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蕴却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他就像是一个刻薄的老道士,冷哼一声说道:“你钟彧智谋过人,主动退赛来换取一副好名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一退赛,不仅坐实了‘炼器第一人’的名号,并且还留下了贤名;可我太叔蕴呢?世人皆道我输不起,可是这际遇换到他们身上,他们又如何忍受得了?”
台下的观众们已经炸开了锅,钟府的下人们频频向钟天杰请示是否要阻止他们二人的对话,却都被钟天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钟彧听闻此言,不由地哀叹一声。他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作对了几十年的太叔蕴,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是好。
太叔蕴看着钟彧哑口无言的模样,心中更是恼怒,似乎想要将自己这几十年所受到的委屈都一同吐露出来一样:“你钟彧倒好,从那以后平步青云、步步高升,贤名布满天下,连当今圣上都对你赞不绝口;可我太叔蕴明明有更高的炼器实力,却处处碰壁,即便我教出了那么多得意门生,却依旧撼动不了你的位置。”
“钟彧,你告诉我,你良心到底过意得去否?”太叔蕴愤然喊道,他脸上那跳动的青筋映示着他内心的激动。
议论声四起,人们得见此景,心里也是十分震惊。长久以来,人们一致认为钟彧炼器水平在华夏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那个曾经胜了钟彧一筹的太叔蕴,从那以后就再也不能够影响钟彧的地位了。
况且,钟彧的贤良之名世人有目共睹,从来便没有多少人去怀疑,炼器大师钟彧在坐到当今位置的途中是不是耍了什么手段。
太叔蕴在这钟府这么一闹,终于在阔别了几十年之后再度进入了广大群众的视野当中。虽然太叔蕴在炼器师界的名声绝不一般,但对于广罗大众来说,可就没有那么值得称道了。
“我钟彧良心有何过不去!”钟彧一副怒容,他这么一动怒,竟然咳出了些血出来。钟天杰再也按捺不住,他赶忙冲到了钟彧身边,一脸关怀地扶着他,说道:“爹,你没事吧。”
“你走开。”钟彧将钟天杰推到后面去,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夜,拐杖向着地上敲了敲,说道:“我钟彧从未使过什么手段!你太叔蕴有此境遇,只不过是运气差了一些罢了,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若是不服,大可以和我比试一番炼器水平,看看我钟彧是不是浪得虚名!”
太叔蕴似乎把心中的愤懑都宣泄完了。他平心静气,对钟彧说道:“你都已经大限将至,状态大不如前。我就算赢了你,也赢得不光彩。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是要向你下一个挑战书,就看你钟彧还有没有当初的那份锐气,接下我的挑战?”
钟彧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他冷漠地看着这个蛮不讲理的太叔蕴,说道:“什么挑战?”
太叔蕴的目光在石台上那八个钟彧的候选弟子身上扫过,随后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我约定一个时日。届时,让你的弟子和我的弟子比试一番!师试徒比,我们之间的较量,让徒弟来替我们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