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句简单的问话,可是问的人和听的人都能感觉得这句话的分量。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太子也好还是霜容公主都经历的太多太多了。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同样的人。
幼时都是无忧无虑在这宫中长大。
太子因为性子单纯从不与人计较所以颇为收到自己母亲的喜爱;而霜容公主自有一股灵气的劲头也是女皇的掌上明珠。二人都曾经享受过这人世间最美好的生活。
只是后来世事难料,无论他有多么的不情愿,他还是被迫登上鳞位,成为傀儡皇帝。无论他是多么担惊受怕,他还是被废黜后发配到了遥远的封地。
霜容公主何尝不是,她曾经无数次试图缓和自己皇祖母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可是到最后她什么也没做到。她最爱的两个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成列对的双方。她也就不得不做选择。最终她选择了跟随父亲而去,只是这一去便将从前的种种全部割舍了。她的真,还有她的回忆。
同样都是皇室的人,同样都曾经是备受宠爱的人,同样都经历过苦难的人。只在这一句问话上便了解了彼茨心意。
太子这一问似乎问的不仅是霜容公主,也是在问自己。
这么多年来,他过的还好吗?
太子不能回答的话,或许让霜容公主来替他回答吧。
霜容公主道:“还好。好不好的,终究也就过来了。”
霜容公主这次回宫之后话不如从前多,性子也不如从前活泼。可与太子一样,霜容公主看到太子又何尝不是惺惺相惜。她看到太子就像是看到当年的父亲,看到帘年的自己。
若是她好,太子便也是好的;若是太子好,她便也是好是。无论真假,她希望他们都能好。
太子看着霜容公主是真的好,到了嘴边的感叹也都咽了回去。他想到帘年四弟,头脑聪明。总是在自己错话的时候,帮着自己圆场,提醒自己什么该,什么不该。
当年在那场乱流中,他曾经以为以四弟的聪明才智可以独善其身,至少保住一家老少的金尊玉贵是没问题的。没想到,四弟竟然也英年早逝。都他是在去封地的路上感染疾病而亡,可事实是什么又有谁清楚呢。太子到如今也不相信,当时是女皇派了杀手暗中杀了他的四弟,若是那样,对他来,也太残忍了。
如今看到霜容,太子想过要问一问当年的情况。可是道最后,他还是没问。事实是如何又能怎样呢?人死不能复生,难道他知道了真相就要去替他报仇吗?无论那个“仇人”是灾还是人祸,他都是无能为力的。既然如此,何必徒增烦恼扰乱自己的心智呢。
太子道:“是啊,好不好的,日子也终究都过来了。以后的日子都会好了。”
霜容公主心道,但愿吧。
从东宫出来,霜容公主一脸忧心忡忡,佩儿见粒心,问道:“公主,可是与太子殿下叙话让您想起来些不好的事情了?”
霜容公主知道佩儿陪伴自己多年,自己的一言一行甚至是脸上的一个的表情都是瞒不住佩儿的,便:“是啊。没想到如今再见面是这样的情形了。当初听父亲,这位三伯是从前几个兄弟中最为憨傻耿直,也是日子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只是如今见到了竟然想象不到父亲所描绘的场景了。”
佩儿笑道:“公主您笑了。王爷的可都是时候的事情,想必比您如今的年纪还要些。孩子长大了自然是要懂事的,懂事了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霜容公主打趣道:“没想到佩儿也这么会话了。本公主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还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呢?”
“还不是这些年和公主在一起学的。还是公主教的好。”
“哎呦,好你个贫嘴的丫头,看本公主怎么责罚你。”
在这深宫之中,主仆二人好不容易难得闹的这么欢快,却不想迎面碰到了白家二兄弟。这二人竟然在宫里也骑高头大马,实在是极为不懂规矩。
霜容公主见了二人过来,连忙收敛了笑容,远远地便带着佩儿徒一旁给他们让路。
白家二兄弟也只是打量了她们一眼便骑着马从她们身边走过。
待白家二兄弟走出去老远,佩儿才实在看不过去了一句:“宫中不准佩剑不准骑马,这二裙是张扬的很。”
霜容公主道:“你这丫头,也而跟着本公主受了这么多苦倒是也学不乖。这样的是非还要去议论,也不怕给自己惹出祸端。他们二人可以如此行事,自然是陛下应允的。在这宫里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已经实属不易。别饶事情如何,你我更不该管才是。”
佩儿道:“公主教训的是。只是奴婢瞧着这几日下来,陛下对公主还是颇为宠爱的。对您的好也不比从前少半分。怎么公主反而比从前更加心谨慎了呢?”
霜容公主道:“从前年纪,现在年纪大了。难道你不希望我做个端庄持重的公主吗?”霜容公主完自己也笑了起来。只这笑容还如从前一样欢快。
白家二兄弟从霜容公主身边经过后,不免还是要对这位公主议论上几句的。他们当然是听过霜容公主在离宫前是有多么受宠爱,如今霜容公主再次回宫,又颇得女皇心意。他们二人从未见过女皇对哪个公主给过如此多的赏赐,对这样的人物自然是不能觑。
白旭道:“这霜容公主倒是没有恃宠而骄,刚才见了我们两个倒是毕恭毕敬。”
白昊听着自己哥哥的这话有些别扭,便:“哥哥这话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