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仪面色微沉,自觉此女不是个善茬,说不定是敌国奸细。
见纳兰月不喝茶,许多心还是笑,不过眼中透出失落。
“将军为何不喝,怕我下毒?”
“你知道我是谁?”纳兰仪渐渐肯定心中所想。
“将军以为我是奸细?”许多心讶异,拿手抚唇,一脸的忧伤。
可转瞬,又换上甜腻的笑。
“小女子钦慕将军已久,多番打听才知道将军的下落,本来痴心向付,却不想被怀疑成奸细,小女子好生伤心呢!”
许多心说着伤心,脸上却还在笑,眼中秋波暗送。
纳兰仪微愣,显然没有应付过如此不知羞耻的姑娘,一时有些摇摆不定。
“哪有姑娘像你这般……不知羞耻。”
“将军快别这么说,我这是钦慕将军,想要一探尊荣,却被将军如此诋毁,小女子我,我不活了~”
许多心说着不活,语气哽咽,眼中却不见泪,还假惺惺的拿帕子擦了擦。
“哎呀,怎地没哭出来?”
许多心自以为喃喃自语,却半句没逃过纳兰仪的耳朵。
纳兰仪挑眉,看着这姑娘作。
许多心见自家嘤嘤嘤的“哭”了半天,对面都没什么反应,抬眼看去。
好家伙,这厮在这好整以暇的看戏呢!
许多心不高兴了,难道是她的魅力下降了?
不能啊,黑狗那个棒槌都被她迷得团团转呢!(衣衣解释一下,棒槌就是傻子,和瓜娃子一样)
“将军不安慰我?”
“敌友不明,本将为何要安慰你?”
许多心叹了口气,幽幽道,“不瞒将军,小女子是刚从青楼逃出来,以前姐妹们都说,纳兰将军是多么多么的威武,我听得多了,也是钦慕良久,只望窥得将军芳容,今日一见,果然是丰神俊朗,自成一格,真没让我失望呢!”
许多心越说越开心,最后嘴角都要咧耳根了,完全不知收敛。
虽说南蛮民风开放,但这样不要脸的倒是少见。
纳兰仪打量了她良久,眉头紧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军?”许多心手撑着桌案,靠近了又叫了声“将军”。
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檀口中幽香四意。
纳兰仪略微不自在的向后靠了靠。
许多心见他的小动作,心里笑开了花。
真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小白花,随意一撩就受不了了。
“将军?”少女吐气如兰,声线诱惑。“若是将军不喜欢我现在这样,我也是可以清纯痴情的!”
纳兰仪耳朵有些发痒,定了定神,冷眼看着她。
“既然是刚从青楼跑出来,想来也没地可去,随我住将军府吧。”
纳兰仪抛出橄榄枝。
心道,这女子,若真的是奸细,那就先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要是有什么动静还能来得及阻止。
许多心没想到,纳兰仪这般容易就让他住进将军府了,还有些懵。
“将军怎知我无处可去?”
“刚逃出青楼。”
“将军怎知我想住将军府。”
“荷包。”纳兰仪眼瞥向放在桌上的荷包。
许多心眼神怪异。
“将军不怀疑我是奸细了?”
“你若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成事,我这将军不做也罢。”纳兰仪挑眉,明显的不屑。
许多心眉心微跳,突然觉得这个将军……有点意思,真的好喜欢了呢!
许多心灿然一笑,细嫩的小手端着茶杯慢慢的品着,眼一直没离开纳兰仪,秋波明送。
纳兰仪三十年来独身一人,哪能受得了这般目光,突然起身下楼了。
“哎,将军等等我呀!”
许多心起了玩心,决定和这个将军好好玩玩,说不定还真就牵出一段佳话了呢!
放下酒杯便一步三摇的跟上了纳兰仪的步伐。
路上,许多心好奇问道:“将军为何而立之年还孤身一人?”
纳兰仪瞥了她一眼,觉得没必要回答这个女人任何问题。
可看到那张酷似纳兰月的脸,纳兰仪心弦又忍不住波动,搅乱了一潭的水。
纳兰仪恨自己心智不坚,竟为容色迷惑。
许多心嘴角微扬,知道纳兰仪心中所想。
“将军以为我长得如何?”
纳兰仪猛的向她看来,发丝卷起一股肃杀之气。
许多心微愣,而后笑看着他,任他打量。
只见纳兰仪将她上下看了一遍,嘴唇微启,许多心有些兴奋,等着他开口。
“不过尔尔。”
纳兰仪冷笑,大步离去。
许多心一整晚挂着的笑终于湮灭了。
不过尔尔?许多心心胸剧烈的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居然有人说她长得不过尔尔?
许多心扭了扭脖子,咬牙切齿,气到小身板都忍不住抖。
但见纳兰仪走远了,跺了跺脚,赶忙追上去。
“将军,将军,等等我呀!”
许多心迈着小碎步,跑得心胸起伏,面色绯红,我见犹怜。
路边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叹到如此好看的小娘子,居然看上了不解风情的将军,当真是暴殄天物啊!
将军府
“将军你回来啦~今日小李子老早就说将军会回来,老奴在门口望了一天都没看见将军,将军可是路上遇到什么不顺,可有伤着哪?”
老管家跟着纳兰仪十多年,早把他当儿子看。
早就说要回来的人,等到大半夜了都没等到,叫人怎能不担心。
“无事,进了趟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