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简萨拉问。
科玛留斯咬了咬牙:“我的脑袋……不停的嗡嗡响,我已经失眠了一个月了,我没办法写作……这部戏是我去年的存稿,我今年一年都没有写出东西来……而且,我母亲病了,我需要钱回冰封城……”
“可是除了写字我什么都不会……”科玛留斯又开始忧伤的看着薇-艾米。
薇-艾米将信将疑,她伸出手画了一个复杂的符文,淡淡的魔法碎屑在空气中飘散开来。薇-艾米的手掌开始发出宝石蓝的微光,她将手掌轻轻靠近科玛留斯的头顶。科玛留斯闭上了眼睛,慢慢的,仿佛大地和空气摇动起来,魔法碎屑开始躁动的翻腾,室内并没有风,但是烛火却开始剧烈的抖动。在火光反复剧烈摇晃之中,所有人都听到一个沉闷而沙哑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那个声音咒骂着、哀嚎着、哭泣着,用难以想象的可怕音调重复着精灵听不懂的语言……
“艾萨迪拉尼莫系……爱来看杜拉斯……西尼啊!!!”
简萨拉感到耳朵要爆炸了似地,晕眩、恶心冲击着自己的神经,他坚持着看着其他人,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科玛留斯双眼紧闭,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而薇-艾米的脸色惨白如纸,却无法缩回手。简萨拉大喝一声推开了薇-艾米,霎时间魔法微尘四散而去,恐怖的声音戛然而止,科玛留斯惨叫一声倒在桌子上。
“卡德在上,那是什么?”文菲尔从惊恐中恢复过来,扶起摔倒的薇-艾米。
“我脑子里的声音……”科玛留斯喘着粗气说:“平时没有这么厉害,但是也很折磨人……只是薇-艾米放大了他而已……”
薇-艾米颤抖的说:“那是……魔神……你接触了什么?”
“我为了寻找素材……参观了一个邪教仪式……我很高兴我还能活着回来……”
简萨拉手一直紧张的捏在剑柄上,他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知道某些邪教徒的下场又多可怕:“科玛留斯,我警告过你,不要到处乱嗅,你怎么会染上邪神?搞不好教会会隔离你的你知道吗?”
文菲尔疯狂的翻着圣典,他没料到自己作为牧守居然会真的见识到魔神。
“拉额法……混乱的伪神!”文菲尔举着圣典高喊着,书上画着一个恐怖的邪眼:“你需要去教会,你需要坦白你的罪行,然后让提灯牧守给你驱魔!不要钱的!”
“天呐……”薇-艾米也颤抖着说:“文菲尔说得对,这个我不知道怎么治疗……”
“但是你会被公审,科玛留斯。”简萨拉的剑已经稍稍出鞘了。
科玛留斯摆了摆手,努力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说:“我们需要钱……朋友们……而我们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们按照计划行事,我保证!”
他环视了一周,坚定的说道:
“所以我们真的要勒索本都切萨尔将军!”
“你不会有事的伊柏林!”
伊柏林脱下水晶鞋,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忒着墙壁缓缓的向配茶间蹭过去。她脚下就是三层楼的高空,她根本不敢向下看。本来计划的非常好,看起来那一小段距离根本不是问题,而当自己真的站在阳台上被晚风吹的秀发四散的时候,那感觉就像足足有一公里远。
“很快就到了!”
离自己只有一墙之隔的大厅里,拉米蒂亚勋爵夫妇正在四处寻找伊柏林。
“这丫头,又跑到哪里疯去了?”拉米蒂亚勋爵抱怨着:“一点都不像个淑女!”
拉米蒂亚夫人掩口一笑:“还不都像你?你小的时候不也这样么?”
拉米蒂亚勋爵脸一红:“希望她别惹祸就行。”
在艰难而紧张的挪动了两分钟之后,当然对伊柏林来说足足有十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伊柏林的小手终于抓到了配茶间窗户的窗沿,费力的将自己塞了进去。
配茶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很幸运的是,送茶的推车也不在,说明女仆短时间内不会回到这里了。
红木墙板的手感特别好,地上的地毯也让光着脚的伊柏林觉得很舒服。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裙子,然后趴到门板的缝隙上偷偷往屋里看。
沙漠使团里有3个人待在这个屋子里,一个微胖的老头、一个漂亮的贵妇人,还有那个疑似哈柯心上人的少年。他们三个看起来很严肃,安静的坐在天鹅绒躺椅上,围着壁炉的火焰默默的喝着饮料。
可惜的是那个少年始终背对着自己,伊柏林根本看不到正脸。她盘算着回去告诉哈柯她的梦中情人就在这里,叫她明天晚上的宴会无论如何不能错过。
就在伊柏林准备退出窗户回到原来的阳台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舞厅里的时候。实木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身穿便服的萨尼加走进来,他一挥手所有仆人都离开了。
“朋友们,我觉得我们今天可以达成共识了!”萨尼加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坐在椅子上跟三个人谈话。
微胖的老头率先回话:“是的,摄政王陛下,我们可以代表长蛇沙漠的态度。我们所需要的只有您的一些保障。”
伊柏林感到有些好奇,收起了回去的脚步。
“圣城地位我可以保证。”萨尼加严肃的说。
“这个我们相信您。”美貌的妇人说,她琥珀色的凤眼简直会说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