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比赛却已经结束了很久。
岑瑶头破血流的拿下了枪,却得不到半点的掌声。
那一刹那,时隔三个多月的岑瑶,终于发现,自己所在的并非是学校,这里是修罗场。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坚持走到最后,而给足掌声,甚至是鼓励奖。她才发现,那个高高在上看着这出戏,却没有要喊结束的人,竟然是她多少个日月里,夜夜同床共枕的人。竟然是她爱得那般深沉又卑微的人。
所以,当失败的她被“请”到凌臻和那个男人面前时,身为胜利者的那个女人趾高气昂的对着岑瑶:“真是期待待会你挂彩的样子。”
岑瑶震惊,一边是因为输掉比赛的惩罚是这个,但她心存侥幸有凌臻在就没事。一边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岑瑶先前说了要一半的那个老大的女人。
这会儿算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难想,岑瑶失控了,她不顾在场这么多人,指着凌臻大喊:“凌臻,你不能这么对我。”说完,又指着那个女人喊:“他绝对不敢对我动手,因为他对我有满满的愧。”
话音刚落,岑瑶就像被打脸一样,脖颈被凌臻的左右手随手扔了个高脚杯,顿时玻璃四溅,她不敢相信的按着蔓延痛感的锁骨,在看到手掌上的血液后,震惊到极点却默不作声了。
岑瑶跟着凌臻这么多年,虽然见过血,动过手,但是这次,却是她自己流的血,动手了却是留人一命的不用武器。
而如今,她站在原地,看着凌臻面无表情背后暗藏的那一脸还是老样子后,她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心明如镜,她却是愿意一次又一次的找借口欺瞒自己,这一次,岑瑶却再也不愿意这么下去了。
眼前的,那个女人和男人笑得得意又猖狂。
而他,虽然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但确实在他的面前,他的默许下的。
岑瑶心如死灰,又是想通了的心明如镜,这会儿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布满绝望的看着他,最后不发一言的转身就走,不再回头。
决裂的,让有腻了想法的凌臻,心上有了一丝酸涩。
岑瑶一个人,跑离了那一座修罗场,身上高脚杯的玻璃渣掉进了宽大的t恤里,细细的磨着她的ròu_tǐ凡胎,血液浅浅的蔓延,痛却不及心中的绝望万分之一。
又是有了解脱的快感,又是有了不忍割舍的绝望。
岑瑶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回了那套公寓,速度极快的取了自己的衣物,包括所有的证件在内便离开。连苏柳柳和贾盈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连岑瑶失踪,还是凌臻找上门来,才知道的。
最后一次,岑瑶在银行取了十万块,而后不留书信就消失了。似乎人间蒸发一样,就连势力半边天的凌臻,也找不到。
那天晚上,凌臻一直心神不宁,却又想着该给她一个教训,也想着她这么些时候不见,还是和之前一样,看来也该断了纠缠。所以他忍着心里那些尖酸不快,在外应酬猛的灌酒。下半夜终于忍不住,哪怕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功夫十分了得,他也喊了停。
硬是将那如烙铁半塞进西装裤内,然后拿了西装外套遮掩,马不停蹄的回公寓,想要和她一起下地狱。
迫切的,最后一次和她意乱情迷。
可当急切的他回家时,yù_wàng浓烈红着眼,却在回家时,满室的漆黑似乎在告诉他,她并没有回来。
凌臻开了灯,一个人猛的抽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却在发现公寓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凌臻打起警钟,因为比起一向准时,听话把这当成家的她,会晚归,凌臻更相信是人去楼空多一点。
当下,凌臻醉意全醒。
他拼了命的让手下联系与她有关系的人,哪怕只是一面之缘的邻居,也不放过。
苏柳柳和贾盈两个人,就是在半醒半梦间,被凌臻“请”到公寓的。在得知,岑瑶失踪后,苏柳柳指责肯定是凌臻的过错,贾盈开了门就要冲出去找人。面对她的不见,连凌臻自己失了理智都不知道。吩咐了手下,将苏柳柳和贾盈两个人抓起来,放出消息好逼岑瑶就范。
可,五天过去也没有半点消息。
对于岑瑶没有回来,苏柳柳和贾盈,一边感到庆幸又是十分担心她的安全。
但她们的担心更多的像是多余的,岑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三年里,她是再也没有动过那张巨额遗产的银行卡,就连跟身份证有关的业务,她也没有动过。所以,凌臻别说要找到她,就连她的一张照片都难求。
多少次,凌臻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非她不可了?那种迫切想要找到她的心情,是不是就是爱了?
凌臻不知道,只知道,岑瑶除了他,谁都不能有。
岑瑶离开了那里后,却发现,天大地大她似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就随便找了处,几乎是贫民窟的地方住了下来。从小虽然谈不上养尊处优,可因为巨额遗产的事情,也算过得丰润了。
岑瑶在贫民窟住的第二天。
得知邻居是ji女,是一个为了生活,不得不在丈夫死去后,成为了ji女。
岑瑶与她只是打过两次照面,不料自己轻生的时候,却是她跳进湖里救了自己。那天之后,岑瑶发了高烧昏