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我。”贾政不等宝玉见礼直接咆哮起来。
“父亲何出此言,孩儿不懂!实在不知引逗了何人。”事已至此,宝玉反倒稳稳心神,即是躲不过,那自己也就别怕了。
“你……好好好,你还不认。现在忠顺亲王府上的长府官过来寻人,你还要狡辩?”
“任是谁来,也不该屈打成招不是。莫非忠顺亲王派出的人,便可以不讲王法了?”宝玉说着看向那长府官。眼下上面没到收口的时候,自己一定要稳住了。
贾政听了此话,气的已经开始筛糠了。他不恨宝玉顶撞自己,而是恨宝玉居然维护一个戏子。手指不动点动,却也不好接话儿。
长府官见了嘴角一笑,心道,就这般人,居然做了五品官儿,若不是祖上余荫,又沾了女儿的光,也够看的?想着道:“老大人莫要着急,待下官问上两句。”说着话,他也不理贾政,直接道:“公子即是不知,那琪官的大红汗巾子,如何到了公子腰里了?”贾政一听这话,嘴唇发颤。
宝玉道:“大人如何知道这条汗巾子是老千岁体己人用的了?”
长府官阴冷一笑道:“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琪官近日和衔玉的公子相交甚厚。我又如何不知了?”
“原来是这样啊!”说着宝玉鼻子一酸,含泪道:“若是老国公在世,我贾家何必被人欺上门来,这般羞辱了?”说着,心里真有些难受的宝玉抽搭起来。
“孽障,你只管说事,如何攀起祖宗来了?”贾政厉声道。
长府官却一皱眉,“公子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