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么让我们等那么久啊。”
见到女皇驾到,白旭不仅没有行礼,而是嗔着埋怨起来。可谁让女皇就是喜欢这种呢?
女皇拉起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都怪朕,都怪朕。刚才事太多,让你们等得久了,快进来吧。”
齐雅拉着白旭往内走,白昊行了个君臣礼后跟在后面一起入。
白旭咳嗦了两声,很是有病中的柔弱之美。女皇连忙命令清雨去取来摊子给白旭盖上。
白旭表现得很是虚弱:“我兄弟二人听说鼻息长在设宴招待柏下一家所以没敢来打扰,这才一直等到现在。”
齐雅听了,缓缓放开白旭的手,一改刚才的关怀备至,一脸严肃地说:“你们怎么知道柏儿回宫了?还有谁知道?”
白旭刚要说话,白昊连忙抢着开口:“应该是没人知道了。只是刚才我兄弟二人想进来参加陛下的时候,刚好看见有几位贵人入。我等怕耽误了陛下的大事,不敢造次,问了宫外的宫人才知道是柏王爷一家。”
“真的?”
“千真万确。我等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柏王爷,自然是不会认得的。”白昊说得斩钉截铁,让人听了也不会怀疑。
齐雅点点头,又对清雨耳语了几句,才稍加放心。
齐雅道:“这几你们便在宫中陪伴朕,如果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宫。”
在白氏兄弟与齐雅共赴美梦的时候,清雨却在做着另一件血雨腥风的事。
刚才凡是在午膳上侍候过王柏一家,看到王柏一家的所有宫女和宫人全部格杀勿论。那个给王柏家里送去机巧玩具的宫人也没能幸免。他倒地的那一刻,袖兜里还掉出来一锭银子。
在宫中,需要长得是耳朵和眼睛,但最好是个哑巴。
不,还不够,即使是八面玲珑之人,也不见得能活得长久。
白家两兄弟从女皇的寝中再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一批陌生的面孔了。
白旭疑惑道:“刚才那些人呢?”
白昊悄声说:“哥哥,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走。”
回到自己的住处,白旭焦急地来回踱步:“一个是齐元爽,那是公主的夫婿,公主对咱们有恩。一个是齐思淼,那是如今朝堂之上最炙手可的人物。你说咱们在这次夺嫡之争中该帮谁?”
白昊给白旭倒了杯茶说:“哥哥,你先喝口茶,降降心中火气。”
“就你是个慢子,一点也不cao)心这些事。也是,有哥哥在,这些也用不到你cao)心。”
白昊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说:“哥哥说的是,这么多年劳烦哥哥一直在为弟弟的事cao)心。只不过,今之事还请听听一听弟弟的意思。”
“你说。”
“依我看,无论是哪位齐大人,我们都不必帮忙。”
“什么意思?之前你不是还说,得到了柏王爷回来的消息,可看出宫中动向,要给他们其中一人报个信吗?怎么这时候又说谁也不帮了呢?”
白昊看了看院外说:“哥哥可注意到,刚才陛下对清雨说了些什么?又可曾注意到,你我从陛下的寝宫出来的时候,里侍候和院子外侍候的宫女和宫人都换了一群新面孔了吗?”
“这倒是,我也觉得奇怪呢,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陛下边侍候的人虽然多,可有几个我们看着却是面熟的。那几个可是成在陛下跟前侍候的。能让他们一不见踪影的就是陛下了。”
白旭说:“你是说……可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他们看见柏王爷了。而且其中一人把消息透露给咱们了。”
白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我的天啊,照你这么说,我们可是捡回了一条命啊。”
“是,若不是陛下宠我们,现在我们早就首异处了。陛下用了这么明显的一招杀鸡儆猴,你还要想方设法往宫外传递消息吗?更何况陛下不是说得很明白,让我们这几在宫里不要出宫了吗?”
白旭连连点头说:“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
白旭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只是乐天公主的恩……”
白昊道:“乐天公主自然是于我们有恩。可是陛下待我们更是恩重如山。若是不能两全之时,哥哥以为该选谁?”
白旭恍然大悟一般,道:“是了,是了。你说的对。今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吧。”
好在齐雅命人把见过王柏的宫女和宫人全部赐死一事当时王柏并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估计也就没什么心思想着怎么尽孝心了,不当场吓死就不错了。
不过宫里一直风平浪静,倒是让齐思淼颇为不痛快。
在白家兄弟在女皇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高的时候,齐思淼就认为这二人已经变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挑了相对好对付一些的白旭下手,早就不知道塞了多少金银珠宝,说了多少好话。
当时白旭做仙人下凡状,齐思淼便找了很多文人写出诗词和文章来赞美他,更是博得了他的欢心。他开心,女皇也就跟着开心。
齐思淼以为在宫里能找到这样一个靠山,别的不说,至少宫里的消息能透露出一点。没想到在夺嫡的紧要时刻,宫里竟然没传出来一点消息。齐思淼不得不觉得自己把钱打水漂了。
另一面,乐天公主的心态就平和多了。
前一阵子她还为自己的皇太女或是齐元爽的太子之位奔走了一阵子,不过眼见着自己没戏,更觉得齐元爽没戏,也就断了那根心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