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秦梦熙认同的齐王兴奋异常,于是又向她介绍了这密室中的其他秘密。
不算他们刚才进来时走的路,这密室中还有另外两条通路。
齐王指着其中的一条说道:
“这一条是通向善德门总部的,善德门从全国各个分部收集钱财之后,便通过这条密道送到王府之中。”
秦梦熙乖巧的点了点头,又朝着齐王温柔的笑了笑。
齐王回应了她的笑容,继续说道:
“这一条密道则通向两个地方,一个是京城最大的钱庄附近,用来将一些不太通用的珠宝进行变现,成为主流的货币。
而另外一个地方,则是皇宫的一处偏殿,所有经过处理的钱财就这样由我主持秘密送到宫中,成为皇帝征战四方,平定天下的经济来源。”
其实多年以前,当善德门并未实现经济独立时,这条密道是反着用的。
善德门成立之初需要大量金钱,这些金钱都是由皇上将各种珍贵的珠宝经由钱庄变现,再由历任亲王送到善德门总部的。
只不过现在,宋哲宗胸怀大志,想要重树大宋朝的威风,所以将密道的作用反过来了而已。
面对齐王有所期待的注视,秦梦熙满脸感动的说道:
“多谢夫君信任,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知于我,小女子一定会严守此秘密,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齐王带着她走出密道之时,关闭密道的操作便与之前是相反的,只是这时他对秦梦熙已经毫无防备之心了。
而秦梦熙也很懂得把握机会,将所有的操作熟记于心,距离打开那扇门,她所缺的就只是一块玉佩而已。
回到房内,齐王趁着方才的兴奋与激动未消,赶忙熄掉了房间内的烛火,整间屋子便渐渐暗了下来。
……
千里之外的扬州,神明又来到魏亭的府上陪他饮酒,庄意在衡阳写给神明的信他早就收到了,柳婷婷还是很守信用的将信送到,然后又再次离开了扬州。
她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去京城看看,庄意主动接触善德门的方式,她觉得算是一个突破口,但她觉得,直接同总部中的人建立来往才更合理。
神明举起手中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光,满脸涨红的说道:
“师父,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觉得庄意他肯定不会再回来了,他信中所说都是借口罢了,为的就是摆脱善德门这个是非之地!”
魏亭脸色突然一紧,连忙开口说道:
“你将善德门的内幕都告诉他了,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啊你,真是糊涂啊!”
谁知神明大手一挥,脸上的神情明显是有些醉了,他慢慢开口说道:
“师父啊!不要误会弟子啊,我不是那种分不清主次的人,我说是非之地,指的是他,他庄意的小命差点就没了,要不是有奇迹发生,他就死了啊!”
神明压抑了多日的情绪似乎想要在今天一吐为快,他饮下一杯酒,一拍桌子,继续说道:
“要是换了我,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不跑才怪!!!媳妇还没娶呢,孩子都还没生啊!”
魏亭白了他一眼,却也看出了神明已经压抑了太久,不管怎样,他是一心为着善德门的,一心为着天下太平的。
“小什子,我觉得庄意这个人没这么简单,他没有中毒也绝非侥幸,他那一身的功夫也必大有来头,所以他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
这次的事,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而且你在这里天天惆怅也没用,还是想想后面的出路吧!”
神明重重的点了点头,身子朝着边上的蒲团上一靠,便呼呼地睡过去了。
魏亭见了,便也不再言语了,他慢慢起身来到门外,看向外面的一轮明月,发出了重重的一声叹息。
这条路,自己走了几十年的这条路,真的好难啊!
几日之后的一个清晨,距离庄意和木子柒第一次换血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持续这么多天未曾开口说话的木子柒终于开口说话了。
“夫君,时间已经不早了,快点起床吧!”
许是太久没听过木子柒的声音了,庄意朦胧中听到这个声音,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木子柒又重复了两遍之后,庄意才猛然睁开眼睛,兴奋且高兴的说道:
“子柒,你的声音恢复了啊!你终于开口说话了,你的声音完全恢复正常了啊,真是太好了。”
两个人激动的抱在了一起,尤其是庄意,激动地竟然差点哭出来了。
这一个多月子柒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有事就写在纸上或者用手比划,但如此珍惜她的庄意怎么会不知道——
子柒偷偷在房间里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发声,尝试像原来一样正常的讲话。
躲在屋外的庄意,每次听到子柒那如男人一样的声音,非但不觉得好笑,反而觉得分外的心疼。
像木子柒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不该承受的痛苦与折磨?
回过神来,庄意拉着子柒的手说道:
“走,让我们找那老头给你看看,看看现在你的血脉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子柒默默地点了点头,长时间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说话,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庄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二人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万元霸坐在八角桌前面啃馍馍。
这段时间下来,他与万元霸的关系虽然缓和了很多,但万元霸的嘴巴依然很毒,总是不出三句话就能把天给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