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扬州知府的事情一直没有动静。乔喜自从把他收集到的材料送给胡杰以后,也从未派人去打探情况。
乔喜素来就有这样的脾气,做事带些赌博的性质。他不能完全信任胡杰,可当下他找不到别饶时候也就只有去找胡杰。既然重要的东西都送出了,那成与败便不是他可控制的了。看意而已。毕竟这人生活一次不就是和老的一次豪赌吗?虽然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老赢了,可万一老输了一次呢?
这次,老似乎是给了乔喜一个新的赌局。他在沈平的推荐下就真的被任命为扬州知府了。
齐雅也确实想看看,这个人如果去了扬州,会是什么样子。毕竟齐雅也不相信,如果有人去扬州还能全身而退。就算是她亲自去,怕是也不行吧。
乔喜依例到宫里给女皇谢恩。
齐雅本以为他会提点什么要求,比如彻查上一届扬州知府之类,但是他并没有提这个事情,而是:“请陛下恕罪。臣感谢陛下恩典,但臣不能到扬州赴任。”
扬州知府从来都是个美得流油的差事,多少人争破了头颅都想去扬州当上一任知府。早有言,一任知府,一生不愁吃喝。更何况这乔喜可算是钦点的扬州知府,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齐雅问:“为何?”
乔喜道:“臣胆子,不敢去。”
齐雅觉得这乔喜倒是和别人不一样,还带着点愣头青一般的可爱,便:“让你去做知府,又不是要杀你的头,你胆子什么。再你是从扬州来的,那地方都有什么你最清楚不过,最熟悉不过,何来不敢去一。”
乔喜连忙跪在地上:“臣不敢去原因有三。其一,臣在都城有事未了,若是不能了解此事,臣心里不安,恐被旧友鬼魂折磨。其二,臣出自扬州自然知道扬州的好处,可臣更知自己的弱点,所以不敢以身犯险。其三,历年扬州知府都没有好下场,臣还想多活两年。因此不敢去。”
“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朕面前胡袄。”
“启禀陛下,正是陛下广开言路,从不闭塞视听,才让臣有这样的胆子把心中的真心话出来。否则,臣也不敢。”
齐雅自然知道乔喜的后两个原因是什么。每一任扬州知府到了这个地界都会想法设法弄些银子,只不过是多少的问题。可是自从做过扬州知府,这饶心眼就变大了,看到什么也都会肆无忌惮了。正是因为这样才造成了所谓扬州知府都没有好下场的结局。
乔喜能出自己的弱点和担忧,确实也算是一个坦诚的人了。
齐雅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不要试探人心的软弱点。既然这样,她又爱惜乔喜这个饶才华,何必一定要让他去大染缸里染黑了再回来呢。
齐雅心里有些动摇,只是她不知道乔喜所的“其一”是什么意思,便问:“刚才你在都城有未能办完之事,与你旧友有关。那人是谁?是已经死了吗?”
乔喜道:“若是旧友,不如是亲人。此人与我同属一族,虽然早就分了不知道多少个枝杈,可祖上毕竟还是一起的。我与他从家里住得近,经常玩闹在一起,长大后趣味相投,他是臣此生最珍贵的朋友。只是前些日子,他被奸人所害,丢了性命。”
“是谁?”
“此人也姓乔,单名一个‘铭’字。”
乔铭,乔铭。齐雅觉得这名字熟悉,可是早就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听过了,便问:“此人有何冤屈?”
乔喜道:“此人是一名后补官员,到都城等着吏部给他补缺。但是他在都城里没什么相熟的官员,自然无人给他推荐。这都作罢。他身边有一个与之相随多年的侍女,虽然彼此倾慕已久,但是他因尚未娶妻,所以也从未纳此女子为妾。只是,他在都城不久,便有一势力庞大者看中了这个侍女。此人不仅抢走侍女,还诬告他是谋反之人,给他用了剐刑。他实在受不住,便在牢里冤死了。”
听乔喜这么一,齐雅意识到此人是谁了,便:“这就是你在都城要了解的事情?”
“是。臣想为旧友伸冤,还他清白。”
齐雅顿了顿:“怕是没那么简单吧。怕是不仅要伸冤,还要报仇吧。”
乔喜知道以自己的身份面圣不易,索性一口气全了:“陛下英明。臣确实想为旧友伸冤,想为其报仇。可臣从未冤枉一个好人。臣也是想伸张正义。那齐思淼在都城竟然敢公然抢夺他人侍女,在扬州也有他敛财的地方。上任扬州知府,曾经是他的门客,在扬州的每一年,他都往齐思淼家里送了大量的金钱和美女。陛下以为一个的扬州知府,就算再怎么好女色,每年竟然要那么多的女子吗?”
齐雅沉默片刻道:“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总算把心里话出来了。从前倒是也难为你了,一直隐忍了那么久。怕是千辛万苦地过了层层选拔也不是为了官,更不是为了给朝廷出力,只是为了有机会面圣罢了。这朝中的大事,你还是不明白。朕念在你还年轻,此次不治你欺君之罪。今日便回到扬州去吧。”
“陛下!陛下!臣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能彻查此案啊!陛下!陛下!”
齐雅不再乔喜的额头上磕出了多少血,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将此人带下去。
她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轻声道了一句:“朕累了。”
曾几何时,她的心气也和这乔喜是一样的,为了自己想保护的人而用尽全身的力气。后来她变得不择手段,后来她也不知道她想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