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德门总部之内,朱友善正一脸认真的在账房中审查近些日子的资产流水,当手中的算盘吧啦吧啦的响了半天之后,他自己竟被这账目给惊呆了。
短短两年不到,善德门向朝廷所提供的银子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果然战争这种事情,是最花银子的。
他心事重重的从账房中走了出来,再这样下去,恐怕以善德门的能力,也无法填补这巨大的无底洞啊!
事到如今,他已经与齐王商量了多次,基本上能用的盈利方式都用了,增加了排行榜上比试的机会,严格限制了对决者申请私斗的条件,清理了各个分部周边的小赌场,全盘接手这门生意、、、
朱友善不禁摸了摸自己日渐稀少的头发,当真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不知被什么原因驱使,他在路过池塘之时,不自觉的捡起了一块大石头,狠狠的丢入了池塘之中,惊扰了一池的鱼虾。
第二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善德门总部的门前,正是那川西镖局的叶振川本人,只见他头戴斗笠,身着破粗布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被人瞧出了他的身份。
与正门的守卫纠缠一番之后,叶振川终于顺利的进入院中,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朱友善的客厅之内。
当他见到朱友善时,却发现他此时正威严的坐在主位之上,而两侧则坐着八位手持兵器的江湖中人,正是那声名远扬的八大执事。
朱友善看了看面前的叶振川,这一身打扮,也真是醉了,哪怕说他是卖臭豆腐的别人也不会怀疑,难怪守卫不愿放他进来。
他原本的愁容突然不见了,立刻显现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开口说道:
“哟,这不是川西镖局的叶老弟吗?什么事情居然还要你亲自前来,莫非是我们的合作遇到了什么难处?”
叶振川低头瞧了下自己这一身打扮,不禁也觉得有些尴尬,自己确实是太谨小慎微了,可是生死攸关,也是没办法的事!
“朱门主,好久不见了,实不相瞒,我这次来确实是有要事相商,这件事太过重要了,所以、、、”
叶振川突然不说话了,眼神四下里瞟了瞟,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朱友善知道这两年他川西镖局确实出了不少的力,而且押镖数百次也从未失手过,便笑了笑:
“你们几个先退下吧,方才的事情稍后再议!”
“是!”
八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气势和阵仗,就好像声音是从一个人口中发出来的一般,着实是训练有素。
众人退下之后,叶振川便不再像方才那般的拘谨,默默地走到朱友善的面前,悄声说道:
“朱门主,川西镖局近日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虽然最后安然无恙,但是这事实在太过蹊跷了,我想了一下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
朱友善心想,怎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军费的事情已经让自己捉急了,怎么又来了一档子事。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小声说道:
“叶老弟,现在没别人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跟我直说吧!”
叶振川点了点头,却没说话,反而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封信,交到了对方的手中,示意他先看看。
朱友善打开了信,飞速的浏览起来,读完信的瞬间脸色铁青,手指都有些不住的发抖。
“这信上的内容可是真的???”
“是真的!!!不久前的夜里,有一群黑衣人要来偷袭镖局,还好我早前因为别的原因布下了天衣无缝的机关,他们纷纷中招丧了命,我们镖局上下才得以保住了性命。”
朱友善眉眼闪烁,大脑飞速的旋转着,片刻之后说道:
“你确定闯入你家中的人,跟当年屠杀筑剑山庄、木轩亭的那些人是同一伙人?”
叶振川想了想,说道:
“本来我也不知道这回事,但看了信中的内容后,我特意托人查了当年筑剑山庄案件的卷宗,上面记录的凶器确实与我干掉的那批人的兵器一模一样,所以、、、”
朱友善身子向椅背上一靠,他原本就觉得这些案件有些奇怪,今日再看到这封信,他瞬间便明白了一件事!
有人在刻意的针对着善德门,而且这伙人必然知道善德门与朝廷之间的关系,每次动手的时间都选择的极为巧妙,目的就在于破坏朝廷的各项部署。
更严重的问题是,若不是今天叶振川带着信前来,自己还被敌人蒙在鼓里呢!
敌人有意避开善德门和朝廷本身,而是选择时机在关键时刻,处理掉与善德门有合作关系的组织或帮派。
若是前些日子,川西镖局不幸被他们处理掉了,全国各地向京城押运银子的事便瘫痪了,由此便会带来前方战事吃紧的危机,甚至会直接影响战争的走向。
究竟是什么人,对善德门竟然如此了解,对朝廷的一举一动也甚为关注,看来自己今天必须要去齐王府走一趟了,事关重大!
这些想法他自然是不能眼前的叶振川讲的,犹豫了片刻,他继续开口说道:
“这封信是谁给你的,还有,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没有?你就没有活捉一个来问问话吗?”
叶振川心中一慌,本来是活捉了一个,可他是自己的弟弟叶闻啊,自然是不能为外人所知的,而且他已经服毒自杀了,临死前确实什么都没有交代。
“这信,是在第二天被人用飞到钉在门上的,我也不知道谁写的。至于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