壴雨坐在石崖之上,眼睁睁的看着白衣男子,若无其事的从自己身边从容走过,她怒了……
这份怒气,压抑在白衣男子走后不久才爆发出来!身边的禁阵同时间爆开,轰动之声传遍整个空间。
六世童子看着此时一脸怒气的壴雨,面容之上出现了一幕诡异的表情。
对于自身的实力,壴雨很是了解,不过如今看来,自己还是高看了自己。
本以为,掌握了“一字禁术”的自己,在同境界之内应该再难有敌手,却没想到在这虚无之地内,居然碰见了一个足以让自己恐惧的存在。
若是棋逢敌手,或是略胜一筹也都罢了!壴雨也不至如此!可这白衣男子,却深不可测,让壴雨胆战心惊。
这种恐惧来自壴雨本能的感应,这是女人的第六感……
二人虽不曾交手,可这白衣男子却在壴雨心中种下了一份恐惧之心。
这白衣男子从壴雨身边从容走过,不曾露出一分修为,却让壴雨胆战心惊。
壴雨虽不曾与这白衣男子交手,可此时也已然明白,自己早已在心中败落。
无论是自己先前神识打探这白衣男子,却被其抵挡。或是自己的禁术的失控,又或者是“禁术之眼”无法看透的一切,这些都早已说明,自己与白衣男子之间的差距。
这份差距绝非一点半点,而是一种天壤地别之感。
纵横虚无之地几月光阴,杀人越货之事干的不亦乐乎的壴雨,在白衣男子走后,进入的深深的沉思之中。
“我的性情早已在禁仙谷中的磨练中平静下来,我的心境早已在青木一战之中静若止水了!
可为何,进入这虚无之地后,我会变的如此狂妄自大。为何我会变得如此狂躁、如此张狂,如此的不计后果……”
想到此处,壴雨深吸了一口气,盘膝而坐,闭上双目,开始沉思起来。
一炷香、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
壴雨忽然睁开双目,将目光落在了六世童子身上,甚至眼神之中有一丝说不出的复杂之意。
六世童子一见壴雨看向自己,本能的露出一副无害的模样,面带微笑的看着壴雨。
一见六世童子如此模样,壴雨便眯起双目,欲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声响。
听见后方传来的声音,壴雨面容之上出现了冷冷的笑容,自语般的开口道。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本尊生气的时候来,就拿你出气!”
说出此言,壴雨一个那移瞬间出现在半空之中,冷眼打量着前方,等待着后方之人的出现。
而六世童子则盘坐在石崖之上,面无表情的闭目打坐。至于之前一副笑脸迎人的面貌,在壴雨那移而走之后,便也一同消失不见。
壴雨站在半空之中,双手放在背后,双眼微微眯着,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不过若有认识她的人在此,必定会感觉她这幅表情很似怪异。
几息之后,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样貌不凡,却给人一种极为诡异感觉的男子出现在壴雨的面前。
这男子看似青年,长得眉清目秀,却并非长相俊美之辈。不过这男子却有一双丹凤眼,让人一看之下,反而觉得此人有些特别之感。
壴雨眯着双目,冷眼打量起出现的年轻男子。片刻之后忽然张大双目,定眼一看,眼中的杀机忽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疑惑之感。
只见这年轻的男子慢慢向前走来,冷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好似发现了壴雨布置的禁阵一般,似笑非笑的对着壴雨开口道。
“壴雨姑娘好久不见,当年那位小小的基础期女修,如今居然成为一宗之祖……”
一听此言,壴雨忽然退后一步,神情忽然谨慎起来!对于此人,壴雨记得,不仅记得,而且调查过此人。
当年黑水城拍卖会上,曾经拍卖过一份卷轴,正是与壴雨储物袋中,那份一模一样的卷轴。
而那份天价的神秘卷轴,正是被眼前这名黑袍男子拍走。这男子最后看不起桃六公子的模样,壴雨怎能不记得。
退后一步之后,壴雨将手放在储物袋上,神情露出谨慎之意,摇头开口道。
“哦…是故人吗?请问道友名讳!还请提醒一二,本尊记性不太好……”
一听壴雨此言,黑衣男子再次向前走来,看了看四周,答非所问的开口道。
“不知壴雨姑娘可曾见过,一位身穿白色长衣,口中吟着诗,身边飘着雪的男子走过?”
对于这黑袍男子忽然的一问,壴雨双眼一眯,立马回答道。
“嗯,的确如此。刚刚的确有这样一个白衣男子从这边走过。那白衣男子刚走不久,你若现在去追,还能赶上……”
说完此言,壴雨让开了身子,一副您老有请的模样。
见壴雨如此,黑袍男子脸上出现了笑容。他默默的看了看壴雨之后,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不过再其走后,一道神识却传入壴雨的脑海之中。
“此地虽然没有元婴期修士,你想如何便如何。可在此地每杀一人,进入元婴期的机会便会小上一分。若是杀人过多,很有可能会永远的留在此地,无法离去。
这虚无之地神秘莫测,其内有很多禁制规则,轻易不要尝试去破坏,切记!切记!”
看着黑袍男子离去的地方,壴雨目中再次出现谨慎之意!这黑衣男子所说之言,若是假的话,并无大碍。可若是真的话,自己在此地杀人过多,便无法结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