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晋王自是也听说了惠文帝险些被刺的事情,他一回到营地便直奔惠文帝的大帐。
护卫通禀过后,晋王掀帘而入,却看到宁王也在。
他没有理会宁王,直接走到惠文帝身前,躬身行了一礼,这才面带忧色的问道:“儿臣听说父皇在围场中遇险,心中焦急万分。父皇,您没有受伤吧?”
惠文帝端坐在软塌之上,神色不动,上下打量了晋王一番,这才淡淡的开口说道:“朕无事,倒是怀衍受了伤,你们倒是应该去看看他。”
晋王闻言似是松了口气,说道:“您无事便好,三哥那边,儿臣自会去探望的。”
惠文帝微微点了点头,又转头望向一直垂头不语的宁王,说道:“你这段日子倒是安分守己,这几日都猎到了什么?”
宁王听到惠文帝问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自从母妃出事后,他哪里还敢像以前一样嚣张跋扈,整日里不过躲在府中,免得被太子抓了什么把柄。
“回禀父皇,儿臣这几日不过是在围场外围转了转,并没有进到围场里面,所以,也没有猎到什么东西。”宁王略带着几分赧然的回道。
惠文帝的脸色却变得难看了些,他冷冷的盯着宁王,再次问道:“你说你这几日并未进入围场的林中?”
宁王抬头望向惠文帝,不知道为何他总觉惠文帝盯着他的眼神冷冷的,他愣愣的点了点头,讷讷的回道:“是的,儿臣因着最近身子不适,便没有往林子深处去。”
“你身体不适?”惠文帝上下打量了宁王一番,哼笑了一声,这才又转向一旁的晋王,问道:“那你呢,你可猎到什么好东西了?”
晋王笑着瞥了一旁一脸茫然的宁王一眼,这才笑着回道:“儿臣倒也没猎到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在林子东边发现了一头小鹿,回头,儿臣就命人将那鹿皮剥了给您做一副鹿皮护膝。”
惠文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你有这份心便好,朕要你的东西作甚。”说罢他摆了摆手,说道:“朕无事,你们都退下去吧,去看看你们三哥。”
晋王、宁王二人皆是躬身应是,退了出去。
惠文帝见那帐帘再次放了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冷冷的哼了一声,对站在一旁的冯山说道:“往年怀德到了这围场,数他跑得最远,今年,他居然连林子都没有进,你说,这是为何?”
冯山站在惠文帝的身后,似是想了一阵,才笑着回道:“方才宁王殿下不是说,他近来身体不适么。”
“不适?”惠文帝神色更冷,“朕倒是看他面色红润,好的不得了。”
“那,”冯山敛了笑意,又想了一会儿,方才说道:“许是殿下今年带的人手不多,怕在林子里遇到什么危险呢?”
“哼!”惠文帝听到冯山这么说,显然更加气愤了,抬手便将榻几上的茶盏扔到了地上。
因着地上铺着厚厚毛毡毯子,那茶盏掉在地上,不过是咕噜噜的转了两圈,却没有摔碎。
冯山立刻躬下身来,伸手替惠文帝揉着肩膀,轻声劝慰道:“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惠文帝抬手挥开他,略有些不耐烦的哼道:“这就是朕的好儿子啊!”
冯山讪讪的收回了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躬身退到一旁。
这边太子正带着一众羽林卫端坐在晋王的营帐之中,晋王的府兵不敢阻拦,只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陪着笑。
晋王同宁王探望过燕王之后,便往各自的营帐而去。
晋王走到自己的营帐外面,看到门外站着一列羽林卫,面色一沉,掀帘进了帐中。
太子正端坐在软塌之上,见他回来,眼皮都未抬起,低声笑道:“四弟这是刚从围场出来?可猎到了什么好东西?”
晋王冷笑一声,哼道:“臣弟自是不能与太子殿下相比,听闻殿下可是猎了一头黑熊呢。”
太子闻言猛地一拍榻几,喝道:“陈怀律,你莫不是以为你做下的事情一点破绽都没有?”
晋王冷笑着走到太子身侧,在榻几的另一边坐定,笑着对身后的刘德说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怎的都不知道上盏茶来,你们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刘德忙笑着告罪,躬身退了出去。晋王这才再次转过身,笑着对太子说道:“殿下您真是说笑了,臣弟这几日来可是本分的很,您这话,臣弟可就听不明白了。”
太子咬了咬牙,努力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这才低声说道:“你这次围猎带来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自是都在了。”晋王随手指了指自己的帐子,说道:“臣弟这次来,不过就带了十来个府兵,哦,还有刘德,再无其他人了。您也看到了,人现下都在这里了。”
太子环顾了一圈,这次晋王带来猎场的人确实不多,不过一眼便都能看过来了。
他侧头看了眼晋王那略带得意的眉眼,冷哼一身,站起身来:“你莫要以为这样孤就拿不到证据了。”
说罢便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此时刘德正端了茶进来,恰巧碰到太子离开,他端着茶踟躇了一会儿,这才走到晋王身旁,将茶放下,低声说道:“太子殿下怎的就走了?”
晋王听了哈哈笑了一阵,扬声说道:“他得不到他想要的,自然就走了。”
太子黑着脸从晋王的营帐中出来,卫雍立刻迎了上来。他看太子脸色不好,便知道一定没有什么收获,所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