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拉托最初对着乘风还是有点头痛,不过相处快一个月后,两人的友情越来越深厚,而且札拉托也开始明白乘风的本性并非真的如此贪玩,或者是顽皮百厌,他猜乘风因为发生了一件或多件可怕的事情才会令他变成这样,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札拉托还是不敢去问,因为他心里明白,时机成熟之时,乘风会自己说出来的。
基本上两人在工作上没有任何烦恼,因为任务都是些琐碎事,其余时间札拉托都用来作自我练习,同时也作为教官教导乘风其他知识,就如属性相克、地形及队伍位置分工等,而后者竟然乖乖地学习,这倒出札拉托意料之外。
然而,有一件事是一直烦扰著札拉托的──当然对乘风来说就不是一件事──就是他们两人在局内的传闻,毕竟两人从早到晚形影不离,甚至连睡觉也是共处一室……
属于他们的快活时光过得很快,眨眼之间已经是三月五日,有一件无人能够想像的事已经拉开了序幕……
三月五日下午四时,位于魔法管理局总楼地下二层的魔法科技研究室,一个穿白袍的长发女人正在埋头苦干,绿色的秀发与那些放在旁边的假花假草融为一体,她的胸前挂著一块银色名牌,上面写着“魔法科技研究副主任蒂丝”。
“这是一个惊天大消息啊!必须立刻回报,哎呀!痛……”蒂丝兴奋地大叫着,手舞足蹈下只听见几只马克杯被撞跌在地上,碎片刮破了她的脚,然而她浑然不知,任由血珠滴下,成为她奔跑离开房间的痕迹。
“札拉托,今天你会教什么啊?”乘风与札拉托站在升降机前,两人正在讨论著待会的练习。
“今天做运用地形的练习吧……”此时升降机门打开了,不过才刚打开便又再合上,还好乘风反应快,一手便撑住了,只见内里有一个穿白袍的女人,她的双眼像在放出死光般,死死地盯着“关门”那个按钮,当然手也是像上了发条一般疯狂按著。
“蒂丝,我们要进来啊!干么猛按……”札拉托说著的同时与乘风走进了升降机,不过片刻后他们就后悔了,突然间整部升降机犹如冷藏库,特别是越接近蒂丝时,气温以倍数的下降,而当札拉托想按三楼,蒂丝把死光眼转向瞪着他,立刻令他不敢动弹,札拉托清楚地看到她眼里写着“按下去者死”五字。
“叮当!六楼。”机械声音打破了宁静,从一楼至六楼的期间,莫说是一句话,二人连气也不敢呼一口,因为有一种令人不自然、会从心里发慌的感觉充溢着整个空间,两人没想到蒂丝离去,升降机立时回复正常,由乘风率先打破灵异的气氛问道:“札拉托,你刚刚感觉得到吗?那个人真的是蒂丝?”
“我不是教了你每次看到人也要仔细的观察吗?你刚刚看到她身上有什么没有?”札拉托反问著乘风,而后者只是能够答出白袍、绿色长发、黑鞋等等,札拉托也不生气只是轻轻地弹了弹乘风的额头当作惩罚。
“她胸前不就是有个银色的名牌……”札拉托补充说道。
“对!那对丰满的肉……”札拉托还没说完,乘风已经回了半句,札拉托立时握紧了拳头,狠狠的在乘风头上敲了一下,而且他的脸也稍微红了起来。
“呜……又给打了,你再打我的话,你不担心我变得更笨吗?”乘风摸了摸刚被敲的位置说,总是觉得那里肿了起来,札拉托则没好气地不再说话,心里想着他何时学得那么坏了。
“你明明也有看那些东西……”札拉托又是一敲,脸也变得更红,奇怪著乘风会读心术的同时,只好选择保持沉默,直至升降机门在三楼打开才急急走去,乘风则是蹲著喊痛,眼见札拉托没有理会才追上去,看来两人的关系当真密切呢。
“札拉托,蒂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啊?我之前也没看过她这个样子啊!”乘风不服的问道。
“白痴……她这个模样是经常出现的吧?就是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制造了什么新东西时都会这样的啊!嗯……就像她为你做的熊抱闹钟、颤抖腕表、跳皮枕头……”札拉托一下子就数出了十多样奇怪的发明,全部都不知道有什么用,意想不到的是乘风竟也听得苦笑,喊停札拉托叫他别再说下去,两人聊著的期间已经来到模拟训练场。
“塔卡将军,你明白吗?你明白吗?你……”蒂丝不再散发寒冰之气,而是火滚滚的蒸气,感觉整个人就是陶醉于自己的世界,一手牢牢的抓着一份黄色的文件夹,而文件夹的另一端则被一个穿着浅绿色整齐军服的老年男人拿着,五十三岁的塔卡有着祥和的脸孔,就像永远不会生气的样子,银白色的短发一根根竖起,与花白的胡子一模一样。
这是一间以草原色彩为主调的房间,八百余尺的房间有一小部份用作会客区,放著一张“l”型的沙发与一张普通的玻璃茶几,其余的地方只剩下一张蓝色的工作桌与转椅,数棵小树在后面陪衬。
“蒂丝你冷静一点,你不把文件交给我,而且一直说‘你明白吗’数百遍也好,我还是不会明白的啊!”塔卡轻轻地拍了拍蒂丝的肩头,嘴角稍为弯起的微笑着,同时递上了一杯刚冲好的绿茶,蒂丝“咕噜”一口饮尽,再深呼吸了几次后才把手放开,一直绷紧的她终于放松下来。
然而她的眼神还是没变,就像火般燃烧着,更好的说法应该是为科学而燃烧着吧。她的手没有停过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