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瑕不禁暗挑大指,明明知道梅丽丝所说的是假的,但是她却把这件事说的和真的一样,叫在场之人全都信以为真。那祖惧甚至为此赔礼道歉,实在是叫陈瑕觉得匪夷所思。
见祖惧服软,梅丽丝这才接着说道“陈瑕说他不想救人,但是我总不能坐视不理,既然是和通天教为敌之人,那便是我的朋友,我便劝他距离尚远,那个人也未必就是你说的墨喜儿。就算是,那也是和我们一路,救她一命又能如何?
陈瑕这才勉为其难,只是那个黑衣人的武功实在太高,夹着一个人还能在悬崖峭壁之间健步如飞,我当时又有伤在身,料想不是他的敌手,所以就在山顶埋伏,伺机而动。尽管我们也不懂什么机关术,但是以二敌一,又是出其不意暗中出手,或许还有些胜算。对付通天教的恶贼也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所以我决定等到他上到山顶,立足未稳之际遇,以化骨针偷袭,只是手段的确不太光彩……”
说到这里,梅丽丝还轻轻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惭愧。陈瑕在一旁暗笑,段爱却道“通天教的恶贼卑鄙无耻,跟他们讲什么武林规矩,姑姑做的是为民除害的好事,不必内疚。那后来如何?”
梅丽丝道“后来那恶贼果然就到了山顶,还对喜儿说什么要破坏地脉、八阵图,逼她脱下衣服……至于干什么,大家可想而知。”
“哪有此事!”墨喜儿忍无可忍,怒道“老妖婆,你这么说简直是污我清白!”
梅丽丝心中暗笑你在地脉之内那么羞辱我,我这么说已经算是给你留了脸面。
那祖惧气得哇哇暴叫,“这个恶贼,简直qín_shòu不如!喜儿,你怎么样啦?”他本身人长得就黑,这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张黑脸竟成了紫色。
梅丽丝也知道话不能说得太过分,否则墨喜儿可就不能答应,话锋一转,说道“既然我和瑕儿都在山顶,又怎么会叫奸贼得逞?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连打了数十枚带毒的化骨针,将那恶人逼退,他身后便是悬崖峭壁,险些掉下去摔死,不过此人轻功也着实了得。我十几针下去,竟全被他躲开。”
墨喜儿怒道“说的好像是你救了我。你的老脸还要不要?”
梅丽丝哈哈大笑,“姑姑知道,救你的只能是陈瑕嘛?你听我把故事讲完行不行,急什么?”
她已经说了这是个故事,那就等于是告诉所有人她说的话都是假的。
可这个时候祖惧和段爱迫切想知道那害了二哥和七弟的恶人下场如何,竟然完全不加怀疑,齐声道“还请姑姑把话说完。”
梅丽丝微微一笑,“我说了,那人武功太高,非但如此,他还是百毒不侵之体,化骨针虽然中了,他也只是稍微一疼,而我又内力尽失,不能与他为敌,眼看着他舍了墨喜儿,一刀向我劈来,这时陈瑕才从暗处跳出,以空手入白刃的手段,将他的长刀夺下。”说着话,她从身后拿出一把血红色的刀,往面前一放,“便是这把万毒教教徒的化血神刀!”
这把刀乃是她从默利金那里夺过来的,如今安在了那个黑衣人的身上。梅丽丝看了看众人,说道“你们仔细想一想,之前究竟是谁用过这把刀,那他便是凶手。”
祖惧挠了挠后脑勺,“这把刀红光闪闪,倒是一件宝兵器,可是好像没看到有人使过。”
段爱却道“别说没见过。当初蛊祖初到大鲜卑山,与仅存的几只机关兽曾经打过一仗,那其中至少四个人使用这样的红刀。”
梅丽丝道“从前在万毒教这样的刀,一共有十六把,乃是万毒教掌旗使所有。既然那黑衣人有一把,或许其他人也有……”
陈瑕不明白梅丽丝的意思,“既然有十六把这样的刀,那也不能确定黑衣人的身份啊。”
梅丽丝忍不住想笑,心中暗想我是要探听耿珊海的具体位置,你却把我的话当成真事来听。万毒教的掌旗使早就不知所踪,既然默利金有一把这样的宝刀,那其他的宝刀也一定被耿珊海收了,他要么自己使用,要么就是分给手下有功的弟子,不是他亲信之人不配有这样的宝刀,所以只要知道究竟使这种刀的人在哪里,那就可以大概知道耿珊海的位置。
尽管梅丽丝大致知道耿珊海可能在菩提顶,不过她也知道耿珊海诡计多端,为人谨慎,他如果害怕蛊祖的话,肯定会有所防范,那他就未必在木瘴菩提坛死守。那时带着化血刀的人,就成了找到耿珊海的关键。
见陈瑕问起,梅丽丝便道“黑衣人的身份还用确定吗?自然是耿珊海的手下!我们本着除恶务尽的宗旨,迟早会把凶手找到。当时,那黑衣人所使的都是通天教的狠辣招数,但是咱们陈瑕以不变应万变,只把他家传的武学发挥出来,与那个黑衣人大战了七八百个回合,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终将那黑衣人击退,只是他究竟是谁,又是什么样貌,却始终没有看清。”
“我那么厉害的吗?”陈瑕心中暗笑。
祖惧道“那黑衣人一拳打碎冰川,难道陈瑕会比他还要厉害?”
梅丽丝想也不想,解释道“那黑衣人的确内力雄浑,不过你们有所不知啊,跟我们一起来的,还有一头狼王,以及守护地脉的九头狍鸮,陈瑕一个人带着一兽一怪,黑衣人便不敌了,只是狼王受了重伤,九头狍鸮也被黑衣人打死。陈瑕其实是侥幸取胜。”
段爱和祖惧的目光全都落在墨喜儿身上,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