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也似乎好转许多,收起内劲,正待起身,眼角间突然闪过一道微光,揆已如狡兔一般,立时机警的滚近门边,虽然外头仍然灰鸦鸦一片,吃过公门饭的他,却瞧出来一些端倪。
正想唤醒少年,哪知甫转头,少年已在身恻,一脸无奈的说道:“唉,还好小爷我醒的早,把命交给你真是太不保险了。”
揆乙听罢,真是好气又好笑,强忍怒气,用下巴点了点,示意外头有些古怪。
少年闷哼了一声,一脸无奈的说道:“早八百年前就知道,搞不懂你们这些牛鼻老道,怎么那么爱打座,这下好了,早晚连命都给座没了。”
揆乙脾气虽然火爆,怎奈大敌当前,又发作不得,气的脸上青紫不定。
少年噗嗤一乐说道:“好啦好啦,看你那么乖,小爷只好帮你这一回”说完,便往怀里揣找,但半饷,似乎没有找到,不由得绉起眉头说道:“看来跟你这倒霉道士,连我也倒了邪霉了,还好小爷我本领高强,今儿个就今儿个了,臭道士,要是这回给冲杀出去,看你该怎么报答你干爹”
揆乙闻言,本来气到肺炸的他,却没由来的一阵鼻酸,长吁一声,淡淡道:“你还是好生呆在此处,见是处便逃吧。”本想着外头不论凶险如何,打定要冲杀出去,给这少年争取逃脱的机会。
不料,这少年毫不领情,以为揆乙小瞧了他,哇啦啦一声怪叫,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吼叫道:“莫叫你小瞧了我。”我字刚落,人已如巨鹰,瞬间展翅临空。
xxxxxx xxxxxxxx xxxxxxxxx 正在屋外打量的方万海,正待观察下一步动静,但听一声怪叫,还不急及细看,但见一个身影拔空而起,再不容迟疑,将手一招,东面和南面的人马立时冲入茅屋,与之同时,方万海与莫狂雷几乎是同时凌空跃起,只不过方位不同,方万海去势甚疾,追着从茅屋拔起的身形而去,而那莫狂雷却是对着那身形落下之处,一快一慢,一上一下,虽是黑帮人物,纵身开步,身手自是不弱。
见少年身形拔起,揆乙本想阻止,屋外突然杀声震天,数十人已然奔杀上来,揆乙急收息聚神,挑起脚边火堆,放倒最先冲上来的两名黑衣人,长剑招展,已和数名大汉动起手来,见场面瞬间急峻起来,已不容他想,揆乙尽展青城绝学,云开处,霞光乍现,鸟惊飞,长虹贯日。
雨突然停了,太阳仍未破开云端,天际的灰云依然厚重,揆乙本是青城武学一派,掌剑各具精妙,但见他忽而左剑右掌,忽而左长,几生嘶吼怪叫,想是又有几人命丧剑下,但前一波人倒下,后一波涌上,虽说凭著掌剑精妙,一时间也未落居下风,但对方终是人多势众,而且,那少年冲了出去,也未知安危,心中不知为何,总是一阵悬念,于是招法一变,明攻暗守,虚进实退。
有那么一个短短的时间,方万海以为跃起的揆乙,那样俊秀的轻功身法,教他心中好好身佩服,待眼见却是一少年时,心中着实有些惊讶,这使得他隐隐觉得有些妒忌,心底已暗暗埋下杀机。
看见有人半空追截,少年长剑挥动,猛然洒开银光一片,方万海嘿的一声,单掌挥动,轻描淡写的带开剑势,少年一招未果,身形一偏,已向两丈开外落下。
不想那端,莫狂雷早算准来势,双掌力推,好似霸王举顶,掌势极为刚猛,眼见,少年落势甚急,恐难躲此掌,莫狂雷心中难免得意,眼下避无可避,少年堪堪废命,突听哎呀一声,却见莫狂雷身形一矮,向外连滚数滚,站起身来时,光头上多了一道伤痕,那光景,要是矮慢些,怕是连头皮都给削了去。
狼狈的站起身来,莫狂雷难忍心头怒火啐骂道:“杂毛老道,青城中几时有这种下流剑法。”
原来解围的不是别人,正是揆乙,他虽一边力战杀奔而来的英雄冢党徒,心中不免挂念少年安危,以战为退,缓缓推出茅房,恰恰见到少年势危,急忙扫开周围包围的人潮,倒身一跃,跃近光头和子身恻,转身就是一剑削去,那光头汉子正在得意时,冷不妨有剑削到,赶忙矮身向外翻滚。
听见那光头汉子啐骂,揆乙老实不客气:“莫狂雷,你不配指责贫道,当年杀死老帮主,投靠英雄冢,你还有脸吗?”莫狂雷又气又羞,狂口一声,扬起巨灵之掌,带起一阵掌风,却不是海沙帮的本门掌法,却有几分像修罗王的九转灭世掌。
借着揆乙一剑,少年黯然落下,和揆乙合在一处,方万海,阴山黑,穿心骨,马槐及黑红衣服人马,也都赶了上来。
见莫狂雷已和揆乙动起手来,方万海双手一辉,袖中跳出两根五尺银棍,抄起银棍三步做两步,攻向揆乙左后方,见到三当家出手,马槐探出腰间短剑,加入了截杀揆乙的战局。
揆乙见莫狂雷掌风利害,并不硬接,正欲闪避,肩头处,方万海双棍已然砸到,不得已,单掌接住莫狂雷的掌势,横剑架住方万海的双棍,另一边马槐的短剑却也招呼了上来。
子脱开前阵的人海包围,却又面临了三个高手围攻,揆乙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呀嘿一声,虚卖一个破绽,让开马槐的短剑,只是一个走位,方万海已切入中门,短兵器走巧,揆乙的长剑就显的有点难以招架,亏得是武学一家,长剑反手,单挡方万海的短棍,一边施展轻功,避开莫狂雷和马槐的偷袭。
一旁少年揆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