,牢之上,一道瘦弱的人影正与一头浑身血污的熊形巨兽打得不可开交,不难认出那人是长孙千玲,而周围有几十人支援围攻那发狂的巨兽,指挥的正是长孙贺!
那巨兽足有半座宫殿那么大,一爪子便能踩死几十人,如若再持有强大些的妖力,这些人恐怕也困不住它。
但无奈,此刻它的脖颈与四肢都被锁上了铁链,众多禁军都在拼命拉扯那些铁链!在火光的映衬下,那些足有成人手臂粗的铁链不断发出蓝光,明显是专门囚禁妖兽的法器!此刻那妖兽怕是一半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
便是这般劣势下,妖兽声嘶力竭地怒吼,吼声震耳欲聋,离得近的禁军有些甚至受不住此响,当场七窍流血摔在地上苦苦挣扎!
“速速收紧法链!它已是强弩之末!”长孙贺早已上手,帮着限制妖兽的行动。
长孙千玲在空中不断变换方位,一道道绽放着冰霜的雅妖力疾速打在妖兽身上,每一下都会引出迸溅的血花,以及妖兽的惨剑
躲在暗处窥看的尤楚怜见这一幕,心中一颤,猛地捂住嘴,无声地哭起来!
裴屿之拍拍她,以示安慰。
他伸出戴着黑手套的手在空中一滑,引出几道交织的闪电,形成了一个不断消失又出现的符文,而后他轻轻一推,那符文以闪电的速度飞向混战之中,打中了一个禁军,对方双手顿时一阵麻痹,下意识便松了手!
且不止他一个,那符文悄无声息地穿过整排的禁军,恰好是长孙贺无法觉察到的位置。
但就是这么十来个禁军的“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