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瑕说完,便追了下去。
两个弟子面面相觑,摸了摸身上,只是受了些轻伤而已,师弟说道:“师父竟然不顾我们自己……走了,那我们要不要也走?”他还是不屑用“逃”这个字眼,因此说“走了”。
师兄道:“那个刺客的武功恐怕已经登峰造极,五个师兄弟只剩我们俩,再打下去也没什么好处,不如把大师兄和舒师弟就出去。”
师弟点头称是,二人合力将扒皮鼠身上的石头全都给扒开,见他双腿已经变形,两个肩膀垂下来,胳膊也举不起来了,今生注定成为废人,那师兄还在说道:“我们救出你去,却不管师父,这样好吗?”
扒皮鼠道:“这个时候说那些废话有什么用,你帮的了吗?富贵终有尽,现在师父不管我们了,我们还去为他卖命?未免太蠢了。想来咱们平日里总是欺压那些穷人,才遭此果报。离开断玉门后,我也只能伸手管他人要钱……”说到这里扒皮鼠悲从心起,不禁放声嚎啕。
那师兄安慰道:“出去之后,咱们离开墨玉城,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本本分分做人也就是了,我和六师弟讲义气,不会不管你的。”
除了“多谢”扒皮鼠已经哽咽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几个人又去查看恒盈的伤势,见他一息尚存,也顺道背出密道。
才一到门口,就听外面打斗之声不绝于耳。恰逢此时,陈瑜和呼衍洁被那八个僧人逼到密道入口,二人手持兵刃苦苦支撑,已然处于下风。
呼衍洁和陈瑜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高手,听身后有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却是四个断玉门的弟子排成一排,互相扶持着走出密室。那八大金刚已经极其难对付,再加上四个人,陈瑜和呼衍洁如何能抵挡?
危急关头,呼衍洁也不曾多想,只以为是敌人偷袭,递剑向前,先把定持灾逼退,跟着不由分说。回身就是一招“日月穿梭”横扫砍去,他的宝剑本来就比常人的剑要大上一号,这一剑下去,把断玉门四个弟子的头颅齐齐斩落。那四名弟子再想重新做人,也不可能啦。
陈瑜手持胜邪宝剑,奋力抵挡,可对方八个人互为攻守,使的又是一种前所未见的五行阵法,陈瑜纵使聪明也看不透其中关键。八大金刚刀枪不入,胜邪剑虽然锋利,可陈瑜用它杀人太多,其中善恶皆有,所以它的威力也已经大不如前,居然无法靠胜邪破掉九子六合功,宝剑砍在那八个人身上,好似砍到金石之上,毫无用处。
好在陈瑜和呼衍洁的内力高深,仰仗着自身的力道,可以暂且将八大金刚逼退,不至于被其所伤,可二人均知道,这么打下去,空耗内力,能坚持到几时?迟早也是要落败的。
偏偏这个时候,断玉门外又喊杀声四起。陈瑜不禁心中一动,似乎事情有些不受掌控,如果是乌维图和守将白英率大军前来,那我们这几个人恐怕全都要死在此地了。可是外面的人又是和谁在交手呢?
一想到此处,陈瑜便有了几分怯意,出手也不及之前迅捷。反倒是呼衍洁顾不得其他,只把手中的大剑抡起,使出毕生的功力,与八大金刚相斗,玉影连环诀施展开来,威力惊人,一剑紧似一剑,就只朝着八个人的眼睛上招呼。
他心中暗忖:八大金刚皆为刀枪不入之体,他们的修为再高,总不会把气运到眼睛里,砍瞎你们一个,也不枉白白送死。
这一招果然奏效,八大金刚不得不防护眼睛,围着二人一时找不到机会下手,猛然间大神金刚一声长啸,腾身跃起,舍了呼衍洁,反向陈瑜扑去。
他这一动,其他七人也跟着纷纷跃起,干脆把后背让给呼衍洁,却把手中转经筒齐齐向着陈瑜头顶砸落。
如此一来,就把陈瑜和呼衍洁从中隔开,后背金刚不坏,就任由呼衍洁去砍,八个人分别落下,陈瑜尽管剑法高超也难以抵敌。无奈之下只得边打边退,把所学的玉影连环诀悉数施展,剑光霍霍,同时与八个人交战。
呼衍洁见到,不由得暗皱眉头,心想:瑜儿所会的剑招为何比我还多?难道他使的招数是从摄摩腾和竺法兰处学来?可从他的举手投足一招一式来看,分明就是玉影连环诀,绝不可能是佛门武功。
也是玉影连环诀玄妙无比,否则的话,陈瑜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命丧当场。
呼衍洁也来不及询问陈瑜剑法的来历,只得好意提醒道:“双眼是他们的弱点,你只攻双眼即可!”
陈瑜得到指点,精神为之一振,就把那一双双眼睛当作是穴道,以剑尖去点。勉强又打了个平手。
忽然间,大神金刚又是一声长啸,阵法瞬息再变,大神金刚居中,其他七人全都面向内,背向外,好似一个刺猬,把最软弱的地方护在尖刺之内,所有的关节全都反转过去,又能从背后出招向外打人。而大神金刚却可以从人从的缝隙里查看敌人的状况,敌人想要伤他却是极难。这种阵法,简直前所未见,即便是呼衍洁也想不出什么破解之法了。
八大金刚此时只以为陈瑜便是陈瑕,在大鲜卑山他们八个人都曾败陈瑕之手,痛定思痛,回去之后把之前的阵法重新演练,如今威力更胜于在大鲜卑山之时,陈瑜又与其打了二十余招,渐渐就再也抵挡不住,虚晃一招,想要抽身逃去,可那八个人十分迅捷,陈瑜刚一撤步,八个人成直逼了上来,后一人的左掌抵着前一人的后背,连成一串,八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