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璃月停下身来,只见一道高大身影正急速朝她的方向追来。
月光下,依稀可见一个熟悉的身形,那人来到距离璃月十多米远的地方停下身来。
“秀!”
“阿里木?”璃月看着来人,心中染上一丝诧异,“你不好好的呆在漠北军中,跟着我做什么?”
“秀,我也是云中客的一分子,如今战事大捷,当然是回到云上客,随在秀左右!”阿里木理所当然的说道,几年未见,他已经褪去了所有的稚嫩,长成了一个坚不可摧漠北汉子。
“跟上!”
璃月打马向前,阿里木环视了一下四周,月色下,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那抹笑容未达眼底,朝着璃月的方向追了过去。
宗政无忧此次的行程,璃月在三交待,不准出任何差错,具体那行人有没有在郯城境内,具体的行踪,她也不得而知。
眼前的记号突然转了一下方向,璃月顺势一拐,朝那条偏僻的小路而去。
阿里木走到这个分岔口,环视了一下四周。
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远处急速而来,只见那人脸上带着一张诡异的黑色面具,两只手呈诡异的姿态垂落在肩膀两侧。
“计划取消。”
“阿里木!”那道身影上前一步,发出的声音十分沙哑,喉咙里好塞了一块硬物一般,让人听起来不禁毛骨悚然。
“你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如今,可是再好不过的机会。”那人接着说道,口气带着一线威胁。
“黑儒,你别忘了,现在谁才是黑河的主宰!”阿里木面色一沉。
“好,如果,宗政无忧醒了过来,宫主一样不会放过你!”那人说罢,以及极诡异的姿态迅速的钻入树丛之中,迅速急速,只是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阿里木握紧手中的缰绳,朝璃月的方向追了过去。
璃月翻身下马,挂着两只昏暗的灯笼的农舍前,站着云一等人的身影。
“秀!”几人恭敬的唤了一声,忙错开身子,那道身影已经迫切的进入院中。
推门而入,床上的人面色依然犹如白纸一般没有一丝生气,璃月的猛得瑟缩了一下,抬起脚步向前,握着那双冰冷的手,那张双眸紧闭的容颜让她的心里一阵抽痛,抬手,抚上那道还带着一层冰霜的脸颊。
“无忧。”
“娘娘。”华一脉站在一侧,轻轻的唤了一声,“如今,皇上的脉象比之前稳固了许多,如果得到天山泉水的疗养,我相信,一定能够醒过来。”
“华一脉,我让你明确的告诉我,你有几层把握?”璃月也知道,她这样有点强人所难。
“一层。”华一脉眸色一暗,如实说道,他也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有记载的天山泉水滋养着冰莲,他便想到这个方法。
璃月转向一旁昏迷不醒的宗政无忧,“哪怕,没有一点点把握,我也得试一试。”
“秀,怜儿准备了些热水,你一路奔波,刚好清洗一下,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看着床上的人,璃月的脚步一步也抬不起来,可是这些天来,她也的确够疲惫的,这一身伤虽然伤口愈合了,可是还是浑身疼痛难忍,如果能泡一个热水澡,肯定能缓解不少。
刚一转身,一声虚弱的呼唤声从背后传来。
“璃月。”
璃月顿时停下脚步,紧紧的握着宗政无忧的手,“无忧,我是璃月,我是璃月,我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然而,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映,璃月心中一紧,无力的靠在床边,无忧能唤着她的名字,证明脑海里还是有意识的。一想到这一点,她顿时掩起心中扑天盖地而来的脆弱。
“无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醒过来,一定会醒过来的。”烛光跳跃,照耀着璃月脸上坚定的神色。万分不舍的松开宗政无忧的手,朝屋外走去。
院中,阿里木与云一等人轻声交谈着,璃月随着怜儿一路往的后院走去。
“秀,你身上怎么那么多淤青?”怜儿心疼的说道,以前秀沐浴是从来不喜人侍候的,叫她一起来的时候,她还有些纳闷,现在一看,顿时明白了。
“多亏了蛊王的功劳,要不然,你看到的,可是就是皮开肉绽的我。”璃月忍不住说道。
怜儿细心为璃月涂药,一边忍不住叹气,这一身的伤,她看在眼里都心疼的要死。
“这下好了,等皇上醒来,就万事大吉,以后,再也不用打打杀杀的。”
璃月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却没有那种平静感,花纤陌是一个野心不小的人,比起宗政离笑以难对付的多,如今震龙戟也被他带走,不知去向,花纤陌一日不除,她的心的顾忌就不会消失。
“怜儿,你觉得阿里木这个人怎么样?”
“秀当初指定的云一等人的归他所管,云中客大部分的任务都是他们完成的,从不失手!阿里木这个人,很少说话,心时好像装着很多事。”
怜儿突然停顿了一下,“秀,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璃月拉好衣服,盖住裸露的肩膀,冲着身后的怜儿说道,“如果是关于他的,你一定要知无不言。”
其实,她的心里有些怀疑,阿里木突然冲出来追她总让她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宗政无忧此时重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