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精”了!
“你,你……”上官凝香吃痛,感觉双腿一阵麻木,怎么也站不起来,怒视着一旁的婢女怒斥一声:“过来扶我!”
“谁敢上前就打断双腿丢出上官府!”
刚刚动了的几个人突然停下脚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这样的口气,这样的气势,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扫过,都能让人从心底里发寒。
璃月完全无视上官凝香那个愤恨不解的表情,懒懒的伸出五指映着朝阳,天气真好,让人陶醉。
“上膳吧。”
锦儿和瑟儿这才回过神来,眼中全是欣喜崇拜,这才是她们理想中的大秀!
屋内,精致的美食摆满了一桌,两个小丫头殷勤的服侍着,院子里,跪着的几个人开始冷汗涔涔,上官凝香是起不来,那几个狗仗人势的恶奴是不敢起来。
“秀,您看这个簪子怎么样?”
两个小丫环简直没有兴奋的飘起来了,她们的秀终于喜欢打扮了,而且竟然是这么的美艳!只是与之前好像彻底的不同了,但是她们喜欢这样的秀!
璃月放下手中的青雀头黛,许是放的太久了,颜色有点不纯正。本就丽质天生,稍加雕琢更是越发的精致可人。只是桌上的这些原始的让她凌乱的工具,这也太特么纯天然了。
“秀,外头正是娇阳烈日的,二秀她们……”说罢,瑟儿偷偷的朝外面瞄了一眼。一个时辰之前,二秀还是那副愤恨的神色,此时,已经有些虚脱的模样。
“管她,大秀说得对,她就是奴,你看哪个大户人家的庶秀不是这样的。”
璃月对着铜镜淡淡一笑,一身艳红的襦裙,上用金线勾勒出朵朵蔷薇,艳的耀眼。缓缓起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陌生而又熟悉,一模一样的容颜,一模一样的名字,这究竟代表了什么?也许她定中注定该走这么一遭?
璃月缓步走到院子里,上官凝香再没有早上来时的气焰,此时更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你之前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璃月将手轻轻的搭在上官凝香的肩膀上。
上官凝香只感觉身上猛然一阵刺痛,肩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滚吧,太子妃。”
上官凝香这才发现,她能动了,只是双腿早已麻木,勉强站起身来却又跌坐在地上。一旁的婢女纷纷爬过去将上官凝香扶了起来。
看着这一主几奴东倒西歪的走出院门,两个小丫头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秀,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呀,要不咱们去花园走走吧。”
璃月轻笑,两个小丫头的心思她又岂会不知,听说,今日下了朝,太子会驾临府上。
她没兴趣来个相逢不如偶遇,重获太子真心这样的桥段。只要是被别人染指的东西,她一概不屑要!不理会两个小丫头的挤眉弄眼,璃月走到一旁的秋千上坐了下来。
这样的生活,真是惬意。
“秀,二秀下个月就是太子妃了,刚刚……”锦儿怕万一二秀到太子面前告状。
“她不会的,也不敢。”璃月的语气笃定,看的两个小丫头顿时有了底气。
太子妃?璃月冷哼一声。那对母女用尽了这么几年的手段才成功的抱住了太子这棵大树,若是她不傻了,皇后还会要她们?上官凝香可不敢赌,所以今天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璃月跟本就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而现在,让她有点兴趣的是那个安王爷。
据说,安王爷从十多年前就病入膏肓,奄奄一息,这样的奇葩怎么可以活那么久?
彼时,那个“奇葩”手握朱笔,发丝轻垂,正挥袖泼墨。突然,一个喷嚏,大好的一副河山图上落下了一片污迹。
日落星稀,乌云蔽日,正是偷鸡摸狗,jiān_shā掳掠的好时机,一道黑影从诺大的王府一闪而过。
“喵!”
巡路的护卫顿时提高警惕,安王府的禁卫堪比大夏内宫,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绷紧那根心弦。
“嗖!”
一个黑影落地,一身纯黑的猫儿身上穿着一只弓弩落在墙脚。
璃月窝在假山之后,她刚刚站在高处观察过,这是唯一的一个死角。安王,安王,她越来越好奇这个病秧子究竟是何尊容。这已经是第三次摸尽王府,如今也算是轻车熟路!
这个点,正是那个安王药浴的时间,她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只是刚刚靠近,便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从几个方向而来。一道道轻纱帷帐随风轻舞,这里的摆设极为简陋,只有几株盆裁,开的花却极其精致。
拨开幔帐,冒着热气的药泉呈现在璃月的眼前,如一个室内游泳池大小,看似只有一米左右的深度,一个九龙盘柱立于水池中央,带着药味的水流冒着热气从九条龙嘴里缓缓的流出,精美的造艺,巧夺天工。
水中,宗政无忧香肩外露,乌黑的发丝缠在背后,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雾。透过烛光,整个人都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突然,壁柱上的烛光顿时全都熄灭,整个浴室陷入漆黑之中,宗政无忧面色无异只是眉宇微微收紧。
在别人的眼中或许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漆黑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被璃月清晰的收入眼底,璃月稳准狠的朝水中的那个身影而去。
指尖传来一阵凉意,那种如同探入寒冰之中的刺痛冰冷让璃月有些失神,仿佛她现在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