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瑕道“江浪,你何必轻言生死?如果你觉得生无可恋,所以想死得轰轰烈烈,那我看你今天还是不要跟我去了。其实有没有你帮我出主意,我都不在乎的。”
墨喜儿也说道“是啊,说的那么悲怆,从我和陈瑕把你从在绝地山谷救出来以后,在这个世上,你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至少还有陈瑕关心你,照顾你。又为什么总是说那些恨天恨地的丧气话。至少你现在还活着啊,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你师父陈瑕想一想。”
江浪凄然一笑,“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今生已是废人,所有的心愿都无法达成,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别说我不为陈瑕着想,想多了也是无用,因为就算是你青春貌美,却别忘了,有一天,你也终有一死,可陈瑕未必。”
墨喜儿不明白江浪这话的意思,一时竟无言以对。
陈瑕对江浪说道“你的心愿无非是报仇,可是就算你报了仇又能怎样?我看还不如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和大鲜卑山这里的人一样,隐居世外,又有什么不好的?”
江浪沉吟了半晌,“你不必多说了。真以为我把你当师父?我无非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哄你玩儿,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好了,好了,”墨奇不想听那些陈年旧事,更不想听什么生与死的空洞命题,便有些不耐烦,“争来吵去,要死要活的,有什么意思?他还是武功尽失,废人一个啊。”
他又看了看江浪,笑道“武功尽失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失去了目标,那就和行尸走肉没有分别了。好歹先定一个小目标,完成了再说吧。你跟我来!”
说着,他把江浪带到一副兵器架前,那上面没有任何兵器,却搭着一套衣服,墨奇把那件衣服取下,将上面的灰尘抖落,顿时室内金光一片。墨奇把它递给江浪,“tuō_guāng了,把这件衣服贴身穿着,保证叫你的武功恢复如初!”
江浪皱了下眉头,“这怎么可能?这是什么衣服?”
墨奇笑道“这叫七煞印绶,里面有银针,可以刺激你的奇经八脉,你的经脉虽然断了,穿上它之后,却能将你已经断掉的经脉重新以银针刺穴的方式接起来,虽然不能提升你的武功,只要你不把它脱下来,恢复到七八成的功力应该还绰绰有余。此物是我年轻时所造,本打算有一天我经脉尽断再穿上它,可惜啊,我这经脉始终也不断,一直也用不着它,因此束之高阁。反正此物对我来说等于是个没用的东西,我为它耗了不少心血呢,怎么我就不受你这么重的伤,真是气死了。”
陈瑕暗笑道“哪有人盼着自己受伤的?”他心里是这样想,可嘴上却说了出来。
墨奇怒道“废话,如果不是断了经脉,我怎么知道这东西有用没用?”
墨喜儿大笑道“原来你还不知道此物到底功效怎样,那江浪,我看你还是不要乱试,否则伤势加重,没准就此两腿一蹬,一命呜呼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江浪犹豫了一下,“怕什么!反正我已经是个废人,再怎么不好用,还能比现在更差,既然雪怪是天地四灵之一,那就定然有它神奇之处,我且去试!”
墨奇道“如果有用的话,就当你了却我心中的一个疑团,那我就把它送给你啦。”
江浪大喜,这就把上衣脱掉,墨奇又骂道“滚开,滚开,到一边换去,谁愿意看你一个光屁股老头吗?这里还有女娃呢!”
江浪乐颠颠地抱着衣服,到了仓库之外。陈瑕道“如果江浪可以痊愈,那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啊!”
墨奇把嘴一撇,忽然说道“你不用谢谢我,我问你,救我出来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陈瑕一愣,“当然是我啦,前辈亲眼所见啊。”
墨奇沉着脸道“那为什么你对外人说是陈青呢?”
“这……”陈瑕一时语塞,墨喜儿道“难道是你救了爷爷?”
陈瑕只好撒谎,“我没必要和自己的弟弟争。”
墨奇冷笑了一声,“但是大丈夫言出必行啊,既然你们有赌约在先,明明是你救的我,就要娶喜儿为妻。这件事我应允了。”
陈瑕连连摆手,“不可啊……”
墨奇怒道“有何不可?”
陈瑕哪敢说出一切都是小倩的主意,看了眼墨喜儿,低头说道“我最喜欢的人……不是喜儿。”
墨喜儿心直口快,闻听此言立即质问道“你在说什么呀?”
墨奇道“我不管你最喜欢的人是谁,这件事瞒不了我,你想学我墨家的雪莲神功,就必须娶喜儿为妻,否则我不能违背祖训,把神功传给你。吴欲只有六天的命了,他一死,那你的那位姑姑,恐怕就要对这里的人下毒手。我墨家都是平和的人,不能叫这种事发生。当然了,以我的武功,你的姑姑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可她要用毒的话,我怕殃及旁人。如果你不和喜儿成亲,那就只有两条路走,要么是看着你姑姑死,要么就是看着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死,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个主意。”
陈瑕只觉得进退两难,事已至此,究竟该如何抉择,不管是墨家的人还是梅丽丝,陈瑕不希望任何人死。可是梅丽丝与胡古的矛盾势同水火,这段恩怨不化解的话,终究是要有很多人死的。但是他已经和慕容倩商议好了,怎么能再次出尔反尔,如果那样的话,小倩的心一定伤透了。
见陈瑕面有难色,墨喜儿就问道“那你最喜欢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