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则见那庞噩打出两枚毒镖,唰的一声拔出背上弑月,当当两声,那毒镖全打在刀身。
余非则盯着二人,暗暗运气,噗地将口中刚刚喝进去的茶吐出来。
“余某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庞噩了,岂能不知你这追命算盘的手段!”
庞噩却一脸狞笑,摇头道:
“余掌门,茶中下毒……也太小瞧庞某了,实话告诉你,这茶里根本没毒”
“没毒?”
余非则试着暗暗运功,却觉得有点吃力,怒道:
“竟敢戏弄老夫!”
“余掌门莫要误会,庞某怎敢戏弄余掌门,我这茶里确实没毒,可并不是说没给余掌门下毒……”
余非则想了一下,突然闭气冲出门去,跃下二楼,不想却跌倒在地。
庞噩和和文站在楼上看着余非则道:
“余掌门,别白费力气了……中了我这迷烟,看你怎么逃!和文!”
和文一听,拔出佩刀,从二楼跃下,步步逼近。
“和文,背师叛道,你这个畜牲!”
“师父,这不都跟您老人家学的吗,我和文这才算是师父亲传的弟子了吧……”
和文看着余非则,苦笑道:
“我有什么不如那木一平和那屈正扬?我和文,这小半辈子都一心为了皓蛟山,可你呢,你眼里可有我和文半分!先是木一平再是屈正扬,木一平那个呆子,笨手笨脚,做事哪里有我和文半分周详?”
“原来、原来一平是被你陷害?”
“不错,这也得亏师父帮忙,否则就凭我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将这个派中‘德高望重’的大师兄拉下来,要不是林楠那狗东西插手,我早把那木一平碎尸万段了!”
“这么说你丘师弟也定是遭了你的毒手?”
“师父您别误会,丘异成真是师父的好徒弟,能舍身成仁,以身饲那灵蛇,好让弟子感动……”
“和文,想不到你这平日对为师恭敬顺从是假,实为伺机利用,狼子野心,是我余非则眼拙,没看出来……”
和文提刀上前喝道:
“记住,这些全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和文提刀砍向余非则,余非则已暗暗运功,见那和文砍来,并不急着出招来挡,而是惊呼道:
“异成……”
和文听了登时一惊,回头来寻,余非则趁机起身,往门外逃出去。
结果出来见自己的坐骑不知道被那伙计牵去哪了,遂钻进一个巷子,见和文出来在街上四下张望,便偷偷向别处逃去。
怎么办?
余非则想了想,怕是那和文已经在那回皓蛟山的路上堵自己了,皓蛟山此刻已不能回去。看此处有一条小径,似乎少有人走,便沿着此路艰难行进。
和文出来后,见街上已不见余非则的行踪,心生恼怒。返身回了那药材铺,怪那庞噩不来帮忙。
庞噩笑道:
“这是你们皓蛟山之事,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你放心,那老东西中了我这迷烟,功力一时难以恢复,你只要找到他,取他性命易如反掌,而且还能得弑月回去统领皓蛟山……”
和文恼道: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找不到那老东西,如果让他逃回去,那我可就身败名裂了!”
“你放心,你那师父老奸巨猾,这时候他才不会冒这个险回去,一定是在哪里藏身了……”
结果被那店里伙计听到,那伙计说:
“咱们这里去别处的路很少,官道只有一条,而小路就那么几条,你骑马出门去找找,应该不难……你师父的马在后院,我看过了,那可是匹好马……”
和文一听,恍然悟道:
“对了,我差点忘了,老东西所骑的这马跟了他多年,极有灵性,我骑着它出去,一定可以找到那老东西!”
庞噩和伙计听了,觉得匪夷所思,听说过狗能找到东西,也知道老马识途,可从没听说过马还能找到主人的!
和文赶紧去后院将余非则所骑之马拉出来,翻身骑上马背,信马由缰。
、
余非则沿着小路一直逃窜,跑了半晌,只觉得气力渐渐不支,过去躺在一颗树下休息。
突然听背后有人声高喊道:
师父!
余非则心惊万分,不由连声苦道:那和文怎能这么快找到自己?
余非则正准备拿起弑月,没等起身,就听哗啦一声,一个人影腾落下。
“师父!”
余非则微微抬眼,见这人竟然不是和文,急忙睁眼一看,登时双眼泛红,眼前这人竟是当年被自己打伤并逐出山门的木一平。
“一平,真的是你?”
木一平上前扶住余非则,痛声道:
“师父,是我!”
木一平见余非则气喘吁吁,脸色煞白,看上去异常虚弱。
“师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受伤了?”
余非则悔道:
“一平……唉,为师对你不住啊!轻信了那和文之言,害你流落在外……如今被那和文出卖,才落得如此田地!”
木一平侧身看了一下四周,赶紧将余非则扶起来。
“师父,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说罢便扶着余非则,二人来到一座破庙。
“师父,这地方谅那和文绝对找不到,您先在此安歇,我出去查看一番……”
“一平,千万小心……”
天色将黑,木一平带着吃的回到破庙,给余非则吃了。
余非则好奇道:
“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