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淼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去计较,他想着看你齐桦变成阶下囚的时候还像不像今天一样摆谱。
齐思淼带着他长在脸上的微笑说:“臣请桦殿下安,殿下千岁千千千岁。”
齐桦对这样的请安方式似乎很是满意,他轻轻抬了抬手说:“起来吧。今日过府也请过安了,若无事可以退下了。”
齐思淼虽然心中有气,不过表面毫无波澜,道:“殿下,臣今日过府是有一事想请教殿下。还请殿下行个方便。”
齐桦端了端手中的茶碗,门外的官家很娴熟地喊了一嗓子:“送客——”
不过齐思淼不为所动,继续把自己要说得话说完:“殿下可知道灵王爷是为了什么罪名而去的吗?”
齐桦心中一紧,不过仍旧风轻云淡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想做点什么还有做不出来的吗?”
齐思淼连忙解释着:“殿下,这您可错怪臣了。臣只是想告知殿下,灵王爷身上的罪责可不止您清楚的那一点呢。西梁的事情,灵王爷参与的可不少呢。”
齐桦不作声,虽然从乐天的口中他大概得知了王灵手书上的内容,不过究竟王灵是以何罪论处的,实在没有一个可信的说法出来。他既然不能去给自己的知己收尸,但是好歹也要知道他的死因吧。就算以后能有机会,他也要知道如何给他平反吧。齐桦摆了摆手,示意已经过来要送客的官家先出去。那官家退出,顺便关上了门。
齐桦看了看旁边的一张椅子,齐思淼这才恭恭敬敬地坐下。
所谓做戏做全套,齐思淼算是给足了齐桦面子。
齐思淼道:“殿下有所不知,除了五年前人尽皆知的谋反案,灵王爷还参与了西梁的事情。他给陛下呈上的一份手书上可是如实写了如何同西梁的世子来往的经过。并且他也承认了这么多年他都是如何通敌卖国的。如今灵殿下受到内心的谴责,终于把这件事情吐露出来了,所以也得了应得的下场。”
齐桦只静静地听着。
齐思淼故意吊足了齐桦的胃口说:“殿下不想知道灵王爷在手书中如何提及您的吗?”
齐桦自然知道王灵所做这一切无非就想救下他和救下他整个府里人的性命,自然不会牵扯到自己。若是说他有意在栽赃陷害,他就根本不会写那份手书给自己增加一堆乱七八糟莫须有的罪名。只是若是有人想借着那份手书大做文章,那么不管手书中的内容如何,他们都会把手书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如此的话,有也是有,没有也是没有,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齐桦不动声色,依旧等着齐思淼开口。
对于齐思淼来说虽然少了些钓鱼的乐趣,不过更重要的是抓到鱼。只要能抓到鱼,即使是用网捞的也在所不惜。齐思淼说:“殿下有所不知,当日灵王爷特意提到了这么多年您为何庇佑他。他说这是因为您也参与到了与西梁世子勾结中,怕有一日东窗事发,所以才庇佑了灵王爷。”
齐桦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若是想陷害他这是最直接的手段。虽然有些拙劣,不过最好用。只不过这里面的逻辑真是漏洞百出,齐桦轻蔑地笑了笑说:“齐大人若是想诬陷本王也请找个更合适的理由。本王为何要与西梁世子勾结,有我什么好处呢?”
齐思淼严肃地说:“自然是有好处的。当日殿下的处境艰难,与西梁世子勾结,得到西梁的支持,殿下怎知不能解了眼前的困境?”
齐桦觉得这倒是个好理由,若是当然他没有那么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也许真的就和西梁世子勾结上了,也许事情还不至于到了今天这个样子。不过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哪还有那么多可能性。齐桦没说什么,他还真是想知道齐思淼还能说些什么。
齐思淼继续说:“只是当日里殿下做事情过于不小心,导致事情差点败露。为了自保,只能丢卒保车。所以同灵王爷一同涉及到其中的人全部都被判处了谋反罪。”
齐桦觉得有趣,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要偏偏留下王灵?既然如此为何不在当时杀干净?”
齐思淼道:“百密终有一疏,或许是殿下爱惜灵王爷的才华,或是殿下和灵王爷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总之灵王爷现在已经去了,死无对证。若是殿下不想说,那么其中的事情外人自然是无法知晓了。”
齐桦看他那头头是道的样子只觉得恶心,看也不看一眼,淡淡地问:“既然死无对证,今日你来说了这一通话又有何证据?”
齐思淼似乎就在等他问出口呢,他把这句当成齐桦最后的挣扎,自己胜利的号角,他从怀中掏出一页纸说:“灵王爷在生前留下的手书中可是写得明明白白的。”
齐桦拿起那张纸,果然上面说写内容和齐思淼说的别无二致。那字迹也确实是他熟悉的字迹。他心中自知,王灵绝对不会写这样的手书,只是齐思淼府上确有能人异士,能把这字迹模仿的如此相像。总归是要一死的,早一些晚一些又如何。只可惜了王灵的心意,终究还是没能救下整座府邸。
齐桦算是明白了齐思淼今天的来意,他可不是只过来询问一番的,他今日就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来拿人的。既然如此还啰嗦什么,赶紧拿人,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省的如此提心吊胆。
齐思淼倒是看出了齐桦一副破釜沉舟的决心,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