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吗?是不是失忆了?”
元庶抢先说话,留秀莹一个人半张着嘴。
“是的。”
元庶点了点头,对秀莹说:“终于到了我最拿手的所学内容了,接下来的话题就交给我吧。”
“啥?”秀莹一脸懵逼,这货又不是大夫,哪来的自信。
“我在我师父的私塾中师傅曾教过我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其中我最拿手的就是探索人心。”
“哪学来的歪门邪道?趁早忘了!”秀莹摆摆手,表示不信。
“诶诶诶,也没这么邪乎啦,像元齐这种失忆的人可以从他们的话语中搜寻找回记忆的线索。”
秀莹直接摊手表示不管。
行吧,元庶整了整嗓子。
“那,希望你能回忆一下你脑海中记得最早的时候。”
元齐想了很久,“密室,声音,图案。”
“声音?现在还记得清吗?图案呢?”元庶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仿佛抓住了希望。
“没了,忘了。”
意料之中,要是这些都记得就不叫失忆了。
“那个密室是你目前记忆最开始的地方吗?”
“是的。”
“那....你能描述一下那个密室吗?”
“阴暗,简陋,图案。”
再一次提到了这个图案么,看来这个图案很重要啊。
“图案是印在哪里的?大致上是什么样子?”
“密室,中间。”
元齐拿手试图笔画些什么,在空中挥了挥又放下了。
“忘了。”
秀莹有些生气,“好嘛,问了大半天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那是.....”
“你别说了,这回我来问。”
“行行行。”
“你现在记忆最早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在哪?”
“万历,四年,酒泉。”
秀莹大惊,嘴巴颤颤巍巍的,想说又说不出话来。
元庶可不敢多说,万历四年,那个灵难的时间点,再加上之前和元齐的交易,这个人肯定和灵难有关,现在可不能多嘴,免得引火上身。乖乖的给秀莹倒了一杯茶水,装作听故事的样子。
“可是在敦煌?”
“是的。”
秀莹将替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杯子重重地摔在桌上。
三人沉默了片刻,秀莹说道:“万历四年,雨化灵难,此事本不该提起,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六年,可就算知道当年一星半点的消息的人物也不敢再说,因为这件事是被强压下去的。”
“真的假的?六扇门代表朝廷干涉江湖,干嘛要强压这种事?”
秀莹摇了摇头,“不,不是六扇门,而是朝廷。”
“朝廷?”元庶越听越发糊涂了,“朝廷不是有你们六扇门了么,干嘛还要自己亲自来?”
“当时我还小,知道的有限,灵难后朝廷出动了三十万大军镇压搜刮了与灵难有关的一切,最针对的,还是两名灵难余孽。”
“灵难余孽?”这又是从何说起啊?
“灵难,最终的结果是雨化派全体上下全部死亡,至于留下来的两人,被称为灵难余孽。”
“这赶尽杀绝也太残忍了吧。”
“不知道,当时除雨化派的四大门派几乎是倾巢而出,我听大叔说,当时在酒泉,鲜血染红了整片天地,什么武林高手,就跟割菜似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大混战中血肉横飞,身体上的零件满地都是,简直就是地狱。”
“额...你这形容除去比喻的句子其他都还挺少女的。”
那句割菜什么的,肯定是叔那里听来的。
“你别插嘴!”
元庶马上示意投降。
“据说,那两名灵难余孽一男一女,女的现在在锦衣卫当差,男的失踪。”
“什么?”元庶简直无语,刚才说的这么可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到最后这灵难余孽还有一个是自己人?
“上头的安排,我也是参与了那场抓捕我才知道这些的,现在那人就是茵茵公主的贴身保镖。”
“奥,原来就是那人啊。”元庶恍然大悟,“卧槽,那人就是灵难余孽!?”
“你别这么夸张啦,当时我也难以置信,但是上头怎么想的我咋知道?”
秀莹说累了,接杯水唑了一口。
“倒是她自己跟我说过,自己是局外人。”
元庶听的入迷,“什么意思?”
“不知道。”
“靠!”
“你别那么激动啊,你知不知道现在话题已经跑偏了?”
秀莹指了指元齐。
元庶平复了一下心情。“照你这么说,颖王元齐就是剩下的那个灵难余孽?”
“似乎,是的。”秀莹回答道。
“是个屁啊,你见哪个余孽跟掌门一样强的啊,这是余孽吗?简直就是主心骨啊,还有啊,你别学人家说话,有一个我都已经受够了啊!”
有时候情绪就是这么难以控制。
秀莹低头喝了口水,“那个,你刚才什么都说出来了。”
“没有,我没有,啊哈哈哈,吃饭吃饭,小二菜都上齐了。”
元庶尴尬的不行,偷偷瞄了眼元齐,不过他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了。
“那,元齐,你现在知道自己是灵难余孽了,你还要继续追查自己的身世吗?”
“是的。”
秀莹好心劝了一句。“那个,你说,整个雨化派都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是你另一个只是局外人,这还怎么查呀。”
元齐只是默默的吃饭,没做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