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天见少年面上有些迟疑,说道:“既是我唐家庄之物,若蒙赐还,唐某感恩,必有他报,莫不是还有些牵碍?”
公孙疑笑道:“这到不是,本来这件差事是我义弟受差来此,不料前回往师门途中,见他的软卧倒在路旁,虽然这副手甲没有丢失,但?动机括的玉板却不见踪影,本应一并寻回送返。
奈何覆命时间己届,不容耽误,料这玉板仍在我义弟手上,如今钥匙怕还在他身上。
还请唐庄主不辞劳苦,亲自前往取回。”
说罢,略一拱手,转身便要离开,唐俊天急问道:“可知令弟今在何方?”
“绿柳湖畔。”语音甫一落下,再看那公孙疑,竟已扬长而去。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好香呀”迷糊中,铁柳心里这幺想着,不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躺在软香的帐之中,大吃了一惊,连忙想要起身,不想脑海一阵晕眩,复又重重的跌在床上。
提着赤松剑,记得那时掌门师父曾说过,历代掌门在遭
逢厄危之际,会向后山的明镜崖找寻答案。
他也去过几次。
但这次是带着真的赤松剑,那意味者他是真正的掌门,握著剑的铁须,似乎也感受到赤松剑的力量。
明镜崖是一大片被削平的石壁,一如之前的几任掌门,他恭恭敬敬的将赤松剑横成在那剑架之上,点上清徐的线香,铁须盘腿而作,明镜崖前心如明镜,那架上的赤松剑,似乎带来了稳定的作用。
那些烦杂的思绪,纷乱不堪的想法,似乎都能沉淀下来,这辈子,铁须的心境再没如此清明,一瞬间,他感到澎湃的内力泉涌不止,那些精妙的剑招在脑海活跃,此一时,青城情势诲暗不明,此一时,我派存亡难料,这正是危急时刻,这正是生死关头,内力运转十二周天,破天罡,冲干阳,铁须长啸一声,铁须竟在此刻顿悟,猛然冲过生死玄关,功力迈向至高境界。
xxxxxxxxxxxxxxxxxxxx前殿广场上,绪方低声说道:“莫非那软卧有何机关,因为我一旁,竟看不出他如何抛出酒坛。”
睽乙闻言,一脸狐疑道:“前日听铁柳说这小子功夫如何了得,我已奇怪,小小年纪那理修得那般深厚内力。今日..”
正说话间,忽听后山一声长啸,似远还近,伴随者长啸声,一人临空而降,手握赤松剑,周身紫气冉冉,竟似神仙下凡。
睽乙和旭方见掌门突然间功力大进,又见他如天神下凡,不觉间,竟看得如痴如醉。
那少年虽仍是斜斜倚卧,但眼神间以不再轻浮,如临大敌一般,冷眼瞧着这空中而降之人。
“感谢少侠当日赐药,今日光临敝派莫非为药钱而来。
”铁须沉沉说著。
那少年哈哈一笑:“那不过举手之劳,何足为此事牵挂,只是小爷我早就听说,青城有套烂木头剑法,劈柴砍树很是厉害,早想来领较一番,又怕你打输了赖皮,索性帮你把武器都找好,也教你输的甘愿。”
听少年口气充满耶愉,又故意更动枯木剑法的名称,要是一般人,早就气的三尺神暴跳,但铁须丝毫不动气,对上完全陌生的敌人,动气可是大忌。
但一旁的睽乙可不忌讳,似乎忘了刚才吃了大亏,正要发作,旭方到是抢在前头说道:“我掌教师兄从来行事光明,可不用劳什子的机关暗器。真的要想比试,可得真刀真枪才好。”
虽是故意说给那少年听的,但那少年仍是嘻嘻哈哈的说道:“江湖上多的是暗器高手,机关暗器也是要动脑筋的,要像我干儿子这样,给他甚么机关暗器他也是不会用的。”
铁须前面不在,自是不懂,但那睽乙听见他左一句干儿子,右一句乖儿子的,气的就想冲上去老老实实的赏他几个耳光。但碍著掌门在场,实实不好发作。
旭方见少年强词夺理,还想再说甚么,铁须却已开口:“既如此,至少留下名号,也免江湖中人说老夫我欺负无名小辈。”
那少年干笑一声,说道:“不怕,不怕,就跟我干儿子叫一声干爹就行。”
铁须脸色一沉,再不说话,拔出手中赤松剑,红光乍现,缓缓的刺出一剑。
这一剑,是平淡无奇的一剑!
但铁须跟旭方却吃惊不已,因为他们都赫然发现,如果是自己对上这一剑,恐怕跟本不知该如如何避开。
随者剑势的前进,仿佛周围的气流都被吸住,看似轻松刺出的一剑,却产生如此巨大的压力。
就像之前的对敌,少年将被卷进剑招的风暴之际,那又快又疾的银光将将闪动,与前次不同的是,不是一道,而是十数道同时迸发。
本来风卷暴雪般的剑势,在十数道银光的迸射下,好像已被穿透,但铁须惊人的内力岂是如此简单,那十数道银光,又在后头的剑气下,完全被吞没,这时刻,铁须的剑尖已逼近少年的咽喉。
一路上一直看到青城派特有的示警暗号,铁柳心理真有有些个着急,但,却始终没能找到一个青城子弟。
不单如此!
他反而看到比平常更多英雄冢的人,种种不安的讯息,压的铁柳有些喘不过气来。
离开青城已经三日,计算著至多再有半日的行程,就能赶到唐家庄,看看日头将落,铁柳心中合计著,不如找家客店,权且歇息,整理整理,也免失礼。
印象中,唐家庄外围有一小城,城外连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