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崇刚要说话,只听外面有侍女恭恭敬敬地说道:“殿下,夫人叫您过去一趟。”
贞殿下眉头一皱,道:“什么事,如此着急?”
侍女答:“夫人说了,要去参加齐夫人办的茶会。由于地点选在齐夫人家的御赐皇庄上,所以有三五日不能回来。夫人说那里风景秀丽美不胜收,想问问殿下是否愿意同去?”
贞殿下道:“这些女人的事情不要过来烦我,回去告诉夫人多带些物品银钱,别委屈了自己。”
那侍女应声离去。
杨崇笑道:“殿下对王妃还真是一往情深,几十年如一日呀。”
贞殿下脸色一黑,抱怨道:“女人家就是麻烦,去开个茶会还要扯一大堆。待我大事可成之日,随便多少茶会都给她开。”贞殿下虽然嘴上多有抱怨,可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嘴角的笑意。
杨崇也不便继续与他闲话,继续道:“殿下,我们刚才说到如何让元王爷死心塌地。”
贞殿下似乎是被拉回现实一般,立刻说:“对对,言之有理。如何让那小子死心塌地跟着咱们?”
杨崇道:“既然元王爷和您存着一样的心思,那我们万万不可把他这个心思说破。万一说破反而不好。您之前也说了,效仿古人,谁先进皇城谁为皇帝。既然这样,您不妨碍推说自己老迈,那位置要年轻人坐上去才好。但若是元王爷只是自己一个人独断专行肯定不成事,可若是跟着您则万事可靠。说得时候也不用明说,只在往来的时候透露点就好。”
贞殿下疑惑道:“这能行?”
杨崇略拱了拱手道:“微臣不才,目下只想到这一个办法。”
贞殿下道:“算了算了,按照你的聪明才智若是再想不出别的办法,那怕是就真的没办法了。不过王灵呢?我看他不是个省油的灯。”
杨崇道:“殿下放心,那边微臣已经安排人过去盯着了。”
果然,此次杨崇所言非虚。王元和王灵离开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早就有人向他报告了。
王元和王灵兄弟二人虽然已经分开建府,但是因为兄弟感情尚可,也经常住在一起。有时是在王元府上,有时是在王灵府上。彼此也都习惯。
这日,从贞殿下府中出来后。王灵对兄长是一百个不放心,自然是跟了过来。
“兄长可是听了那贞殿下的胡言乱语?真要随他起事?”
王元道:“灵弟何苦如此大惊小怪。我王氏子弟被那齐氏压制了这么久。终于有这样个机会能让他们知道这大永究竟是谁的天下难道不好吗?”
王灵道:“话虽如此。可是如今太后娘娘对我等还算宽宥,只要我等安分守己便不会有大差错。”
王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灵弟,你忘了吗前些日子那齐思淼占地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吗?”
王灵道:“哎呀,只是一块土地。我也看不惯他的做派,当即就教训了他。后来听说他告状到太后那里,太后不是也没有理会嘛。”
王元道:“你还不明白吗?什么叫太后没有理会?那是太后在偏袒他们齐家的人。你去看看大永的法律,侵占良田是什么罪。若是换了你犯了那条,太后还能不理会吗?”
王灵道:“兄长。就算如此又能怎样。只要太后并没因为此事而怪罪和责罚,就是给足了我们面子。就算她真的偏袒了齐家人,可是也没有伤害我们啊。”
王元怒不可解,要不是稍微忍住不想在自家弟弟面前发作早就开始摔杯子。
指着王灵的脑门道:“你啊你啊,还记得自己有皇族血脉吗?怎么现在学会了给人当奴才了?”
王灵看劝不住王元,决定最后一搏:“兄长啊,灵弟求您,咱们别做那不切实际的梦了。那位置虽然高高在上,虽然风光无限,可是终究不是咱们的啊。”
王元放下那支一直指着王灵的手,微微转身背对王灵说:“如何?就因为我们是庶出?”
王灵跪在地上哀求道:“人总有命,不是我们的我们抢不来的。这些日子你我还算过的还算平静。您看看我们两府上下的这几百口人和外面那些追随我们的客卿和士兵。看在这几千条的人命的份儿上,求您,求您不要去以卵击石啊。”
王元转过头,可此时王灵却感觉到周身的寒气。那人已经不是他平时敬爱的兄长了,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疯子,被不切实际的幻想冲昏头脑的大疯子!
王元咧开嘴,似笑非笑地说:“几千条人命?那算什么?就是上万条人命又如何!自古哪个成大事者不是踏着别人的鲜血和尸体铺就的道路而登上巅峰的。什么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听命不可违,我也要逆天改命!”
他又看了看跪在自己脚边的王灵,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指勾住他的下巴,有些恶狠狠又有些疼惜地说:“好弟弟啊,你这张俊俏的脸哭花了就可惜了。”
又厉声道:“来人!灵王爷身体不适,带他到府中偏院调养!”
王灵就这样被自己的亲哥哥给软禁了。
当杨崇派去盯梢的人把这些消息告诉杨崇的时候,杨崇忍不住大笑不止。这王元果然是武人心思。
没过多久王元就派人来通知贞殿下说是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贞殿下号令,只是希望贞殿下能遵守从前的诺言。贞殿下当然是一万个答应。不过王元似乎确实没想过,就算有个十万分之一的希望让你们几个人起事成功了,你今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