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瑄气得不轻,当着皇帝的面儿,竟然连这样的话都骂了出来,看来着实是动了怒气。
转过身来,对着夏沫狰狞着脸,“贱人!你说我撕你衣裳,分明就是胡说八道!这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你就不怕诛你全家么?”
夏沫却根本不怕他,你不是能颠倒黑白么?夏沫也能,只不过,夏沫是那最毒的眼睛蛇,瞅准了机会咬你一口,且一击致命,这一次,我看你慕容瑄还能全身而退?
指了指脖子处的被撕坏的一角衣衫,“皇上,民女是否说谎,看一眼这衣裳便知!”
慕容衡急忙跟着点头,“父皇,二哥他抢白白…还打了白白…”
“夏霜白,慕容衡,颠倒黑白是要遭天谴的!”慕容瑄气得浑身发抖,这一下,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沫恍若未闻,指着衣裳,一边又抹眼泪,“皇上,女儿家的名声最是重要,霜白尚未婚嫁,着实不愿意担这样的骂名,更加不希望冠上不洁的帽子,还请皇上替民女做主…”
慕容仲离的视线在慕容瑄和夏沫之间徘徊,关于自己的这个大儿子,品性他是了解的,男人嘛,总是过不了美人关,慕容瑄一向爱好美女,眼前这夏霜白着实有让他失去理智的资本。
不知道为什么,越看夏霜白,越觉得眼熟,当下便道:“瑄郡王,此事朕心中已有公断,你妄图侮辱霜白的名节,实在是让朕失望…”
“这几日,你好好反省,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然后去向霜白姑娘道歉!”
“父皇…”慕容瑄还想说什么,皇上却已然做了决定。
不等慕容瑄再说什么,皇上已然离去,“夏霜白,你且回去,什么时候二殿下诚心向你道歉了,你告诉朕一声,朕再见他!”
说着,已然远去,徒留一个背影给众人。
慕容琰和慕容琝、夏向魁亦跟着去了。阵土尤巴。
皇上一行一走,慕容瑄立刻变了嘴脸,恶狠狠的瞪着夏沫,“夏霜白,你这个贱人,别以为我不会动手打女人!”
说着,举起拳头就往夏沫脸上砸过来。
夏沫不避也不闪,只冷冷的盯着他,“慕容瑄,这一下你若是打下来,皇上会怎么看你?”
“本就嫌弃你小肚鸡肠了,难道你还想再被皇上罚么?”
慕容瑄的拳头扬在半空中,到底没有落下来,他有些无力的合了合眼,终于还是缓缓放下了拳头,“霜白,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夏沫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殿下时才不也是颠倒黑白,把事情都推到了霜白身上么?”
“殿下,既然您无情,也别怨霜白无义,从今天起,您不是霜白的朋友,我们只是…敌人!”
说完,完全不理会慕容瑄吃惊的目光,拉着慕容衡远去。
慕容衡咧着嘴笑,“好白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夏沫嘴角抽了抽,这位爷,我可不是您的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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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夜临夏府,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夏向魁哪里敢怠慢半分,硬是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给皇上住,岂知皇上根本没有要住的意思,听说慕容衡住在雅霜苑,他便也要求住在雅霜苑,同夏向魁交待了一些事宜后,便朝着慕容衡的房间赶来了。
沈青正替慕容衡上药,胸前几处伤口是新添的,正是今日慕容瑄打的,沈青一边推宫活血,一边暗自摇头,“王爷,今儿您实在是太冒险了,若是二殿下下手再重几分,只怕您这骨头都要断了…”
慕容衡疼得皱眉,却是一声也没有吭,只淡淡的道:“告诉陈芙蓉,叫她继续同夏红芒闹,闹得动静越大越好,叫她一定要得到二哥的欢心,只要她得到了二哥的欢心,她父亲的事便不是事!”
“记得,回头多给她一些银两!”
“是!”沈青替他擦了药酒,又推捏了一阵子,刚要替自家主子穿衣裳,便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慕容衡眼睛转了转,压低了声音道:“是父皇,先不要穿!继续上药!”
沈青按着他的吩咐又替他上了一遍药,而慕容衡则是“哼哼唧唧”个不停。
“痛…”
“啊…”
“呜呜…”
慕容仲离来到慕容衡门外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自己儿子惨痛中呼叫的声音。
因为许久未见这个儿子,再加上听说他受了伤,所以这一次过来,除了特意来看看这个儿子之外,还想把他带回宫里,因此对这个儿子也就格外的上心。
这会儿听他叫的戚惨,忙不迭的就推开了门,“衡儿,你怎样?”言语之间,尽是关切和心疼。
慕容衡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涣散,眼泪汪汪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父皇,疼…”
皇上看了一眼替儿子上擦药的沈青,直接拿过了药,就要替儿子上。
一旁的贴身近侍沈经年急忙去拿他手里的药瓶子,“皇上,这事儿还是让奴才来吧…”
“不必!”皇上直接拂开了他的手,“朕自己的儿子,朕自己来!”
沈经年见他执意要这么做,也就不再坚持,急忙退下。
未几,皇上又道:“你们都出去吧,朕想和衡儿说说话…”
沈经年推了推沈青,二人匆匆下去,带好了房门。
人都散干净了,慕容仲离轻叹一声,开始替慕容衡抹药,“衡儿,你这伤都是你那二哥打的?”
慕容衡一脸委曲,扁着嘴,只不停抹眼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