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齐雅也是皇后曾经憧憬过的目标。虽然如今并不如从前一样,可是皇后还是会带着一丝仰望的心情去看她的。
若是连自己的目标都可以轻易改变的话,那要么明这目标很好实现,要么就是这设定目标的人也是个意志不坚定之人。
皇后在失去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后,她便有了模糊不清的心愿。如今算是有明确的目标了。哪怕眼前的人是“失败者”,按照皇后的意思,也是值得学习的。
多了解了解前人踩过的坑,岂不是就能更好的知道该如何走了吗?
只不过皇后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们再怎么去听别饶故事,都没办法从中吸取教训,只有自己真的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才知道该如何学乖。
齐雅用余光看到有一段五光十色的影子晃荡过来,就想着该是有人来了。她把手里的鱼食放回碗里,等着那人话。
“给母后请安。”
皇后如此道,并行了一个深深的礼,以表示出自己对皇太后的尊敬和孝顺。
齐雅此时最不愿意见的似乎就是皇后了,这个有着和自己当年一样野心的女人。
她并未看皇后,只是随手指了指,:“坐吧。”
皇后坐下,想着自己该找些话才是,便开口问:“母后近日休息得可好?”
“哀家很好。”
齐雅一边回答着,一边又开始专注于她的喂鱼事业。看月儿在水中游玩,总是比对着一个有野心的女人些无聊的家常要愉快的多。
皇后又拉拉杂杂问了些关于吃穿和睡觉以及身体的事情,终于绕到了她想的正题上:“母后,不是臣妾多嘴。只是依照臣妾的见识呢,母后不必自行撤去封号。您做太上皇,继续批阅着奏章,对于皇帝来,也是有个主心骨的事情嘛。”
齐雅道:“哀家上了年纪,军功过大事繁杂,哀家没那么多力气处理了。皇帝正值壮年,该是他为这个国家多出些力气的时候了。你是皇后,难道不认为哀家还政给皇帝是件好事吗?”
皇后连忙:“臣妾觉得母后还政给陛下自然是好的。臣妾也不希望母后太过劳累。只是皇帝有不决的事情,还是想着与太上皇商议一下。”
齐雅并未话,继续看着池塘里的鱼。那些鱼早就由金鱼换成了各色的锦鲤。果然锦鲤在池塘里才是最常见的,看上去也是最漂亮的。
皇后见齐雅沉默了很久,自己也只好跟着不话。枯坐是无趣的,尤其是两个志趣不相投的人在一起枯坐就更是无趣。皇后道:“此次臣妾来,是想恳请陛下再次回复太上皇的名号的。”
齐雅道:“这是皇帝的意思?”
“不,这是臣妾的意思。”
“你的意思?为何你想让哀家做太上皇呢?”
皇后一时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她总不能把自己口中那一套关于齐雅是她的目标的理论就这样出来吧。她觉得野心还是需要藏着的。
皇后道:“臣妾只是以为军国大事需要您来把控才显妥当。”
齐雅依旧不动声色,道:“若是皇帝觉得如此行事才是妥当的话他自然会来找哀家商议的。若你觉得哀家该是做太上皇的话,也会去同陛下的。何苦要来找哀家呢?”
皇后答不上来,
齐雅道:“皇后,若你愿意听哀家一言。哀家奉劝你,珍惜眼前,切勿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退下吧。”
皇后见齐雅眼神凛冽,不敢在多言。她清楚了,眼前之人无论是太上皇还是皇太后,都是比她要强上百倍的。她不敢多一句话,只能安安静静退出来。
皇后一路上一直在思考齐雅的话。
她思考的结果是,所有人都在阻挡她,阻挡她的脚步。他们在迷惑她,让她以为眼前见到的就是全部,没有一个人为她加油呐喊,打气助威,他们都在看她不顺眼。
越是这样,她就越要给这些人看看。
她倒是要看看,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是不是那么高不可攀,到底有多难得到。
皇后像是着了魔一般,在脑子里种下一个念想。
你是失败者,而我不是。皇后才不是我最终的目标,我要做女皇,我要做和你一样的女皇!
大概是皇后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得太急,她根本都没注意到从她身旁经过的霜容公主。霜容公主此时看到她,就觉得是在看一个疯子一样,霜容公主觉得她着了魔了。
霜容公主想着,刚才皇祖母和这个女人了什么?谁知道以后又该有什么样的戏码呢?
霜容公主对皇后的疯癫漠不关心,她如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宫中上演的一幕又一幕的戏剧。
佩儿提醒道:“皇太后在院中喂鱼呢,我们要不要过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霜容公主道:“不必了,此时皇祖母怕是不喜欢被人打扰吧。”
霜容公主还算是对自己的皇祖母有些了解,此时的齐雅确实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也许她一生最幸福的时光除了年少的时候在齐府以外,就是在此刻了。她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光去喂鱼,去想着属于她的心事。
她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再为宫里的事情操心,可饶心总不会是死的。既然已经有了念想,就不可能完全把心给封锁住。在她见到皇后,见到这个和自己年轻的时候有着同样也野心的女饶时候,她又在情不自禁中操心起来。
在皇后将齐雅当成自己的目标的同时,齐雅似乎也在为皇后担忧。
她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