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一脸正气,凛然的看着向自己靠近的梅妈,伸出手来,阻止了梅妈向自己靠近的动作。
夏向魁皱眉,“怎么?心虚了?”
男人到了夏向魁这个年纪,还能保养的这般精致,倒着实是少见了,同慕容瑄站在一起,这人看上去也就比他大上两三岁,明明是过了五十的年纪,却连鱼尾纹都瞧不见一根,着实让人惊叹。
反观梁氏,四十不到,却已然人老珠黄,不仅皱纹多,连带着头发也白了不少,整个夏府之中,大约就是梁氏最老气了,也难怪自己的这位娘亲不受宠爱。
换作自己是夏向魁,饶是有现代女子的思想,也得看看对象是谁,倘若让她在金多媚和梁氏之间选,从外表来看的话,她一定是选金氏的。
夏沫轻轻笑了笑,“爹哪里看出来我心虚了?”
“不心虚你叫停做什么?”夏向魁有些得意的瞟了夏沫一眼。一直怕这个女儿太得二皇子的青睐,如今见到慕容瑄这么护着夏红芒,心底终于踏实了些,若是让夏霜白翻了身,那后果还得了!
夏沫刚想说什么,那夏红芒又尖叫了起来,“爹,我好疼…”
二夫人心疼女儿,伸长了脖子走到门前,朝着守门的家丁就是一脚,“你个死奴才,不知道小姐不舒服吗?怎么大夫还没来?!”
家丁大约是受欺负习惯了,面对二夫人那狠狠的一脚,竟然连一声都没吭,只垂着头,低低的道:“回二夫人话,已经去请大夫了…”
“是谁去请大夫的?怎么这么慢?”二夫人听着女儿的尖叫声,只恨不得替她受了才好。
家丁道:“是六皇子的侍卫沈大人派人去的…”
一听是六皇子的人,二夫人不好多说什么了,又折回到屋子里,扬手朝着夏沫的脸就打了过去。
“你个黑了良心的狗东西,连自己的姐姐都能下毒手,今儿我非教训你不可!”
她以为这夏霜白受欺负惯了,这一下一定会生生受着,哪里知道那夏霜白竟然捏住了她的手腕子,一双美眸里流露出来的杀机让二夫人心惊。
“你…你…这是要造反么?竟然敢跟我动手!”
夏沫冷冷的笑了笑,重重推开二夫人的手,“二夫人,这是最后一次,倘若你再对我有半点的不尊重,休怪我不客气!”
二夫人被推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若不是丁香及时扶住她,只怕整个人都在倒在地上,见丁香过来扶自己,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直接朝着丁香的脸就是一巴掌,“你个没用的东西,主子被人欺负了,连屁也没见你放一个,要你有什么用!”
丁香被打得头晕眼花,扶着一旁的桌角才稳住了身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咬牙忍着痛,红了眼圈。
二夫人仍旧不罢休,冲到夏向魁跟前,扯着夏向魁的袖子诉苦,“老爷,你看看她,这就是梁冬含教出来的女儿,如今连我这个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赶明儿,还不得要了您的命啊!”
夏向魁冷眼看着夏沫,“霜白,向你二娘道歉!”
梁氏见女儿得罪了二夫人,生怕她再得罪下去,急忙站出来,朝着金氏行礼,“二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霜白她不懂事,还请您不要与她计较,这事儿原是我没教好她,错不在她,您要是觉得不舒服,直管教训我便是…”
夏沫不由得翻了个大白眼。
我的娘啊,您可真能忍气吞声,人家都打到脸上来了,您竟然还能找出自己的不是来,真真儿是能耐。
不过,对于梁氏的委曲求全她能理解,梁氏和夏霜白在夏府无依无靠,除了服低做小忍气吞声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却是不容易的。
“娘,您起来…跪她做什么!”夏沫把梁氏拉起来,把她推进海棠怀里,“海棠,照顾好我娘!”
海棠得了夏沫的好处,对夏沫和梁氏一心一意,不用夏沫多说,她便很自然的抱住了梁氏,没给她再往前凑的机会。
夏沫直了直腰杆子,走到梅妈跟前,“想搜我的身是吗?”
梅妈嗫嚅着往前伸了一下手,时才这位三小姐推二夫人那一下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啊,也不知道这三小姐是怎么了,平时不沾水不做活计的,竟然有这般力气,倘若自己被她推一下,只怕比二夫人还要惨。
“三小姐,得罪了…”
大约是怕被夏向魁惩罚,还是大着胆子朝夏沫伸出了手。
“啪…”
一记脆响,这一巴掌夏沫用了十二分的力气,重重的打在梅妈脸上,一点情面也没留。
“呸!”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奴才竟然敢搜主子的身,你活腻外了吧?”
那一巴掌打得梅妈嘴里全是血,虽然平时骄横了些,却是头一回被人打,面子上挂不住,立刻从地上跳起来,就要去扯夏沫的衣裳。
夏沫捏住她的指关节,用力向手背掰过去,疼得梅妈脸色一阵惨白。
收拾了这个老刁奴,夏沫拍了拍手,看向夏向魁,“二姐中毒了是么?”
“既然她中了毒,那她流的血自然也是有毒的,为什么六殿下喝了以后毫发无损?”
夏沫这话一出,整个屋子的人都惊住了,看着仍旧在地上喊疼的夏红芒,颇是不解。
慕容衡站在人群中,又蹦又跳,学着夏红芒的样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好玩,真好玩,我也要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