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噼啪作响,屋外鞭炮声不断,掩盖了屋中二人的小情趣。
不知过了多久,温月容的声音幽幽传来,“这样,算是霸道总裁吗?”
宓银枝望着绯红的广木帐,呐呐道,“算!”
温月容窝在宓银枝的肩颈里,幽幽的笑了起来。
笑够了又想更进一步,敲门声却随之响起。
“主子,宵夜来了!”门外突然响起曲明的声音。
温月容面色猛的黑了下来,耷拉的眉梢充分表现了他此时的不悦。
屋外的曲明没听到动静,有些不明所以。
他都说嘛,这大晚上的,主子怎么会吃宵夜呢!可曲艺非要他将宵夜送来,说是宓银枝近来养成的习惯,不吃宵夜睡不着。
虽然仍有怀疑,可又不敢饿着宓银枝,只能端着宵夜来了。
“主子,宓姑娘,宵夜做好了,可要端进来?”曲明请轻咳了一声,声音大了三分,将一室的旖旎都吼散了。
温月容的面色越发的不善,宓银枝却回过了神,推了推他。
温月容固执的压在她身上,没有动,好似在隐忍着什么。
宓银枝愣了一瞬,一脸我懂你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快起来。”
“……”
宓银枝瞪眼,突然使坏,在他月要身上按了按,温月容面皮微抖,浑身的力气好似散尽了般,被宓银枝轻易掀开。
宓银枝起身将衣衫整理好,又看了眼衣衫凌乱的某人,视线不经意下移,笑得不怀好意。
“曲明,进来吧!”
温月容瞪眼,“不许进!”
曲明端着餐盘,一手放在门把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主子?”
“滚!”
明显不耐的语气终于让曲明醒过神来,果断的端着餐盘走人。
笑话,主子都叫滚了还不滚,那怕是在等着回法门重造哦!
宓银枝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微微挑眉,转头看了眼已经恢复正常的某人,洋装轻松的拍了拍手,走到桌边倒了杯凉茶,递给了温月容,“快喝了,败败火。”
温月容眯眼,盯着眼前的茶杯,眼神犹如实质,宓银枝突然有些端不住微凉的茶杯,直接塞他手里。
“喝吧,喝了没坏处。”毕竟这火气不下,影响功能就不好了。
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温月容有上火的迹象,可他向来善于伪装,难保不会暗戳戳的憋着火气。
温月容抿着唇,垂眸看着杯中茶水,宓银枝琢磨着他这是不是不喝凉茶呀。
也是,他这人向来挑剔,喝个茶还有几十道工序煮,连茶杯都要精选的,茶叶更是没得说,喝茶重来只喝温度适中的,从未见过他喝温凉的茶水。
就在宓银枝准备叫曲艺再泡壶茶的时候,温月容终于抬起了他的纤纤玉手,将杯中茶水饮尽。
喝完,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确实该败败火。”
宓银枝嘴角微抽,怪异的看着他。
后者一脸淡定从容,这么一会儿,脸上的潮红也消散了,下颌的手印也淡了,瞬间恢复了之前的清心寡欲,清雅端方。
“再来一杯。”温月容将茶杯递给她。
正要伸手接过,外面的鞭炮声突然响了起来,欢呼声更省,窗外咋亮。
两人手都抖了一下,茶杯落地,碎裂声随之而起,清脆的声音在这繁杂的环境里分外的明显,两人都愣住了,垂眸看着脚下的茶杯,粼粼的泛着水光。
良久,宓银枝才呵呵一笑,“岁岁平安。”
温月容抬眸,看着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似在温月容眼里看到一丝脆弱。
比一地的碎片还有破碎,凭白让人心疼,让人想抱入怀中好生安慰。
宓银枝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只是下意识的举动,越过碎片,跨到广木边,将温月容的脑袋纳入怀中。
温月容没甚反应,宓银枝想了想,又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安慰着,低低的呢喃着,“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温月容窝在宓银枝的怀里,肩膀轻微的耸动着,宓银枝一度怀疑他靠在她怀里哭,可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温月容会哭,那天都要下红雨了。
宓银枝伸手,将温月容的脑袋掰了起来,果然,他那哪是哭,分明是笑到浑身颤抖的。
“你笑什么?”
“女人,你身上很香!”温月容作一本正经态。
宓银枝嘴角微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霸道总裁的游戏已经结束了。”
温月容点头,“小枝,你身上很香。”
宓银枝干笑三声回敬,“谢谢您的谬赞。”
温月容偏了偏脑袋,幽幽笑道,“实话。”
宓银枝点头,突然觉得屋内温度又有点高了,脸上燥热,脑子浆糊,急需呼吸点新鲜的空气醒醒神才行。
宓银枝有些慌乱的冲出了房门,屋外依旧白雪皑皑,一阵寒气袭来。
宓银枝哆嗦一下,瞬间精神了。
院外,欢笑声不断,鞭炮声不绝,烟花炸开,漫天火树银花。
宓银枝看着那黄黄绿绿的烟花,嘴角漾开了一抹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身后,暖意袭来,一张披风又裹在了她身上。
宓银枝转眸,看向温月容,早已恢复最初的清冷无欲,只是眉眼间尽显宠溺,宓银枝沉溺在他的眼神中。
“快去。”身后,曲艺戳了戳曲明的腰窝,赶鸭子上架。
曲明苦着张脸瞎比比,“你自己怎么不去,主子还气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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