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的结果大体就是江巍照想的那样。
嫌霍忱年纪大。
23了,实在太大了。
这送出去培养两年,等到回来都多大岁数了?
年纪大还有个弊端就是,很不容易听话,有自己的心眼,这就非常难搞。
“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霍忱的希望明了又灭。
早就料到的结果。
坐地铁往回走。
他放了人鸽子,电话里被喷两句就完?
人家想给你穿小鞋,那就必须穿上。
霍忱最近就很安静的在剧场跑来跑去,接不到其他的活儿,没的赚着急上火也没用,跟着师傅平时买买菜,逗逗鸟,逗的嘴里起了几个大水泡。
老爷子是明知故问,“赚大钱的美梦破灭了?”
霍忱笑;“看样子是,我觉得自己挺笨的,学什么都学不好。”
说个相声吧,比师兄们也差老远了。
老爷子道:“那也看和谁比,我们这行啊,外面没有门槛,谁想学就都能学,门槛在门里呢,能不能学好就得看个人本事了,你才学两年,哪到哪儿啊,想想过去老先生教徒弟,就在家,就在身边,没有个十年八年能出师嘛。”嚼着瓜子,搂着狗半依靠在床上,那狗可能是要下床去玩,老爷子又把狗轻轻一抛,继续半躺着数落霍忱:“小孩子,心思总那么重,总想,想也没用,是你的运气早晚都能到。”
“得嘞!”
师傅讲:“倒是这年纪没见你有个能一起逛街解闷的人,是不想啊,还是没途径认识啊。”
这点说来就怪了。
他徒弟们结婚都挺早的,像霍忱这年纪一般都开始准备张罗上了,因为霍忱的工资还是交给他,所以孩子现在结婚呢,他就给操持。
“我不急。”
师徒俩各怀心事。
谈恋爱?
他没有想过。
不是没人勾搭过他,刚过来这个城市在烧烤店工作的时候,就有女同事对他特别好,总给他单独准备点小灶,可霍忱没接过别人的好意,来听相声的观众里,可能现在也有这种文化,小女孩儿很直接要联系方式,表明要和他处对象的,这样的霍忱也没接过。
外面爱讲什么就讲什么去,搞对象也不是搞猪配对。
回了下屋儿,刷了会手机,他可刷的东西也不多,无非就是寇熇的i。
寇熇今天发飙了。
在家没有穿衣服,结果突然玻璃上来人了,外面有擦玻璃服务,她吓的逃进房间,狠狠在网上骂了一回。
这可不是她瞎编,真实发生的,因为这个还打电话去物业闹了一通,寇大小姐的火气非常大,擦玻璃你不会提前打声招呼啊?这么高的地方突然出现个人,吓都吓死她了,她住最高层啊,谁知道外面还会有人?当了曾沙帘她也觉得不爽啊。
和朋友约好去吃爸爸炒料,嘴里还在一个劲的骂。
“你说你也是的,在家不穿衣服。”
寇熇心烦的很。
骂完人还是觉得非常不爽。
朋友挽着她胳膊:“陪我买双靴子。”
两人晃进了rv的店,寇熇同朋友讲着:“它家换了设计师以后好像就没什么值得买的。”
这一两年的款没什么新样,下不去手。
朋友:“它家现在是iu之前的设计师,风格就还是很典型的iu风。”
朋友试鞋,寇熇到处瞎晃,也没有什么瞧得上的款,又回来帮朋友参谋参谋,好像iu的款都是一个风格,喜欢在鞋上搞那些钻啊什么的:“这鞋好看但不一定好穿。”
她肉眼瞧着,觉得那鞋会硬。
朋友点点头:“是有点硬。”
试鞋子能试出来什么呢,在店里踩在地毯上就穿那么两分钟,叫店员帮自己包起来。
两人又挎着胳膊去了爸爸炒料店。
人走霉运,那就是连连不走运,这大半年霍忱过的都非常辛苦,有些时候辛苦并不一定特指身体,精神上的辛苦更难熬,五月初八,竟然有同学在微信加霍忱,以前三中的同学。
微信找的他。
“霍忱?见一面吧,我人在xxx……”
霍忱当时心情也不是特好,虽然很纳闷同学怎么知道他在这个城市,不过还是去和同学见了面。
高中时代两个人也算是玩的比较好的朋友,或者说一起打架的次数更多一些,寇熇没转来之前,霍忱都是和对方一起玩的。
约了个撸串的地方,霍忱是东道主,他来请客。
同学见到霍忱,只觉得大城市就是养人啊。
“你这变的都不像了。”
啧啧啧,太不像了。
霍忱点好餐,调侃自己;“怎么就不像了,更沧桑了?”
同学哈哈笑:“可别这么说,你这叫沧桑那我们就没办法看了。”
以前没觉得大家有什么不同,霍忱长得是比他们好看点,但也没那么突出吧,可现在一对比,哎呦,长得好就是不一样,上手去捏捏霍忱的细胳膊:“你这体重有130吗?”
后面的话他没讲出口,他觉得太瘦了,怎么弄的有点像娘们似的呢。
他可欣赏不了这种瘦弱的美。
心里过了一遍吐槽话,灌了口啤酒:“哦对了,你和寇熇还有联系吗?”
霍忱摇头:“没,怎么了?”
“我约了寇熇,她可能得一会才能过来,说是要晚点。”
霍忱问:“你怎么和她联系上了,她也不在这里读书。”
那边服务员开始上菜,同学喝了几口啤酒,酒瓶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