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神剑?”陈瑕一愣,“什么是落日神剑?”
墨奇颇不耐烦,道“落日神剑就是落日神剑,这都不明白,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以你的资质,连话也听不明白,什么都要问,就算你有落日神剑,也不可能是展红绫的对手。”
陈瑕自知自己的确资质太差,被墨奇数落一顿,也无话反驳,“是啊……巫仙神功盖世,我何德何能敢与之为敌……可是偏偏所有人都把那么重的担子给了我……”
江浪见陈瑕有些气馁之意,便对墨奇说道“老鬼,你他娘的胡说些什么,瑕儿才多大年纪?来日方长,像这老东西,不也囚禁于此,凭什么大言不惭地数落别人?你要真有本事也不至于被人捉住,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天地四灵你排在最末,想必是才疏学浅,浪得虚名。”
墨奇怒道“你……你这歪厮又有什么本事,还不是和我一样囚禁在这烈焰牢笼之内?”
“可我又不是传说中的雪怪!而且武功尽失,你又有什么借口?”
墨奇道“我全村人都身中剧毒,我需要什么借口?”
江浪还要再吵,陈瑕忙劝阻道“好了,没什么可吵的,天地四灵本来就各有千秋,不是以武功排名,更何况,雪怪之说自古就有。真正的雪怪其实没人见过,人们所惧怕的是隐藏在大鲜卑山的机关兽,所以才有的雪怪传言……”
墨奇点了点头,“没错了,可机关兽又是谁造出来的?”
江浪冷哼道“那也是你祖上的功绩,所以说雪怪指的是机关兽,可不是你这长着白胡子的矮冬瓜!”
“岂有此理!”墨奇气得浑身栗抖,可他又偏偏吵不过江浪,“好吧,我也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我们墨家族人,隐世多年,岂会在乎那些虚名?人们爱怎么说雪怪,也与我无关。”
江浪哈哈大笑,“要是天地四灵,各有千秋的话,那我江浪也可列入其中。”
“此话怎讲?”陈瑕问道。
江浪道“我别的本事没有,吵架肯定是天下第一。只可惜我这个本事,只能叫我自己痛快,却伤不了人命,不然的话,我就把那些仇人一个一个全都骂死。”
陈瑕不以为然,“说的好像你骂人不生气似的。”
“骂人生气,打人也一样生气,老子现在也杀不了人,就只好骂人解气。”说着,江浪看墨奇又转过身去不理人,便笑道“不过我和墨奇也无冤无仇,就谈不上解气不解气了。纯属吵着玩,谁叫他说你的不是?说你不好,就是说我江浪投师不明,我岂能坐视不理?”
陈瑕见墨奇生气,也不好高声笑他,就掩着口偷笑,江浪又对墨奇道“老头,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离开此地,要吵架的话,咱们还是出去再比个高下,这一阵就当打个平手如何?”
墨奇理也不理,只是气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大概是想哪来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畜生,肯定是通天教的人故意派人来气我,我可不要上当。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可他这么大的年岁,可还没被人如此当面数落,说得他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他小孩儿脾气,反而就气得更厉害。
陈瑕道“说出去容易,可是要怎么才能打开这锁链啊?”
江浪笑道“那你应该问墨奇前辈才是。”
墨奇冷哼道“我早说了,先把你烧掉,然后就能想办法出去了。”
“这他娘的算什么办法?”江浪道“把我烧了,你也找不到需要的材料,那我不是白死?”
墨奇一边不住地抖着腿,一边说道“材料是要一点一点积攒的,反正你也是要死的,就不如做点好事。”
陈瑕忙劝道“前辈,你不要生气了,究竟这个铁链怎么打开,我是诚心实意救你出去,又何必跟我徒儿怄气呢?你想想喜儿还在外面!”
一提起墨喜儿,墨奇这才转过身来,“小子,我问你,喜儿是不是真的深陷重围?”
陈瑕看了看江浪,“其实喜儿现在如何,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之前在贺若部落,我见过了投鹿侯,他告诉我,之前派进山的军兵几乎全军覆没了。只希望喜儿吉人天相,不在其中。前辈,其实喜儿早对我说过,我只有三个月的期限来大鲜卑山救人,可是途中遭遇通天教重重阻挠,又恰逢渔阳郡有大难,我不能坐视全郡百姓生灵涂炭,之后又有呼衍洁带人攻打董土楠,还抓了慕容广,整个辽东、辽西的安危都系在我的身上,所以始终也不得脱身,如今已经是八月份,三个月的期限早就过了,实在是对不住前辈你,也对不住喜儿。”
墨奇这才点了点头,多少相信陈瑕是自己人,至少他可以说出三个月的期限,毕竟自己现在深陷囹圄,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离开此地。而陈瑕也并未向他索取什么机关术,多少值得信任,“那我问你,你们两个又是如何进来这里的?”
江浪和陈瑕就各自把以往的经过简单叙述一遍,墨奇揣摩再三,觉得二人言语间严丝合缝,并无什么纰漏之处,也不像是事先商量好的。
他沉吟了半晌,一声长叹,“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喜儿,你对不起的是大鲜卑山的百姓。只不过此事本来也与你无关,你能冒死前来,我还是应该感激你。既然如此,我便暂且认下你这个孙女婿。如果有一天,我大难不死,再去找喜儿问个究竟。”言外之意对陈瑕依旧心存芥蒂,不敢轻易相信。
陈瑕却道“我来救人,完全是因为喜儿是我的朋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