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广惶恐地跪下,说道:“宗主批评正是,平时过于严厉,以至于他们私下对我有怨恨也才做出这等事来。”赵大广狠狠地看着赵小戈,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赵小戈的脸上。赵小戈捂着脸不敢喊痛,只得低着头看地面。
张道陵说道:“打人就没必要了,这赵小戈还是有用处的,至少他能够替你所想,赶到鹤鸣山报信,我也才知道国师被八名鬼童误杀,这事也怪不得你,国师若不亲自到训练场上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如此看来,国师限数已到,不在你的训炼场也会在其他的地方丧命,你快快起来吧,这事就如此过去了,好好把坤位这八名鬼童训练好,到时立下汗马功劳的可就是你这里的八名鬼童。”
张道陵说着话转头对严君平道:“大师,到时前去释放困龙的恐怕只有这八名鬼童了,你说立下汗马功劳的是不是他们?”严君平明白张道陵有此一问,因为这驯养鬼童的办法以及如何利用,都是从《释龙指归》上得来的,《释龙指归》是严君平撰写,张道陵当然如此一问。
严君平若说不是八个鬼童立下汗马功劳,这就说明《指归》有所隐瞒,张道陵定不会如此罢休,必然想办法让严君平重新撰写出来。严君平稍微一迟疑,说道:“不错,前去拔出困龙身上的宝剑,非这八个鬼童不可。汗马功劳当然立下了,但立下巨大汗马功劳的却是张宗主你了。没有你的运筹帷幄,掌管全局,这八鬼童也无用武之地。”
张道陵心中欢喜,没想到严君平也学会了拍马屁。不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道陵能够从成都道家排名第二名的嘴里听到夸奖自己的话当然开心不已,至少第二名都在夸奖自己,这也说明自己与第二名相差无几,假以时日,这成都排名第一都不在话下了。
张道陵心中欢喜,指着张若石像说道:“国师就被掩埋这下面?”
虽然知道国师在下面掩埋,但张道陵还是故意这一问,使得他们都以为张道陵才来不久,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这样一来,大家都不会尴尬面对彼此。严君平道:“不错,国师被误杀后,我们不想让国师暴露在野外,就找了一口大大的石棺材装殓后,埋在这里,也让国师早日转世投胎,找个大富人家过上富裕的生活。”
张道陵眼见张若石像压在这里,别说投胎转世,就是七魂六魄想出来打个望都不可能了。谁身上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煞神能够站起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张道陵知道严君平的用意,就是不想张过天投胎转世,这才让张若守在这里。也不知道张过天与严君平有什么过节,为何这般处理?这般处理似乎显得狠毒了些。
但张道陵装着与张过天并不相干的样子,只是师徒关系,而且这师徒关系也没到离不开的地步。对于严君平如此作为,也只是装着不懂,说道:“大师既然如此施法,想必有一定的道理,更何况国师也是为了大成国光复而逝去的,也算大成国的功臣。
严君平把怀里揣着的赵大广书写的事情经过奏折取出来,递给张道陵,并说道:“这次国师的事件详细的经过都在这里面了,张宗主若要看个仔细,可以拿去一阅。”张道陵摇头道:“揣在怀里,我们到山上在看。”
严君平道:“我们到山里去?”
张道陵点头道:“这事情也就小事一桩,白帝陛下公务繁忙,赵兄也是离不开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在鹤鸣山找个农家,砌壶茶,在那个时候我在看看赵兄书写的事情经过,我们再好好地聊两句,如何?”
严君平有点犹豫,思量道,这张道陵葫芦里装的什么水?矿泉水还是纯净水?他到这里来三两句就把张过天的事情处理完毕,略过不提。使得赵大广对他感恩戴德,又对自己发出邀请上鹤鸣山。他到底想干什么?鹤鸣山一直没机会上去,现在张道陵主动邀请,也不管他葫芦里装什么水了,只要能够喝下去不死人就成。
想到这里,严君平呵呵一笑,道:“鹤鸣山门徒众多,我到了鹤鸣山,张宗主不会设了鸿门宴,让我有去无回?”张道陵道:“大师想多了,想哪项羽设鸿门宴,岂能留住刘邦?我鹤鸣山若摆下鸿门宴,大师不也一样遁走?可见,这鸿门宴根本就是一个不着调的虚词借口而已,去不去,我相信大师凭着一身的本事也不会拒绝的。”
严君平看着张道陵哈哈大笑,说道:“张道陵张宗主,我算知道你为什么邀请我上山了,我是谁?我是成都大师严君平,我这么一测算,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了。”
张道陵脸色顿住了,看着严君平乖张的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旁边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睛,不由得心生胆怯,放低声音说道:“大师,既然已经算到了,我张道陵也不强人所难,这就别过,后会有期。”
严君平见张道陵突然要走,心中愕然,思量道,难道他真的设了鸿门宴?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2019年7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